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時候,青漓還跟在他們后邊,唯恐兩個孩子磕了了,可架不住他們能鬧騰,力又差,沒過多久,就出了一額頭的汗
皇帝看的心疼,過去拉:“他們又不是才出生,不用看的這麼。”說完,便吩咐母侍們仔細盯著,帶著到了殿,隔著窗賞景飲茶。
“今天天氣真好,”青漓有些累,懶洋洋的靠在枕上,喝一口茶水,道:“出來走一圈兒,覺得整個人都痛快了。”
春日的暖意融融,卻不會人覺得太過熱切,行宮里的花木被照料的很好,郁郁蔥蔥之中百花爭艷,這樣的好天氣,鳥雀都出來了,時不時的幾聲,當真有趣。
“你要是喜歡,我們就在這兒多待幾日,”皇帝攬著,含笑道:“左右那兩個小子也喜歡。”
“還是算了,”這念頭在青漓心中一閃而過,就被否決了:“若是為此耽擱政務,豈不是罪過。”
“無妨,”皇帝拍了拍的小手:“又不是遠在天邊,每日令人送過來便是。”
青漓被他說得心,正要答應,就見陳慶匆匆進來,臉有些難言。
皇帝坐直,眉頭一蹙:“出事了”
陳慶也沒吭聲,只是自袖中取出信封遞給皇帝,隨即便退到一邊去,一言不發。
“罷了罷了,”皇帝面微微一變,隨即又恢復自然,又過了一會兒,卻笑了起來,向候在一側的陳慶道:“朕做一回好人,全他們吧。”
將那封信遞給陳慶,他吩咐道:“你全權去安排。”
陳慶應了一聲,施禮退下了。
青漓頗有些莫名的看著皇帝,不解那信上究竟是說了什麼。
皇帝也不瞞,摟住小姑娘腰,湊過去道:“剛剛才接到消息,元城有孕了。”
“啊”青漓驚訝的出了一聲,隨即又反應過來。
丈夫都沒了,是怎麼有孕的
“是覺知寺的一個僧人,”皇帝輕聲道:“兩人在外結識,生了意。”
“可是,”青漓遲疑的問:“不是不能生嗎”
“誰跟你說不能生的,”皇帝聞言便笑了:“夫妻之間,生不出孩子,怎麼能只怪到妻子上去”
他這話說的別有所指,似乎在暗示什麼,青漓頓了頓,道:“可是,當初駙馬那個有孕的妾室……”
“那子出現的蹊蹺,朕一直覺得懷疑,卻也沒有多管,”皇帝語氣有些冷:“后來,出了季家的事,才人去細查。”
“你猜如何,”他向青漓道:“那秋氏,是被趙華纓送過去的人。”
原來如此,青漓明白過來。
季家雖然倒臺,卻也終究是幾世榮耀,趙華纓忌憚季斐斐,當然會想辦法除去季家這個季斐斐最大的支持者。
能夠被借刀殺人的,想必也只有元城長公主了。
只可憐季家人,滿心歡喜的等著抱孫子,卻不想那本不是季家的脈,到頭來,孫子沒得到,反倒丟了命。
可即使如此,也是與人無尤。
青漓靠在皇帝懷里,懶洋洋的合了一會兒眼,忽的想到了一十分要之事。
“七王那兩個側妃的死,你有沒有在里頭摻和”
皇帝只一笑,卻不肯多說:“妙妙覺得呢”
“罷了,”撇撇,道:“左右也同我無關。”
皇帝低頭去吻的臉頰,低聲道:“妙妙無需去理會那些,只管顧著朕與孩子便是。”
半開的窗戶進了四月的微風與日,和著窗外那從艷紅月季花的香氣,一起到了眼前。
青漓深深嗅了一下,覺得心都醉了,抬眼看抱住自己的丈夫,只靜靜的環住了他的腰,不曾言語。
他在邊,孩子也在邊,于而言,就足夠了,何必再去管那些有的沒的呢。
窗外的月季花開的艷麗而荼蘼,帶著春日特有的氣息,皇帝手過去摘了一朵,輕輕簪到小姑娘發間,微微笑了。
人面花相映紅,委實極,眼睫輕,目綿,似是無聲的邀請,仿佛被蠱了一般,他俯下,吻住了的,眼神之中,有了幾分繾綣意味。
青漓臉皮薄,不像皇帝一般不顧別的,雖然外邊人都避的遠遠的,卻還是手去將窗合上。
只是,還不曾及窗欞,就被皇帝驟然撞了一下,癱在了他懷里。
“怕什麼,”皇帝細的吻落在的面頰,著氣,緩緩道:“這樣好的天氣,若是全然攔在外面,豈不是辜負了”
青漓早知他是什麼德行,也不再強求,只是輕推他一下,氣息急切,面頰飛紅:“——你快些,別人瞧見。”
皇帝低低的笑了幾聲,不再說話,只專心辦事。
夫妻二人摟在一起,聽著外邊的風聲鳥語,好生纏綿,還不等結束,便聽元朗的聲音近了:“父皇!母后!”
“你快別!”青漓被兒子的心肝一,連忙去推皇帝,他卻按住的肩,重新吻了下來,渾然不理。
帝后親熱,侍宮人們自然避開,見小殿下過來,連忙過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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