郁聞晏簽完字把文和昶帶到走廊，無語說：“刷單子本就是錯的，你怎麽還傻傻往裏跳？你缺錢嗎？”

“我的卡被我媽停了，手頭有點兒。”文和昶一白抓絨衛有幾塊灰污漬，站在郁聞晏面前慫得像一只玩了一泥回家被訓的小狗。

郁聞晏看了眼在走廊盡頭等待的宣芋，小聲罵道：“也幸好手頭沒錢，別人從你上撈不到油水，要不然就是往裏面搭幾百萬了。”

文和昶無辜說：“綾綾想要一個新包包，快到生日了，我想給買，才想著賺點兒錢。”

他口中的綾綾是上大學就談的友，每次提及就是送生喜歡的包包和化妝品，這小子沒意識到別人把他當提款機。

“舅舅，我錯了，能不能別和我媽說。”文和昶問。

郁聞晏知道自家表姐是個暴脾氣，今天的事要被知道，文和昶的卡直接被永久停了。

郁聞晏：“你媽那邊自己去說，你先想想怎麽代學校這邊。”

文和昶弱弱說了句好，邁步向走廊盡頭，郁聞晏又把他回來代了幾句話，他看向宣芋，頭被拍了一下。

“你別看！表現得太明顯了！”郁聞晏服了，文家英堆裏怎麽出了一個傻窩瓜。

文和昶了打疼的地方：“舅舅為什麽不直接說……”

“麻煩是我惹出來的？”郁聞晏反問。

文和昶翁聲：“我知道了。”

慢步挪到宣芋面前，一米八五的高大個在宣芋面前把頭得低低的，不停地道歉，還得仰著頭看人。

高個子給矮個子彎腰道歉，場面有點兒稽和幽默。

文和昶又說了次對不起，眼裏似乎有層水。

宣芋嚇得立馬寬眼前可憐兮兮的男大學生：“有驚無險是好事，我回去會和書記解釋清楚，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事就找老師。”

“謝謝小宣老師！”文和昶一出門就被舅舅訓，聽著宣芋人心的話，得吸了吸鼻子。

宣芋被他的反應嚇到：“好了好了，早點回家。”

文和昶看了郁聞晏一眼，才問：“宣老師，我們送你回家吧。”

宣芋也跟著看向郁聞晏，大概明白是誰代他說送了。

不遠的郁聞晏無語到，背過去。

這外甥生怕宣芋不知道是他提出送。

宣芋收回目，正要禮貌道謝拒絕，旁邊的小會議室門推開，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見到訝異說：“小芋，你怎麽在這裏？”

“旭堯哥？”宣芋說，“我來理學生的事，剛結束。”

董旭堯笑說：“我也剛結束。最近正想去找你，送你回家？”

宣芋說好，對著文和昶說：“謝謝你的好意，我先走了。”

“走吧，我們車上說。”宣芋和董旭堯一同出了派出所。

文和昶迷茫地目送宣芋和董旭堯出門，兩人有說有笑的，看得出很好。

倏然地，他覺周的氣溫驟降，有點兒冷嗖嗖的，轉頭看到舅舅，嚇了一跳。

郁聞晏：“他是誰？”

文和昶懷疑自己聽錯了，怎麽覺舅舅t整個人惻惻的。

文和昶老實說：“聽班裏的同學說是宣老師的對象，在外面餐廳到他們幾次。”

“怎麽了舅舅？”文和昶不理解舅舅，要送宣老師回家不讓明說是他提的，現在還追問宣老師的私事，是怎麽了？

郁聞晏一言不發地出了門，步子略急。

文和昶撓了撓腦袋，想不明白，就覺不對勁的，難道舅舅對宣老師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