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序聽了顧汐冉對自己的評價，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隨即冷笑，“好，既然你說我傻，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是誰傻。”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顧汐冉再撥過去，卻又打不通了。

林毅說，“也許，他屏蔽了信號。”

顧汐冉將手機丟在了桌子上。

聽商時序這語氣，是又要干什麼。

現在他也只會拿季言做文章了。

想到這里，眉頭擰了起來，心里又氣又惱，不由得說了一句，“神經病。”

起就走。

林毅連忙住他，“你看見了，剛剛我也在幫你套他的話，只是他太謹慎，我沒能從他里套出他所在的位置，但是，我真的沒有幫他綁架季言，我也不知道他藏在哪里，所以，你和你公公和老公說一下，在商場上，不要針對我們林家。”

顧汐冉說，“我公公是明事理的人，你沒做過的事，他自然不會對付你。”

林毅點點頭，“你今天肯來見我，謝謝你。”

“不用這麼客氣，我來，也有我自己的目的，并不是因為我和你還有什麼才過來的。”

顧汐冉的話太直白，直白到顯得無。

林毅哽住。

好像是他自作多了似的。

“別這樣，認識這麼多年了，也做不了陌生人，還是當朋友吧。”林毅說。

顧汐冉笑了一下，“我們不是一路人。”

從前和他客氣，維持著關系，是因為商時序，如今，這關系對來說，一點不重要。

完全可以不要。

林毅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最后什麼也沒說出來。

因為他的心里明白，自己說服不了顧汐冉。

他們之間的關系，注定越走越走遠。

他和蘇一衡不一樣。

蘇一衡和蘇微微結了婚，有蘇微微這紐帶在，顧汐冉就不會和蘇一衡惡。

自己和顧汐冉之間什麼紐帶也沒有。

會對自己敬而遠之也很正常。

畢竟自己從前，可是站商時序的。

他出軌時，自己還幫忙瞞。

從始至終，他站的都是商時序。

不過，顧汐冉對他來說也不是很重要。

畢竟他和顧汐冉也不是一個圈子的，他們之間本就沒什麼集。

一個律師，一個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

周曉從位置上起來，看了一眼林毅跟著顧汐冉走了。

林毅盯著離開的兩個人，這才反應過來，顧汐冉不是一個人來見自己。

是在防備自己嗎？

林毅只覺得可笑。

他和顧汐冉之間無冤無仇的，怎麼可能會害呢？

就算他和商時序關系好，但是，這個好，也是有底線的。

他是不會幫商時序做犯法的事的。

他要是知道商時序利用畫家綁架季言，他都不會幫商時序搭上畫家。

只是有錢難買早知道。

……

顧汐冉一大早，又被去了季家。

因為季母又收到了照片。

一張季言躺在泊里的照片。

并且威脅只給一天的時間，一天后，就會拍季言的全照片發給各大，并且撕票。

顧汐冉看了一眼照片，就明白過來，這是商時序昨天說的，要讓自己看看誰傻。

他不過就是在用這種方式迫季母在兒和之間做選擇而已。

顧汐冉自然也知道，季母自己過來的意思。

還是讓自己先開口，又想救自己的兒，又不想做壞人，只是一味地看著照片默默泣，卻一句話不說。

顧汐冉沒有開口。

矛盾又掙扎。

在想，如果季言真的死了，和季江北之間，真的可以毫無芥的在一起生活嗎？

不知道。

反正和季父季母的關系，肯定會有所變化。

季言是他們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兒。

“爸知道你找我嗎？”顧汐冉并未在家里看到季父的影。

他的車也不在。

他好像是不在家。

季母攥手里的帕子，“你爸知道我找你。”

其實季父不知道。

他早上走過之后，季母才收到的照片。

要是季父在，都不會讓打這個電話的。

但是真的怕了。

真的怕撕票，怕兒的照滿天飛……

“他應該不會這麼傷害你，他對你不是還有嗎？”季母知道自己不對，低著頭，都不敢去看顧汐冉。

顧汐冉只覺得被人澆了一盆冷水。

從頭冷到了腳。

一直覺得季父是明白事理的，

沒想到……

也是，

兒媳和兒之間，肯定是兒更加重要一些。

兒沒了就真的沒了，但是兒媳沒有還可以有別人，甚至很多很多。

大概是高估了季父的為人。

也高估了自己。

即便懷著季家的骨，在他們看來，還是他們的兒更加重要。

也是，能生。

別的人也一樣能生。

但是他們卻不能再生一個兒了。

嗡嗡……

顧汐冉的手機忽然響了。

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季江北。

季母猛地抓住的手，“就當是我懇求你了，別和他說……”

潤的眼睛，婆娑的著顧汐冉。

此刻，只是一個為了兒不得已的母親形象。

顧汐冉看著。

知道自己說了，從此以后都不會再喜歡自己了。

不管結局如何，對自己肯定只有厭惡。

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接聽。

很快聽到季江北的聲音，“在律所上班嗎？”

此刻季江北走出機場，正在上車。

“嗯。”

顧汐冉很輕地應了一聲。

“工作不順利？怎麼聽著緒不高。”

季江北覺到緒不對勁。

“嗯。”

刻意減自己說話，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問他，是我重要，還是你妹妹重要。

可是這種稚的問題，從自己的里說出來，又覺得可笑。

學生時代，或許還能問出來。

現在過了，我和你媽掉進水里，你先救誰的年紀。

“等著，我回去和你一起想辦法。”

顧汐冉只當他在開玩笑，回應道，“嗯，我等著你。”

“那我去律所找你。”

顧汐冉隨口應著，“好。”

“沒事我就先掛電話了。”說道。

被季母眼的盯著，生怕說似的，真的沒有說話的了，腦子都是糟糟的。

“嗯。”

季江北現在正在去律所的路上，馬上就可以見到了，不通電話也沒關系。

顧汐冉放下電話，抬頭看著季母，“他是不是要求，讓我換言言？”

季母猶豫了一下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