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臨春睡到日上三竿,連鳥聲都沒把吵醒。了惺忪睡眼,喚碧云們進來伺候。
呵欠連連,碧云與朱弦對視一眼,忍不住的笑意,為自家娘娘高興。陛下又封了皇后,又如此恩寵,自然值得高興。
朱弦替梳頭,道:“方才娘娘睡著時,幾位人過來請安,道賀皇后。”
臨春皺眉,朦朧的睡眼出幾分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了皇后這件事。
“皇后,誰啊?”問。
朱弦噗嗤笑了聲,道:“自然是您。”
臨春恍惚皺眉,不是與謝明崢開玩笑的麼?他怎麼還當真了?
又打了個呵欠,疑心是自己沒睡醒。
梳洗過后沒多久,帝王邊的人將印送來,臨春終于確信,這不是一場夢。著那個沉甸甸的印,一時有些心復雜。
怎麼就……皇后啦?
懷文公公笑瞇瞇說:“娘娘這是高興得太過,都忘了謝恩了。”
臨春如夢初醒,謝了恩,命人送懷文出去。而后自己捧著那枚沉重的印在窗下坐定,將竹簾卷起,迎上明。
這兩日發生的事太多太多了,一時有些難以消化。
臨春想到自己原先的安排,此刻好像都被推翻,終于覺到,這個宮……好像是出不去了……
不準謝明崢的意思。
謝明崢的心思很難懂,這種笨蛋就更猜不了。
他應當是因為接,以及自己壞掉太久,忽然能用了之后的欣喜,所以才對自己一時起意。臨春只能想到這種可能。
但他未免一時起意得太過了些?
皇后的位子也能說給就給嘛?他們這種心機深沉的人,都這麼不按常理行事麼?
但是他萬一哪天這意起完了,膩了,該不會又草率地把印收回去啊?
他給得這麼草率,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收回去也能這麼草率。
臨春陡然坐直,聰明了起來,對啊,那萬一到時候他要收回印,自己又留在宮里,豈不是后半輩子都沒什麼指?
要不,想辦法讓謝明崢打消這個主意?反正封后大典也要回玉京才舉行,懷文說行宮里條件簡陋,陛下的意思是回玉京再說。
可是怎麼才能讓謝明崢打消這個主意呢?臨春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換了裳,前往海晏河清找謝明崢。
步輿停在海晏河清時,謝明崢正在前殿與臣子們商議政事,臨春便在門口略等了等。那些臣子們今日前來參見陛下,有兩件事,一來是為陛下遇刺之事,二來便是為這立后之事。
他們反對陛下立臨春為后,理由一大堆。臨春沒有家世,且世并不彩,母妃給先帝戴綠帽子,一國之母怎麼能有這樣的污點?何況陛下事先沒與任何人商量過,立后這樣的大事,怎麼能不經過他們世家的同意呢?
總而言之,他們不同意,懇請陛下收回命。
被年輕的帝王駁回了:“朕意已決,多言無益。”
臣子們了釘子,離開時見著臨春,不免也給甩臉子看,衛閣老甚至當面罵了臨春一句:“狐子。”
臨春有些不高興地撇,這個老胡子怎麼還罵人呢?
但看他們氣勢洶洶的架勢,恐怕是跟謝明崢吵架了,那謝明崢這會兒應該也在氣頭上吧。臨春心頭一喜,進了殿。
不好空手來,帶了碗小廚房做的冰鎮酸梅飲。
臨春將冰鎮酸梅飲拿出來,放在謝明崢跟前。謝明崢看著,心道應當開心的吧,他嘗了口酸梅湯。
臨春看著他的作,醞釀了下,道:“你……要讓我做皇后,是因為喜歡我對嗎?”
從他想親自己的時候開始,臨春就這樣懷疑。后來他說是,又親了,算是間接回答了臨春的問題。
可間接到底不是直接,為了防止自己自作多,臨春保險起見,先問一問。
吞咽了聲,張地等待著謝明崢的答案。
“是。”謝明崢一聲落地。
臨春心底松了口氣,繼續道:“那個,我有幾句話想告訴你。就是,我……以前做了決定,以后我的夫婿,不能納妾,就算你是天子,也不行。所以,除非你把們都遣散了。”
這樣顯得善妒,謝明崢說不定會對自己很失。世上男子大多都想三妻四妾,聽見這種話,那不得炸了鍋?
吐出一口濁氣,卻聽見謝明崢欣然應允:“行,等回玉京。”
畢竟行宮這里不方便。
臨春堅持:“不行,等不到回玉京,我現在就不想看見們了!”
瞧瞧,多麼善妒。
謝明崢詫然看著臨春,有些疑,他今日這般……倒像養回從前的小子。謝明崢角扯,再次頷首:“那……明日?”
臨春驚住,不是吧,這也能答應?
謝明崢以為還是不滿意,解釋道:“這種事,今日之做,略顯匆忙。方才那些臣子們還與我吵了一架,倘若我今日便做,那今夜我就不得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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