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寧開車回家,在路上時接到了沈英的電話。
“小寧,你一定要幫我一個忙,只有你能幫我了,嗚嗚嗚!”
黎初寧看了眼前方擁堵的車流,“你準沒好事。”
“我媽給我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我要不去非被念叨死不可!但我現在實在有事走不開,你去幫我見見那人行不?他還沒見過我照片,你努力表現得奇葩一點讓他放棄我,事后他就不會去找我媽要照片了,拜托拜托!”
二十分鐘后。
黎初寧在餐廳門口看了一眼微信上的照片,走進去,服務員帶著去了約定好的位置。
“沈小姐。”相親對象是一位三十歲的微胖男士,戴著框架眼鏡文質彬彬,兩人坐下以后,點了菜,互相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相親對象便開始侃侃而談地說起了他復雜乏味的生研究。
黎初寧聽得笑容僵,一邊喝水一邊打量著周圍,不經意間轉眸,竟看見靳沉翊走進餐廳。
黎初寧的位置在顯眼的區域,靳沉翊迎面走來,黎初寧連忙低下頭,恨不得將臉埋進水杯。
可是那相親對象卻在此時不早不晚地冒出一句,“因為我是法國留學回來,和法國人一樣浪漫,小姐,請原諒我的直率,你今天有穿bra嗎?如果沒有,你的可真。”
黎初寧捧著杯子的雙手猛地一抖,下意識地抬頭看去,正好撞見靳沉翊過來的目,他的視線帶著微微的挪揄和嘲弄,在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然后慢慢下,駐足在的鎖骨下方。
黎初寧的臉蹭地一下通紅,重重地將杯子擱下,然后從錢包里出錢“啪”的一下拍在桌面,憤怒地站起,“流氓!”
黎初寧郁悶極了,也覺得丟臉極了,回家的路上一直在腦海里重復剛才那個畫面,重復靳沉翊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
打開聊天框,和靳沉翊的對話寥寥無幾,全是關于工作。想要解釋,輸了一行字又猶豫地刪除,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關掉了聊天框。
靳沉翊又不會在意,何必解釋?顯得有些蓋彌彰。
黎初寧拿了換洗的服鉆進浴室。
水聲嘩嘩,并沒有聽見敲門聲,更沒有聽見輕微的開門聲。
靳沉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鬼使神差地來到了這個地方。
結婚之后,他的這位妻子便拿著錢出國留學了,若不是母親急著抱孫子將召回國安排進公司,放在他邊‘培養’,兩人的生活本不會有任何集。
這套公寓是他結婚時買的,房產證上寫的黎初寧的名字,算是送給的新婚禮,碼0826,是他的生日。
三年以來,算上搬家的那一天,這是他第二次踏足這里。
靳沉翊站在門口,目挑剔地打量著房間。
日式的裝飾風格,干凈整潔,茶幾上放著半塊沒吃完的蛋糕,還有杯紅酒,花瓶里的花也是新鮮的,看來沒有他的日子里,一個人也過得很好。
靳沉翊打開鞋柜,里面只有兩雙士拖鞋,他有些別扭地穿上尺碼不合腳的小豬拖鞋,踏進客廳綿的地毯。
黎初寧獨居已久,沒有洗澡鎖門的習慣,擔心聽不見電話響。
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猛然看見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的靳沉翊,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黎初寧尖一聲慌忙轉折回浴室。
幾分鐘之后,黎初寧穿戴整齊出來,臉上的紅暈尚且還未完全退去。
兩人相對坐在沙發上,彼此尷尬又沉默。
氣氛微妙冷凝,靳沉翊深沉的目像是無聲的巨石在黎初寧的心上,悶得快要不過氣來。
“靳總,您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工作需要代嗎?”黎初寧猜測著他此行的目的,率先打破了沉默。
靳沉翊雙手疊加放在上,勾了下角似笑非笑看向。
“怎麼,不歡迎我這個丈夫回家?”
黎初寧自嘲一笑,“我都快忘了我是有丈夫的人。”
頭頂一片沉默,正要抬頭去看,一片影了下來。
靳沉翊喝了一點酒,男的氣息伴隨著淡淡的酒香越靠越近,黎初寧的心莫名地掉了一拍,張得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那我是不是應該適時提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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