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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霽春明》 第107章 第 107 章

第107章 第 107 章

好些瓶瓶罐罐, 還有細布,看得腦袋都大了,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最終目鎖定在了著金瘡藥字條的白玉瓷瓶上, 拿起瓷瓶和細布, 回看蕭明徹。

蕭明徹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 慵懶的姿態靠著圈椅扶手, 等著上前。姜雪容行至他側, 道:“殿下, 你把了吧。”

蕭明徹不:“我是傷患。”

姜雪容不明所以,好一會兒終于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他是傷患所以他不能服?

可他傷在背上,又不是胳膊, 姜雪容這般想, 也這般說了。

蕭明徹道:“可孤一胳膊,就會牽扯到背上的傷, 自然就會痛。難道你想讓孤痛麽?”

他說完這話, 默默看著姜雪容而後嘆了聲, 便擡手要自己解裳, 被姜雪容攔下:“你別,我來,我來還不行麽?”

這好大一頂帽子, 能如何拒絕?再怎麽說,他都是為了的傷。

姜雪容把金瘡藥的瓷瓶放在手邊的方幾上,而後替蕭明徹解服。替他順手的,畢竟侍寢這麽多回, 早就做習慣了。不過那時候都是夜裏,燈燭的再亮,和白晝還是不同。

這會子天明晃晃的,什麽都照得清楚分明,甚至能看清楚蕭明徹頭滾時的弧度,姜雪容沒來由有些張。將視線從他結移開,而後微微吸了口氣,解開他腰間的玉帶鈎。往常都是直接把他下來,這會兒也順手這麽做了。

被蕭明徹按住手,他的眸促狹,看得姜雪容怔了怔。

才聽見他的話:“容兒,我還是傷患。”

姜雪容還未反應過來,對啊,他是傷患,已經替他服了啊?他還有什麽不滿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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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長濃的睫羽微微扇,甚是不解。

蕭明徹低低地笑了聲,笑聲震耳邊:“只能換藥,不能做別的。”

姜雪容擰眉看他,他什麽意思啊?不就是給他換藥麽?

蕭明徹笑意更濃:“換藥只用上半,不用把我全部吧?”

姜雪容:“…………”

仿佛扔開燙手山芋一般,趕忙松開手,而後退開一步,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蕭明徹看著角噙著笑,指了指上半褪的裳道:“你是這個意思也沒關系,倘若你當真急切于此,我也不是不能滿足你。”

姜雪容嗔怒瞪他一眼,“你是傷患!”

還滿足什麽?不要命了!

被他捉弄一番,有些生氣,手上力氣也大了些,扯開他的服,出他堅實的膛。將那纏著的細布一圈圈解開,再次看見了那道猙獰的傷痕。經過幾日的休養,傷痕已經開始結痂,褐的結痂蜿蜒在他堅實的後背上,與他的一種鮮明的對比,看得姜雪容呼吸一滯。

姜雪容鬼使神差地上那道猙獰的傷痕,的指腹過,覺讓蕭明徹一驚。

蕭明徹帶了幾分調笑的語氣:“別撥我,容兒。”

姜雪容回過神來,又瞪他一眼:“誰撥你,口噴人。”

將藥膏塗抹在傷後,又用細布饞了幾圈,而後剪斷細布,結束了換藥。

“好了。”姜雪容松了口氣,自己都未曾發覺自己方才那麽張,連額頭都滲出一層薄汗。

蕭明徹拿帕子替去,看著的眼睛,角噙笑說:“這麽張,看來真的很怕弄痛我。”

姜雪容拿過帕子,自己去額頭的汗,又往後退了一步,“殿下若是沒什麽別的事,我便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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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徹道:“有。”

姜雪容問:“什麽事?”

蕭明徹手把拉回來,按在上,讓到自己的,控訴的罪行:“你方才撥我,可是我又是傷患,你得想辦法讓它下去。”

加之罪。”辯解,“我都說了沒有撥你。”滾燙的溫度讓有些心慌,想要逃跑。

蕭明徹放了態度,呼吸噴灑在耳畔:“幫我,容兒。”

姜雪容看他:“怎麽幫?”

蕭明徹牽住的手,意思再明顯不過。

姜雪容曾做過,也明白他的意思。咬著下,在猶豫。

他是傷患,做這種事似乎不好。而且現在還是白天,更不好了。

蕭明徹再次開口:“幫我。”

姜雪容閉上眼,終是妥協了,暫時把手借給他,任由他作。只當那只手暫時不是自己的,但是卻無法忽視。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雪容終于找回自己的手,酸酸麻麻,還殘留著方才潤的覺。頓時覺得這只剛找回的手有些陌生,大抵因為方才失去了一段時間,甩了甩手,又拿帕子了一遍,從他上下來,低著頭說:“我先走了,殿下好好休息。”

蕭明徹沒再逗弄,嗯了聲,目送背影落荒而逃。

祈福大典一切順利,結束之後,翌日一早,全部人馬整裝回京。

回京途中,皇後始終心不佳。

那日與蕭明徹不歡而散後,便去找了宣帝告狀。

“陛下,您瞧您這好兒子說的什麽話?”

