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算不上好，顧一笙嚇了一跳。

下午才見過的男人，不是已經走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笙笙，下車嗎？你媽媽那里，我上去先陪，要是有事，你們年輕人先聊？”

言維歌向眨眨眼，輕聲問著，是個暖心的長輩。

顧一笙心下一熱，便知言維歌早就看穿了兩人之間的事。

耳朵微微帶紅，小聲說道：“那就麻煩小叔了。我媽媽要是問起……”

“我就說，你的傷有點重，先留院觀察倆小時，一會兒就回來。”

善意的謊言張口就來，這是言維歌式的細心與溫。

顧一笙從車里下來，言維歌將車停向了一側的便道上，厲南城看了過去，認出是言家的車，但并沒有理會。

言家與厲家，平常是沒有際的。

言維歌是大律，是正兒八經的英人士，是憑掙錢的，時間寶貴得很。

厲南城是商人，商人最懂取舍，凡事也總會最大利益化。

況且，厲氏集團有著整個法務部，也不需要跟言維歌有什麼。

“你怎麼又來了？下午不是剛剛走了。”

顧一笙下了車，外面的風有點熱，鼻尖上很快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水，厲南城冷著臉，手握了的胳膊，把拉到自己的賓利車上。

車里黑著燈，但開了空調。

空調風吹出來的時候，瞬間帶走一的炎熱，顧一笙剛剛松口氣，男人有力的軀靠近，又借著外面的路燈，細細看著的臉：“顧一笙，你出息了是不是？中午挨打，這會兒又挨打，打你，你是豬嗎？不知道躲，也不知道跑？”

男人冷聲說著，顧一笙不覺得委屈，反而有種窩心的覺。

眼圈紅了一下，將視線轉向車窗外：“是我媽，不好……”

“不好，腦子有病，所以就算拿刀殺了你，你也給殺嗎？顧一笙，你得清楚，是瘋子，跟正常人不同，有病，你也有病嗎？你就算給殺了，后悔還能不能來得及？”厲南城發狠的時候，毒。

顧一笙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也氣了：“我的事不要你管，誰要你管了！不許你這樣說我媽媽！就算做得再不對，也是我媽媽！”

氣紅了眼睛。

這個男人，他怎可以如此惡劣？

那是的媽媽啊，那不是別的什麼陌生人！

因為生氣，口也在急促的起伏著。

厲南城視線從前掠過，最后不疾不徐的轉過臉，異常冷靜的說道：“有病治病，沒病預防。我看其實并沒有病，早就已經清醒，只是過不去心頭的那道坎。自己沒本事沒能力朝我復仇，就只能對著你大吼，朝著你發泄。無能是蠢，但這樣欺怕，真是個孬種……”

啪！

一記耳用力打在他的臉上，顧一笙手掌劇烈的抖著，像是用盡了全力氣：“你不許罵我媽媽，不許罵！是我唯一的親人，是我最后的親人了，你為什麼非要這麼惡毒的去揣度？厲南城，你不能善良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