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思琪剛做完手,本就虛弱,哭過一場后力不支只覺得昏昏睡。
二姑靳漱玉照顧睡下后,打車直奔黎初寧和靳沉翊的家。
不管靳沉翊有多難對付,都一定要替孫討一個公道,哪怕是拼上自己這條老命!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便被嚴格的安保攔住,靳漱玉搬出靳沉翊的名字,保安要打電話給業主。
“不用,我自己上去!”
靳漱玉說著就要往里沖,保安將攔住,不卑不,“抱歉,我要先打電話跟業主確認,否則不能放你進去。”
靳漱玉臉一沉,正要破口大罵,眼角的余瞥見不遠的樹下停著輛悉的車。
顧期許怎麼在這里?
靳漱玉上前,駕駛座的車窗開著,顧期許手指間夾著一支點燃的煙,他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很是出神,煙灰堆積了長長的一條,就連靳漱玉走到了他跟前都能注意。
靳漱玉敲了敲車窗,顧期許如夢初醒,轉頭對上靳漱玉似笑非笑的目。
“煙到這里來了?”靳漱玉怪氣地笑道,“自己的老婆還在醫院里躺著,就急著來找老人啊?”
顧期許皺眉,這是長輩,即便是刺他幾句他也只能低聲下氣解釋,“我來找黎初寧問清楚,思琪究竟是不是推倒的。”
“不是還是誰,當時房間里就只有和思琪兩個人!”靳漱玉怒罵道,“你真是豬油蒙了心,思琪的話不相信,難道要相信那毒婦的話不!”
顧期許摁了摁太,腦袋突突發疼,靳漱玉還在不依不饒地說,“顧期許,我的孫因為你才了這次傷害,你敢做對不起的事,當心我這條老命跟你拼了!你要找那小賤人問清楚是不是?好,我跟你一起去,我倒是要聽聽如何給我,給靳家一個代!”
靳漱玉當著顧期許的面掏出手機給靳沉翊打電話,可那頭沒接,不死心地又打了兩次,最后手機里直接傳來了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
靳漱玉渾發抖,原本就怒火中燒的緒被徹底點燃。
“你看看,你看看!這不是心虛是什麼!”靳漱玉攥手機,聲音因為激顯得有些尖利,“我的思琪還躺在醫院里,他為思琪的哥哥卻包庇兇手,對妹妹不管不問,甚至關機逃避!好一個靳沉翊,好一個黎初寧!”
顧期許的心也因為這通電話漸漸沉了下去,他找不到任何借口去反駁靳漱玉的話。
前兩個電話沒接,第三個電話直接關機,這不是故意的,又能作何解釋呢?
瞧見靳漱玉要往小區里沖,他手將拉住。靳漱玉狠狠甩開他的手,破口大罵的話被顧期許接下來的兩句話堵在了嚨里——
“我會給孩子報仇的。”顧期許臉有些發白,冰冷的目里翻涌著復雜的緒。像是在對靳漱玉承諾,又像是在給自己下達命令,“那是我此生唯一的孩子了。”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另一頭,靳沉翊洗完澡出來,黎初寧握著手機已經快要睡著,手機屏幕的頁面停留在微博某個視頻,一直在重復播放。
聽到腳步聲,黎初寧睜眼坐起關掉手機。
“我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靳思琪?”
到底是在靳家出的事,靳沉翊代了趙珍不要過問這事,可和靳沉翊也該作為靳家的代表去醫院表示問。
“靳思琪的孩子沒了,和二姑現在正上頭,要去也等下周再去。”靳沉翊說著,拿過放在桌上的手機,按了兩下卻發現關機了。
黎初寧將床頭柜上的充電遞給他,心事重重地說,“我真的不明白,用孩子的命來陷害我,這完全是自損一萬傷敵一千。就算你因為和我離婚了,對又有什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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