帝雖說對蕭明徹這些話不贊同,什麽宗室子,做皇帝怎麽能沒有自己的脈?不過對于皇後的生氣,宣帝表示安,“梓,你消消氣,不過是個太子妃,你便答應了他又如何?”

“他當時不還不肯選秀麽,後來不也肯了?人是會變的,徹兒畢竟還年輕,在一事上看不破也尋常。但徹兒是咱們的兒子,他什麽子咱們自然知曉,他會明白什麽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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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瞪了宣帝一眼:“你到底站在哪邊?”

帝道:“自然站在梓這邊。朕這些話,也是為了梓考慮,你還不了解徹兒?他一向固執,你若是同他犟著,吃虧的是你自己。何必來的,不若先答應了,日後再想些別的辦法。”

皇後雖說當時被宣帝哄住了,可心裏到底不是滋味,因而這幾日一直同蕭明徹賭氣。

一直到回了京幾日之後,也還在賭氣。不過蕭明徹一向也不與他們太過親近,皇後也發現了,到頭來,最生氣的還是自己。

這日姜雪容來給皇後請安,皇後問起蕭明徹的傷勢。

姜雪容坐在皇後下位,心下忐忑,這些日子皇後娘娘與殿下為了的事鬧得不愉快,知道。但禮數不能只能著頭皮來給皇後請安,只是難免也擔心皇後娘娘會因此遷怒自己。

恭敬地回答皇後的話:“回皇後娘娘,殿下的傷已經好了許多,娘娘莫要擔心。”

皇後嘆了聲,支頤道:“那就好。”

落在姜雪容上,姜氏樣貌的確生得好,但不信徹兒是一個看樣貌的人,所以姜氏上到底有什麽,把徹兒迷得七葷八素?

皇後收回視線,手指微微上移,道:“徹兒要立你為太子妃,甚至不惜讓本宮不高興的事,你也知道了吧?你對此可有什麽想法?”

皇後畢竟在後宮裏沉浮多年,審視的目看得姜雪容有些心慌,垂下腦袋,恭敬回答:“回娘娘,嬪妾沒什麽想法。”

皇後居高臨下看:“姜氏,倘若你做太子妃,你可能保證做得好?”

姜雪容思忖片刻後答話:“若是嬪妾能做太子妃,自然會盡力做好,只是嬪妾不敢保證一定能做好。”

垂著眸子,有一瞬想道,不想做太子妃,可這話聽起來似乎太過不識擡舉,也許會惹皇後娘娘不悅。亦或者,也沒那麽篤定不想做太子妃,的心便在搖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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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容微微一怔,而後回神,屏息等待著皇後開口。

皇後卻只道:“本宮有些乏了,便不留你了。來人,送姜側妃出去吧。”

姜雪容松了口氣,皇後娘娘似乎并未打算為難

姜雪容離開後,皇後看著的背影和聽夏說話:“瞧嚇的,怎麽,本宮很嚇人麽?”

聽夏笑道:“怎麽會?娘娘最是和藹可親,一點也不嚇人。”

皇後輕哼了聲,又埋怨起蕭明徹:“自從鏡湖山回來,徹兒待本宮也一直冷淡著,唉,你說,本宮是不是應該答應他?總這麽僵著,又能如何?”

正如蕭明徹所說,皇後自己也清楚,做不了蕭明徹的主。他如今非要求自己首肯,無非是因為他敬重自己,他遵循禮法。

皇後按了按太xue,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罷了罷了,倒顯得本宮是什麽大惡人一般。日後他吃了苦,自然就曉得本宮是為了他好了。聽夏,你替本宮走一趟,去東宮傳個話,就說本宮同意了,立姜氏為太子妃。婚典即日起便辦起來,改天便讓人挑個吉日出來。”

聽夏笑說:“奴婢這就去,想必殿下聽了,該高興壞了。”

皇後也笑了聲:“去吧。”

聽夏往東宮走了一趟,將皇後的話轉述給蕭明徹,“娘娘說,過兩日便下旨。殿下,奴婢是看著您長大的,娘娘就您一個孩子,自然是掏心掏肺地待您好,願您好的,您也別與娘娘鬥氣了。”

蕭明徹道:“有勞聽夏姑姑,孤今夜去棲梧宮陪母後用晚膳。”

聽夏頷首,高興地回去答話。

蕭明徹勾了勾,命人擺駕茗玉軒,告訴姜雪容這個好消息。

“容兒,母後不日便會下旨,立你做孤的太子妃。”

姜雪容一愣,才剛才皇後宮中回來,沒想到皇後的態度竟轉變得如此之快。

蕭明徹拉住的手:“日後,你便是孤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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