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的臉埋進他肩窩，靜靜的依偎在一起，發了會兒呆。

“收拾一下。”溫熱呼吸掃過耳垂。

蘇沐疑，“今天還有什麼安排？”

裴逸晗托著后腰起，“下午設計師會來家里，參加壽宴你還缺一件禮服。”

蘇沐的困意被沖散大半，踢開落的被子，“現在定制禮服來得急嗎，時間是不是太倉促了？”

做一件高級定制的禮服有多麻煩是知道的，從設計到剪裁，就算趕時間該有的步驟也不會減。

“已經做好了，今天試穿，做最后調整。”

蘇沐眼底閃過一驚訝，“早有預謀？”

裴逸晗手替捋順凌的發，“作為裴太太，以后這種場合會很多，自然要提前備著。”

……

蘇沐收拾好下樓的時候，正好傳來門鈴聲。

管家開門迎接，設計師團隊魚貫而。

為首的中年人Eva著剪裁利落的黑套裝，卷尺隨意搭在肩頭，看起來和裴逸晗很。

夸張地驚呼：“親的，你的肩寬似乎又多了兩公分！”

裴逸晗側避開尺，把蘇沐推至前：“主角在這。”

Eva的眼睛瞬間亮起來，那是一張足夠讓人心的臉，很，更難得的是有一種高雅靈秀的氣質。

“Eva，這是我的妻子，蘇沐。”

裴逸晗向們互相介紹，“Eva是黎高定協會的華裔會員，裴家專用設計師，你上一次的禮服也是出自手。”

蘇沐微笑著和Eva打過招呼。

“人就該配午夜藍。”Eva變魔般抖開一件禮服。

深藍綢緞上浮著暗銀竹葉紋，腰線綴著碎鉆，在下泛著耀眼的澤。

蘇沐指尖輕輕過擺，細膩的讓驚嘆，“很。”

Eva一招手，后面的幾個設計師陸續展開其他禮服，一件件擺了出來。

每一件都很致，獨一無二，Eva一一介紹著。

“還有這些，都是為你量定做的，這件設計稿改了七版，這件面料選了江南的云錦，繡工用的是蘇繡針法。”

蘇沐站在鏡子前，被布料與珠繡淹了。

Eva著尺，拿著針線在邊穿梭，親自為調整腰帶。

蘇沐換好服走出來的時候，滿室寂靜。

一襲藍綢緞背長，將原本白皙的襯得近乎明。

設計剪裁恰到好，子從腰一直收到膝蓋，完的展現出婀娜的曲線。

高貴，和淡然安靜的氣質形一種奇妙的沖突，人味十足又不艷俗。

蘇沐對著鏡子轉圈，擺鋪展在后，起來的時候，像把波浪穿在了上。

“裴先生，您太太的腰圍和上次分毫不差。”Eva調侃著。

裴逸晗的視線落在蘇沐上，呼吸有片刻的停頓。

他有一瞬間的后悔，是不是不該做這麼的款式，太過惹眼。

在這樣的目下，蘇沐渾不自在。

看過了，昨天裴逸晗很克制沒留下什麼印記，那還有什麼問題？

“換掉。”裴逸晗平靜道，“再試試其他的。”

“不好嗎？”蘇沐不解。

裴逸晗頓了頓，“太繁瑣。”

Eva狡黠地眨眼，“他不敢說。”

蘇沐的臉瞬間燒紅。

……

蘇沐把全部禮服試了一遍，最后挑選了一件黛青禮服。

領口是不對稱的荷葉邊設計，出致的鎖骨與纖細的脖頸。

擺從高腰呈A字形鋪開，三層漸變的黛青薄紗，走時如水墨畫中的仕，溫婉中著靈。

Eva退后兩步，“這件比午夜藍更襯你的氣質，不用旗袍也能穿出東方韻味。”

“喜歡嗎？”裴逸晗也很滿意。

蘇沐點點頭，“那壽宴上就穿這件。”

Eva笑著拍手，助手們立刻圍上來記錄最后的調整。

暮漫進窗戶時，Eva完工作，把服都留下，帶著空箱子走了。

蘇沐癱在沙發上，踢掉高跟鞋。

裴逸晗坐在旁，握住的腳踝，擱在他膝頭。

黛青薄紗擺被至膝彎，出線條優的小線條。

指腹從腳踝緩緩上移，按在小最繃的位置。

微涼的手激起細微戰栗，蘇沐下意識了，卻被他攥得更，“別。”

掌心按在蘇沐最酸的位上，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蘇沐手勾起他的下，用輕佻的口吻說：“這麼賢惠，裴太太給你發獎金好不好？”

“獎金就不必了。”裴逸晗住作的手指，“把午夜藍那件穿給我看。”

“不是你說太繁瑣？”蘇沐小脾氣上過來了，小在他膝頭踹了踹。

力道卻像貓爪撓心。

裴逸晗傾將按在沙發角落，“在家穿，不繁瑣。”

“可我已經沒力氣換服了。”蘇沐懂他的意思，但拒絕。

裴逸晗白潤的耳垂，輕聲低喃，“我幫你。”

蘇沐別過臉，耳又又，熱熱的覺，直到心坎上，“你……這是客廳，你別來……”

“換服，當然是去帽間。”

拒絕無效，裴逸晗直接把抱起來。

……

帽間。

蘇沐被到后的鏡子上，強勢的吻洶涌而至，被迫迎合著。

溫熱的手拉開了上的領口，一只手挲著的后腰尋找拉鏈，把服親手換下。

蘇沐不敢掙扎，在親吻的間隙提醒他，“小心……別弄壞服……”

裴逸晗從的眉心吻到下，“不用在意。”

蘇沐整個人無力的靠著裴逸晗，脖子彎好的弧度，任他的肆意游走。

是啊，他怎麼會在乎一件服？

再次換上那件午夜藍，裴逸晗把蘇沐轉過來，面對著鏡子。

他從后背把整個人擁在懷里，覆住的手握在前，下輕輕擱在肩頭。

明亮的燈下，鏡子里映著他們糾纏在一起的影。

裴逸晗吻上的頸項，游移至鎖骨、肩膀，“你看，是不是很……”

蘇沐微微掀開眼簾，看向鏡子，卻對上裴逸晗的滾燙的視線。

窘，低下頭不敢再看。

裴逸晗著的下，強迫抬頭，“是看你。”

蘇沐只好抬起眼，看向鏡子。

午夜藍的子半遮半掩，出上艷的痕跡。

臉頰染上了兩抹桃，水蒙蒙的大眼迷離的看著鏡子里那個一模一樣的人，畫面艷麗極了。

第一次看到自己這副樣子，蘇沐得腳趾都蜷起來。

閉上眼睛，不敢相信那個人就是自己，“看也看到了，可以了吧？”

裴逸晗也不再勉強，“以后這幾件服就在家穿。”

只穿給他看。

裴逸晗食髓知味，似乎從中找到了某種樂趣，把他挑選的服，親手幫蘇沐試穿上，然后親手下來，直到他滿意為止。

折騰得蘇沐周末基本上在床上度過了。

后來，蘇沐將那幾件服塞到了柜角落，再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