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一起的第四年。

裴玉看到孟知發來的梁家彩禮清單，驚得說不上話。六套市中心房產，六十六條首飾項鏈，六百六十克黃金，六百六十六萬現金。

沒忍住，起人：“梁靖森，你快點過來！”

梁靖森就從房間出來：“怎麼了？”

裴玉沒說話，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到旁邊坐。不懂怎麼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梁靖森坐到邊，耐心等下話。

就見遞來自己的手機。

他看了兩眼，笑著道，“你不是同意訂婚了嘛，我當然要走禮節。”

“……”

禮節是禮節，但他出手這麼大方，真的……

裴玉沒忍住吐槽：“你不想活了？”

梁靖森挑眉：“這是我的錢，不是我家里的，你不用擔心。再說，我的本來就是你的，都給你又怎麼樣呢。”

“……”

裴玉太突突發脹，間梗住，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給這麼多，你爸媽知道嗎？”

可別讓家里人覺得就喜歡錢。

他是想毀了嗎？

豈料，一臉嚴肅謹慎，梁靖森卻看著云淡風輕，不經心道，“要不是我攔著，我媽還要在香港送你一棟別墅。我和說別買，我老婆不去，浪費。”

“……”

裴玉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

氣得面迅速漲紅。

“你商這麼低嗎？”

梁靖森不解：“我哪說錯了？”

裴玉：“……”

是不想去香港定居，不是不喜歡那里，他這麼說，他爸媽肯定以為不喜歡他家。氣死了，猛地抬手給他一拳：“我生氣了，這婚別訂了！”

打完人轉就要走。

梁靖森一把拉住手腕，用力拽了把，執意要走的人就綿綿地栽進他懷里。

裴玉沒躲，分開膝蓋面對面坐在他大上，表嗔著：“你趕給你媽打電話，說我沒有不喜歡去你家……”

“不需要。”

梁靖森被賭氣的小表逗笑，抬手頰邊，眼神溫得快沁出水來：“懂我的意思，不會誤會你，和我爸都特別喜歡你，覺得我找到你這樣的孩很不容易。”

“……”

裴玉炸起的微微被捋順，眸還有懷疑：“真的假的？”

梁靖森點頭：“你不知道嗎，我高攀你。”

“……”

裴玉氣極反笑，最終小腹都笑得有點痛，摟著他脖頸，撲在他懷里，聲音變溫：“那你給我這麼多，自己還有錢嗎？”

“有。”

梁靖森親親耳朵：“別擔心，開開心心的等著嫁我吧。”

“嘁。”

裴玉在他懷里，若無骨似的，嗓調悠緩：“五一訂婚，十一結婚，中間還有五個月呢，我一年人，再開心也堅持不了那麼久啊。”

聞言，梁靖森摟的腰，間溢出聲低笑：“懂了，著急嫁我。”

“我沒有，別瞎說……”

裴玉從他懷里起，看著他含笑的眼睛，耳尖騰地紅起，眸底像含了層水霧，答答的：“我不著急……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速度很好，讓我也舒服……”

說到最后，其實有點沒自信：“你覺得呢？”

梁靖森嗯聲：“我滿意。”

下一秒，裴玉勾著角又俯回他懷抱，抬手摟住他脖子，歪頭靠在他頸窩，像是累了，說話語氣輕拖長：“寶寶，我今天中午遇到程嘉定了，還看到他家小孩，都三歲了……覺沒過多久啊，但之前看著很小，現在覺一下子長大好多……”

很唏噓，突然蹭蹭他側頸皮，尾調委屈下來告狀：“程嘉定還故意氣我，說咱倆不結婚一直住一起是耍流氓……”

梁靖森呵了聲：“我明天上門罵他。”

裴玉抱著他，笑了片刻，就笑不出來，指尖攥住他服布料，小聲問：“那你羨慕他嗎？”

梁靖森沒有立刻回答在裴玉眼中就是一種回答。

抱他：“他結婚了，有了兒，事業功，婚姻幸福，是很招人羨慕。我給不了你，不好意思……”

“別這樣說。”

梁靖森扣著后頸，迫抬頭對視，裴玉就被他眼底真摯的緒打了個措手不及。

“人和人的追求不一樣，你不用拿別人的人生框架往我上套。我不羨慕他早結婚幾年，又有了孩子，你現在在我懷里，抱著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如果不是裴玉，那麼婚姻和孩子毫無意義。

既然是裴玉，那麼一切都不足重要。

話題就此了了，裴玉心中那一點慚愧被他言明的態度清掃得干干凈凈。但繼續坐在他上，抱著他，和他隨意地聊起天。

“最近總出差，好累，下班和同事去了家按店，還泡了腳……家按師按得很舒服，特別解乏，有時間你可以去試試……”

梁靖森嗓音倏地變沉：“男的的？”

“……”

裴玉懵了一下，故意說：“男的，勁兒大，按著解。”

被抱著的男人繃，裴玉得到，強要翹起的角，裝起無辜：“怎麼了嗎？”

周遭氣都好像降低，凍起冰碴兒。

好久沒在他上過如此低冽的溫度了。

就聽梁靖森凜聲開口：“我在外面找人按腳，你開心嗎？”

“開心啊。”

裴玉說起來眼睛都亮晶晶：“那些姨姨姐姐都可香了，你不要太挑剔。”

“……”

梁靖森下頜咬，點點頭：“行，我現在就去。”

說著就推坐在他上的人。

裴玉驚覺自己好像玩了，胡著住梁靖森躍躍試的子，盡所能控制住他。

臉都急紅了：“你敢一個人去，我就告訴你將來的兒子兒，說他們爸爸天天出去找漂亮姐姐按，你信不信！”

力氣很小，不足以制梁靖森。

他是自愿被按住的。

梁靖森不急著走，垂眼打量神張的人，想笑著打趣，心中卻生出一種奇怪的覺。他的視線落在小腹，頓了頓，問道，“你是懷孕了嗎？”

“……”

裴玉瞬間如泄氣氣球，不鬧了：“我是說以后，不是現在就有孩子……”

梁靖森沒說話。

裴玉悄悄打量他，發現他灼灼眼神落在口，得渾流竄而過細的電流，子繃。

“你……別這樣看我。”

梁靖森突然問：“要是有，你喂母嗎？”

“……”

這個話題有點過早，裴玉沒有刻意想過，含糊著點點頭：“應該吧……”

豈料，面前的男人倏地陷沉默，像是由一個問題引發出來更重要的問題，讓他突覺極其在意，深思慮起來。

許久，他看著換了副態度，冷厲而淡漠：“那別生了，我不想和人分你的。”

他主暴自己自私的念頭。

裴玉：“……”

這不純純神經病嘛？！

和誰搶的關注呢？！

抿，無奈，最終難掩苦笑：“梁靖森，你想法真暗。”

梁靖森不屑藏：“誰都不能在我這搶走你。”

裴玉的笑一點點凝住。

好像懂了，他強烈的占有，他想死死纏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