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寂雙手雙腳都被固定在了木架子上。
賀宴舟又人挪了個炭盆進來,那炭盆底下配有支架和子,方便隨時挪到有需求的牢房,確保烙鐵隨時出于熾熱狀態,那滾在地面上的聲音深骨髓,裴清寂這幾日已經聽過無數遍,隨之傳出的,是慘。
那炭盆滋滋冒著火花,滾燙熱氣撲騰而出。
裴清寂有些慌,忙道:“賀宴舟,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是犯法的,咱們倆之間本也沒有仇沒有怨。”
賀宴舟手往炭盆上了:“真是怪冷的,端個炭盆進來暖和多了。”
他將手烘熱了又收回來,著掌心發了會兒呆,忽嗤笑道:“誰說我們之間沒有仇怨了,你待我妻子多年,我如今要加倍報復回來。”
裴清寂面容有些扭曲,他實在是不想刑:“相宜不是死了嗎?賀大人,我求求你,之前的事算我錯了,你把我放出去,我立刻到相宜墳前去磕頭。”
裴清寂都忘了思考相宜為何會是賀宴舟的妻子了,不過無論事實是怎樣,他現在都要求賀宴舟,討好賀宴舟。
他說是他的妻子,那便是他的妻子。
“賀大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賀宴舟從座椅上起,從獄卒手里接過烙鐵,這是一個由前方尖銳三角和后方的方形悍的烙鐵,以滿足不同部位的施刑需求。
他將烙鐵放在裴清寂上比劃了一下,那人當即嚇尿了,他比劃的正好也是那。
比劃完了,才正式將烙鐵放進炭盆里加熱。
賀宴舟一句話不說,裴清寂覺他是認真的。
“賀宴舟,你瘋了嗎?”
賀宴舟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裴清寂到難以置信的同時,接著而來的是巨大的害怕。
他面龐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二羅,雙眼瞪得紀達,死死盯著握在賀宴舟手里的,正在炭盆中炙烤這的烙鐵。
他劇烈哆嗦著:“賀宴舟,我裴家是皇商,你不能我,皇上不會準你我。”
烙鐵寒閃爍,他這幾日已經無數次問道皮被燒焦的滋滋響聲與刺鼻氣味,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在炙烤烙鐵的這個過程中,賀宴舟很有耐心,他本是見不得這些的,可若是這東西施展到裴清寂上,他就期待極了。
姑姑,宴舟替你報仇。
裴清寂上的衫已被冷汗,在后背,在那烙鐵逐漸變紅的過程中,他呼吸都幾乎停滯,簡直不了這種煎熬。
不過賀宴舟沒讓他等太久,在烙鐵全部變紅的同時,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烙鐵完完整整印到了裴清寂的□□。
夜里,一陣嘶吼如決堤的洪水從他嚨深噴涌而出,劃破了整個大理寺牢房的死寂,將所有犯人驚醒,尖銳得如同夜梟啼鳴。
他的雙目瞬間充,原本就突出的眼珠幾近裂,布滿的眼眸中滿是極致的痛苦與恐懼。
額頭青筋暴起時,如一條條蜿蜒扭曲的蚯蚓,隨著嘶吼聲劇烈跳,他不可思議地著一臉平靜的賀宴舟。
至此他才真的信了,賀宴舟會手。
賀宴舟手臂用力,青筋凸起,他用力地拿烙鐵往他□□摁,面上卻無任何表。
裴清寂此本就無用,不如遲早給他廢個干凈。
裴清寂不控制地劇烈抖,四肢瘋狂掙扎扭,鐵鏈與地面撞發出“哐哐”巨響,和著嘶吼聲織一曲慘烈的樂章。
第50章 第 50 章
汗水如瀑布般從他上傾瀉而下, 混著淚水模糊了雙眼,卻沖不淡那蝕骨的疼痛。
裴清寂張大,持續地咆哮著, 似是向這份殘酷討要一憐憫。
梁泰抵在門框上,“嘖”了兩聲。
“宴舟, 你這犯人不行啊, 就這區區一個炮烙之刑, 這麼大聲,簡直太弱了。”
烙鐵不再滋滋冒煙的時候,賀宴舟收回了手,淺笑著:“我會一步一步將他鍛煉牢房里的老油條的。”
他放下烙鐵, 收回了手, 他的指尖微, 接著的是一種快涌上心頭。
賀宴舟握了握拳,好讓剛剛因過度用力而有些僵的手恢復。
他坐在座椅上,半張臉于黑暗, 剩下的半張臉沒有任何表。
梁泰見慣了這些,自然沒什麼覺。
可賀宴舟的后勁兒才剛上來,他需要一些時間緩和。
他對這件事本并無多大覺,但他看著裴清寂奄奄一息的模樣,眼眸深閃爍著興與貪婪。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他角上揚,勾勒出一個弧度, 那笑容卻沒有半分溫度。
“天快亮了, 給他澆一桶冰水, 別他裝死。”
賀宴舟從牢房走出來, 終于見到天,他的月白錦袍上沒有沾上一一毫的污跡。
梁泰提醒他:“裴清寂到底犯什麼事了?裴家人三番兩次找上大理寺, 再來我可就兜不住了。”
裴家是皇商,不是可以任意欺凌的小老百姓。
雖說不知道為何好兄弟忽然轉變了,但他們這些“濁流”,也有一套事準則,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只是這套標準不是按照道德來界定的,而是各憑本事來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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