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你們將尚宮局的運轉了再說,”一側的青玉果盤里盛了橘梨,青漓隨手執起一只紅橘,慢條斯理的剝開,目挨著在心腹宮人們面上轉了一圈兒,緩緩道:“閑來無事便多出去走走,聽聽,學一點事——若是沒本事,怎麼為本宮分憂呢,你們說,是不是”
皇后這語氣輕,眾人卻從中聽出無邊風雨來,小心翼翼的換個眼神,肅容應了聲。
晚膳已經結束,侍們便弓著將桌案上盤盞撤去,心知帝后不喜有人候在一側,便自覺退下。
皇帝聽自己的小妻子有條不紊的吩咐完,面上不聲,心底卻暗生訝異。
小姑娘總是有自己沒發現的一面,而且,每一面都……異常的合他心意。
那些礙事的人都走了,他才對青漓道:“怎麼不順著陸的話頭,將六局二十四司的布局打,重新安上人”
“哪里用的著這般急不可耐,”青漓也不看他,只是道:“我是皇后,想何時執掌便何時執掌,想換誰便換誰,秦氏本就沒資格手我的決定,既如此,還急什麼呢。”
“嗯”皇帝向靠近一點:“——愿聞其詳。”
青漓斜睨他一眼,道:“在六局二十四司經營多年,基深厚,我貿然接手,若有人奉違,面子里子可就一道沒了,倒不如徐徐圖之,以觀后效。”
皇帝倒不想小姑娘將事看得這樣徹,這樣的年紀,委實是難得。
心中贊嘆,他也不吝夸贊:“——妙妙聰慧,心思也靈敏。”
“廢話真多,”青漓慢悠悠的站起,踱到他邊去,手指上他的肩,語氣暗含挑釁:“——天都黑了,還不辦事麼”
皇帝吃了一驚。
小姑娘子是俏,可在床笫之間,卻素來,此刻這般主,倒是反常。
可吃驚歸吃驚,都送到門上了,哪里有不吃的道理。
藝高人膽大,便是有謀詭計,他也不怕。
臂上用力,皇帝將攔腰抱起,連帷幕也不曾放下,便大步往床榻里頭去了。
大抵是晚膳前才剛剛沐浴過的關系,他的小妻子上有種清雅的花香氣,裊裊縷縷,襯著泛紅的眼尾,人的很。
“小妖,”皇帝低頭在鎖骨上重重親一下,聲音低沉:“——這是怎麼了,待朕這般熱”
青漓挑著眉一笑,風頗盛,嫵難言,自生一風流。
殿的炭火熱,上塌的時候,便將外衫除去了,出玉蘭花兒般圓潤白皙的肩頭與一雙玉臂。
抬手環住皇帝脖頸,小姑娘似是笑了一聲,語出挑逗:“——想男人了。”
皇帝目一熱,心也滾燙起來,定定看一會兒,道:“朕也想你。”
“有什麼好想的,”青漓是典型的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人就在這兒呢,還用得著想”
“朕糊涂了,”皇帝慢騰騰解開自己帶,緩緩道:“說了一個字——朕也想上你。”
青漓輕輕哼了一聲,那音調婉,怪勾人的,皇帝一下子便起了反應,低頭吻上了那張櫻口,舌尖探,溫的纏上了。
青漓卻不依他了,側過臉躲開,主將送到他肩上去了。
在皇帝猝不及防之際,使了一個巧勁兒,翻到了皇帝上去,自上而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奇了怪了,膳房今晚是做了熊心豹子膽嗎,小妙妙吃完之后,居然還敢這樣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青漓不理會他面上驚詫神,只冷哼一聲,伏到他耳邊去,道:“——你就是故意,用秦氏和恪太妃們做試金石的。”
皇帝心思被小姑娘破了,倒也不臉紅心虛,含笑道:“好在我們妙妙是真金,不怕火煉。”
“油舌,”青漓按住他肩膀,坐到了他腰上去:“——狡辯!”
二人婚以來,夫妻歡時,皆是中規中矩的男上下,倒不是皇帝保守,而是青漓自己臉皮薄,婚時日又短,如何也不肯他來。
可是這一回,可算是自己撞到槍口上了。
皇帝平躺在床上,見著小姑娘難得一的蠻,以及前的大片雪,專注的看了一會兒,終于緩緩的瞇起了眼。
青漓沒察覺到其中危險,只沉浸在自己是王的錯覺中,維持著這種高高在上的覺,志得意滿的拍拍皇帝臉頰:“以后要乖,不要胡鬧,知不知道”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一眼,也不多話,按住小蠻腰,猝然翻,將在了下。
青漓還沒來得及驚呼一聲,便被他嚴嚴實實的堵住了,彈不得。
他一笑,順手解開了帶,手掌探進去,輕的弄起來。
半個月的夫妻做下來,青漓早已悉了他的風格,應對起來也有了經驗。
溫纏綿的前戲,狂風暴雨般的索取,以及細品甜點般親親的事后,磨人歸磨人,舒服也是著的。
可今日,他卻有些不同。
似是被方才刺激到了,作略微有些魯,力氣也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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