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了幾句話,翡音便離開,留了兩個宮人在這里伺候。
褚映玉安靜地坐著,耐心地等皇后醒來。
素來是個能耐得住寂寞的,并不覺得等待是件枯躁的事,甚至能一邊等一邊發呆來打發時間。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翡音過來,告訴皇后已經起了。
褚映玉起去正殿,便見皇后穿著厚實的服,坐在那里喝湯藥。
因為生病之故,的臉蒼白,形容憔悴,依稀仍能看出年輕時的風華絕代,陸玄愔繼承皇后的貌,只要看陸玄愔,便能想像皇后當年的風華之盛。
皇后喝完湯藥,接過宮人遞來的帕子拭了拭,含笑看著褚映玉。
“映玉怎麼來了?本宮子不好,早上不知道何時能醒來,日后莫要來太早,省得好等。”
褚映玉先是應一聲,然后說道:“兒臣想母后了,過來看看您。”
皇后先是一怔,然后舒緩一笑,高興地說了一句好孩子,詢問兒媳婦這些天過得如何。
“兒臣過得很好,母后不必擔心。”褚映玉有些靦腆地說,“殿下也很好,他今日一早便去西郊大營,不能過來給您請安。”
皇后聞言,掩一笑,“聽說玄愔昨兒帶你去春煦園玩……”
見漲紅了臉,皇后心里好笑。
昨兒的事,在皇宮里也是略有耳聞,知道兒子兒媳婦好,自然是高興的,日后就算自己不在了,兒子也有個心人陪著,不必形單影只的,哪天便沒了牽掛,戰死在北疆。
皇后執意想讓兒子娶他心儀的姑娘,何嘗不是如此,想讓他有個牽絆。
婆媳倆聊了會兒天,皇后神不繼,褚映玉識趣地告辭離開。
接著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
慈寧宮這里倒是熱鬧,昌樂公主和安王妃、寧王妃等人今日進宮給太后請安。
正說著話,聽聞七皇子妃過來請安,太后不笑了。
等褚映玉進來,發現太后看著自己笑,有些靦腆地給太后請安。
太后將過來,拉著的手說:“剛才咱們正說起你呢。”
褚映玉故作不解,又有些忐忑,“說孫媳作甚?可是孫媳哪里做不好?”
“這倒沒有。”太后笑呵呵地說,“昌樂剛才說,昨兒小七帶你去春煦園游玩,小七對你可真是上心,安王、寧王都沒有帶他們媳婦去春煦園逛過呢。”
褚映玉聞言,看向昌樂公主等人,不意外地發現安王妃、寧王妃的表有些僵。
太后養尊優這麼多年,加上份使然,不需要討好別人,是以說起話來有些肆無忌憚的,不需要給誰面子。
褚映玉地低頭,吶吶地解釋,“孫媳以前沒去過春煦園,隨便提了一句,哪知道殿下記在心上,便帶孫媳去看看……”
太后很是高興,拍著的手道:“看你們好,哀家就放心了。”
太后從來不吝嗇在眾人面前表現出對褚映玉的喜,這份喜可能一開始是為了彌補七皇子,特地表現給世人看的,后來則是真心喜歡褚映玉。
乖巧漂亮的小姑娘,孝順又心,又是最疼的孫子的皇子妃,慶大長公主的外孫,還是自己指定的,幾重疊加,讓太后對褚映玉格外不同,區別于其他皇子妃。
安王妃、寧王妃心里確實酸的。
只是再酸也不敢在太后面前隨便說什麼,笑容都有些勉強起來。
平時太后對待孫媳婦,都是一視同仁,對哪個都很和藹,再多的便沒了。突然來一個例外,怎不讓們心中不平衡。
離開慈寧宮時,昌樂公主很是熱地邀請褚映玉去參加下個月舉辦的賞花宴。
“屆時給你下帖子,七弟妹可一定要來。”
褚映玉笑著應下。
安王妃調侃道:“皇姐如此喜歡七弟妹,小心七弟吃醋。”
“他吃哪門子的醋?他的媳婦乖巧可漂亮,大家都喜歡,他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昌樂公主調笑道。
面對妯娌和大姑姐的調笑,褚映玉只需要擺出的模樣就好。
離開前,安王妃和寧王妃也表示要邀請褚映玉去府里玩。
對妯娌們的熱,褚映玉皆是靦腆地含笑應下。
直到上了馬車,臉上的笑容漸漸地落下,面無表地拿帕子試著剛才被昌樂公主和安王妃等人拉過的手。
除了已逝的先太子和被廢的二皇子、四皇子,如今婚的皇子只有四個。
安王、平王和寧王府里的妻妾不,這些妯娌沒哪個是省油的燈,們面上再熱,也不會真的與你心,更何況現在圣人年紀大了,皇子們的爭儲越發激烈,就算看著完全沒競爭希的陸玄愔,亦被他們深深地忌憚。
褚映玉沒想和們好,不過以后打道的機會肯定很多。
“小姐,你的手怎麼啦?”寄春不解地看,怎麼一直都在手?
褚映玉冷著臉,“剛才不小心了臟東西。”完手后,朝外面的車夫吩咐道,“去姚府。”
車夫應了一聲,調轉車頭。
來到姚府,姚府的守門人見是七皇子府的馬車,二話不說,直接將門打開,讓馬車進去。
馬車停在二門。
褚映玉剛下馬車,便見到姚桃飛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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