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頭疼就讓男同事去接,多的是伴舞。”
“滾。”
“你也爬。”
聲音戛然而止。
這次真掛了,各自忍住把對方拉黑的沖。
下機后,到港島去舞團的路上,陳祉困意消散。
之前接南嘉正和一個不知名的男同事說說笑笑。
不認識還能聊那麼開心。
陳祉朝前方特助要了頂黑鴨舌帽,沒有在車里等,簡單下帽沿就出去了。
港舞因為出事而后來添置的保安團隊,大廳比之前肅穆冷沉,整灰白調,陌生人會極度顯眼。
鴨舌帽和靜謐的步伐,使他更容易引人注意。
“您好。”前臺小姐一看陳祉這架勢,不由得嚇了一跳,“您是……”
那帽子戴得實在礙事,陳祉隨手拿掉,往后面一扔,跟隨的助理隨即接住。
“找人。”陳祉言簡意賅。
之前他們投資團來這里考察過,前臺小姐看他只覺得眼,又見后面跟隨的屬下,盡管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下意識判斷為不可招惹的人,便禮貌詢問。
“您有預約嗎?”
這個點,南嘉應該出來了。
陳祉漫不經心地掃了眼上方大屏幕上的時間,“我在這兒等。”
“您可以說一下名字嗎?”前臺禮貌詢問,“我們這邊是不允許陌生人逗留的。”
特助忍無可忍,“什麼陌生人,不認識陳嗎?”
作為前臺,竟然不認識舞團的背后投資人。
前臺一臉疑,一旁的老師拿起眼鏡戴上,只一打量,驚慌失措地站起來,“陳,陳。”
生怕得罪人,前臺老師立刻穿過柜臺,小跑過來,“陳,您找誰?我們這就人出來。”
陳祉已經看到了不遠的來人,漫不經心應,“我找我老婆。”
“啊?”老師一愣,“陳,您,您過來是找老婆……?”
這一聲比陳祉的聲音還大。
南嘉本來隨隊員一同討論表演的事,大家伙兒目不約而同被這一聲帶走。
那影再悉不過。
南嘉步伐略滯,小臉錯愕,陳祉怎麼進來了,之前不都是在外面等的嗎。
而且他剛剛說的什麼?
“方便問一下。”老師戰戰兢兢,“陳,您老婆是?”
似是意識到自己隨口一句話引起軒然大波。
陳祉糾正:“剛才說錯了。”
微頓,他補充:“我找南嘉。”
南嘉沉默。
他這到底是澄清還是公開。
第59章 臺風眼 信你還是信我
嘩然一片。
路人不約而同停下腳步,議論聲從竊竊私語擴升至七八舌。
離南嘉最近的一個隊友小心翼翼詢問:“剛才沒聽錯的話,陳好像是來找……嘉嘉姐的?”
大家都沒有聽錯。
這位太子爺是這樣說的。
而在此之前,陳祉說的是——他來找老婆。
那這兩個人,是什麼關系?
南嘉左右兩邊匯聚大量疑問和驚詫目。
“嘉嘉姐,陳是來找你的嗎?”側的小男生難以置信,“他一直在看你,剛才還說過來找老婆,你是他什麼人……”
到底是大爺口誤還是他們聽錯了?
又或者,重名?
“是,他來找我的。”南嘉沒有否認。
這一認,大家伙更目瞪口呆。
南嘉和陳關系非比尋常。
聯合之前種種,在上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了。
南嘉剛來就空降首席的黑天鵝角,之后又過白思瀾為舞姬主,后又自周家千金的份。
盡管不姓周,從白思瀾的態度可見南嘉和周家還是有聯系的。
結果現在又冒出一個已婚份?還是和陳家太子爺?
“天啊,唔系啩。”有人不自倒吸一口冷氣,佯裝要摔倒被旁人給扶著。
還有幾個白思瀾的舊友,此時恨不得把臉埋起來,們習慣在集團慕強欺弱擴張勢力,結果這次欺了個boss老婆。
陳祉單手抄兜,比所有人都要之淡然,比起南嘉陷被盤問的境,他對邊的男隊友更興趣。
和搭檔的男主角有過了解,歲數不小,正兒八經的合作關系。
但側站的清秀小男生就是他上次看到的那一個,白凈,眼神清澈,聲音乖乖巧巧什麼嘉嘉姐,時不時還朝南嘉天真懵懂地看幾眼。
陳祉留白的話停滯,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朝走來,他到跟前時,其他不相干的人不自覺避開。
這陣仗跟接親似的。
南嘉對旁人尷尬訥笑,轉向他時小眉頭皺,但沒有當眾給他難堪。
陳祉朝遞手時,猶豫片刻接去,十指自然相扣。
誰都沒有解釋,手挽手離去,留下錯愕的人群。
前臺的反應較為遲鈍,作為第一個接待陳祉的人,等人走后才吃到一口瓜,“剛才那個人是陳嗎?他到底是來找老婆還是來找南嘉的?”
老師唏噓,“他們手都牽了,這不是明擺著嗎,南嘉就是陳的老婆。”
老師離得最近,聽得最清楚。
只是一時沒能消化。
“怪不得上次提前知道舞團福利改革的事,肯定是陳的。”
“那之前跳奧吉莉婭和現在的妮姬婭,也是陳那邊的意思吧?”
“跳主還有什麼可爭議的嗎,考核的時候那麼多人都在,要是不能跳大家早鬧了。”
這段時間舞團非常和平,沒人對角再有爭議,南嘉的妮姬婭除了緒表達上的老病,作從來沒有失誤,連經驗老道的男主搭檔都自嘆不如。
出去后,南嘉就松開手,走在最前面。
陳祉亦步亦趨跟隨,跟得太近,南嘉似乎嗅到悉的桂花香,忽然停下來。
不知道他去哪里鬼混過,最近神經如此異常。
轉過,心盡量平息,環手抱一字一句質問:“陳祉,你到底在做什麼?”
特助眼特別靈敏,“不好意思陳太,是我剛才不小心泄了陳的份,他剛才其實是有戴帽子的……”
說著呈現出手里的黑鴨舌帽。
“我沒問你。”南嘉說,“閉。”
特助第一次知到,這位小太太冷起來,比雷厲風行的大爺更難對付。
看向陳祉,“你來說,你別閉。”
“……”陳祉若無其事,“說什麼。”
“你剛才怎麼直接進來了。”
“外面等太久,想進去看看你在做什麼。”陳祉說,“沒有故意暴我們關系的。”
南嘉但凡信他一個標點符號就是傻子。
“你這樣我很難堪。”嘆氣。
“難堪?”陳祉靠近一些,霞投落的一大片影遮掩著,輕嗤一笑,“周嘉禮,爺有那麼見不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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