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看著賀瑾禹,一字一句開口說——
“我承認我曾經喜歡過你,喜歡了很多很多年。以前我不好意思說出來,是覺得我對你的喜歡,是這個世界上最單純最好的事,僅僅只是說出來,都有可能變質。”
“你覺得我天真也好,傻也好,我那個時候,的的確確是這樣以為的。我把你看是很重要的人,只要你一個電話,不管我在哪里,哪怕隔著萬水千山也要立刻趕過去看你。”
“我不后悔我曾經為你做的那些傻事。因為否定,就是否定了從前的我。”
對賀瑾禹的喜歡從來沒有說出來,即便是姜父姜母也不知道。
此刻卻當眾說出來,全場一片嘩然。
杜父杜母的臉更是難看的厲害。
杜明謙臉也難看。
但他還能堅持,依舊堅持站在臺上,站在距離姜瑤最近的地方。
唯有賀瑾禹,臉上一點點升起了希。
紀清苒算是在場的人里,為數不多知道姜瑤暗賀瑾禹這件事的人之一。
此刻也有點慌,因為擔心姜瑤而慌的。
站起來,想去臺上阻止姜瑤,怕接下來再發生什麼挽回不了的事。
可剛一,陸霆淵就猜到了的心思。
他很平靜地提醒:“我勸你最好是繼續坐在臺下看著。你要相信姜瑤能理好。如果不是想親自和賀瑾禹斷個干凈,就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些話。”
紀清苒想了想,覺得陸霆淵的話有幾分道理,便重新坐回去。
果然,在剛剛平復下去一點后,姜瑤便立刻接著道:“可是,小叔叔,我現在已經不你了啊。”
賀瑾禹臉一變:“姜瑤,是你沒有看清楚你的心。你喜歡了我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姜瑤很平靜地笑了笑:“因為,我這個人,不管做什麼,都很努力很努力呀。”
“我想要做和別人不一樣的富二代,想要有足夠的資格站在你邊,所以我很努力地去創業,你瞧,我功了,我和清苒的公司已經上市了。”
“我也很努力地在你不我的時候,在泥里滾了一圈又一圈,試圖讓你看見我。”
“后來你要訂婚,要娶別人,我很努力地和你通過,讓你知道我的心意。”
“可你是怎麼回復我的,你還記得嗎,小叔叔?”
“你跟我說,讓我盡早收起我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自然要招辦啊。所以我很努力地,把你從我的心底趕出去。”
“現在我心里有了別人,我才發現,原來努力被,比努力,容易多,也幸福多了。”
“小叔叔,你大概是因為我不追你跑了,你覺得不喜歡,才會說什麼后悔的。”
“不,不是……”賀瑾禹否認道,“我是真心想要……”
“可是小叔叔……”姜瑤打斷他,角帶笑地說,“我已經不喜歡你了呀。就算你說你喜歡上我了,可我不喜歡你了呀。”
轉頭,看著杜明謙,清晰無比地說:“我現在,已經有另外喜歡的人了。直到目前為止,我還蠻喜歡他。在我心里,此刻,喜歡他,要勝過喜歡你。”
杜明謙完全沒想過姜瑤會當眾和他表白。
他眼眶立刻紅了,甚至不害地盈滿了眼淚:“老婆,我……”
姜瑤主握住了他的手,回眸給了他一個安的眼神。
然后看向賀瑾禹:“小叔叔,我曾經熱烈地過你,可也正因為太用力了,所以才會疼、會死心。”
“至于你說的什麼機會,抱歉了,我這個人怕疼的,我怕再疼一次,就不給你機會了哈。”
賀瑾禹臉難堪,了,卻說不出一個字。
沉默了整整五秒,他忽然抬頭,眼神灼灼地盯著姜瑤:
“這一次,換我追你呢?”
“就算你不喜歡我了,我也愿意再試一試。”
“你說你怕疼,說喜歡我太累,那這一次,換我追你,換我去累,換我去疼。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站在原地,等著我,好不好?”
賀瑾禹平日里高傲冷漠的形象太深人心了,就算他之前的訂婚儀式上,他也依舊是不怒不喜的樣子,全程都是方在主。
以至于認識他的人都以為,他這輩子大概都只有冷冰冰一個表。
誰也沒想到,他也會破防,也會張,也會不顧一切地向一個人求。
全場都很安靜。
所有人都在等一個回復。
而人群的焦點中,姜瑤也只是目平靜地看了賀瑾禹一會兒,隨后便輕輕搖了搖頭。
眼神里只有拒絕。
“晚了。”淡淡說。
這兩個字,像一記驚雷,斬斷他所有希。
姜瑤主牽起杜明謙的手,甚至主晃了晃。
杜明謙這會兒還沒有從姜瑤主表白他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他傻傻的看著旁喜歡了很多很多年的孩,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瑤瑤?”
他不是一個木訥的人,但是這會兒僅有的想法卻只是——就憑姜瑤剛剛說的這些話,哪怕現在要悔婚,跟著賀瑾瑜離開,他杜明謙這輩子也值了。
心里這麼想著,也傻乎乎地說出了口:“要不你們……”
姜瑤臉一崩,目冷颼颼地看著他:“我和誰?誰是你們?”
杜明謙的目往賀瑾瑜那邊瞅。
姜瑤立刻手把他的腦袋搬過來:“杜明謙,你仔細看看我,我在這兒!”
杜明謙傻乎乎的點頭:“”是啊,你在這!”
姜搖將手到他的面前:“戒指呢?”
“什麼?”杜明謙還傻著呢。
姜瑤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干脆自己把杜明謙一直握在手里的戒指搶過去,力氣很大,生怕杜明謙不給似的。
然后把戒指戴在自己的中指上,把戴著戒指的手遞到杜明謙面前晃了晃:“我戴這個好看嗎?”
“好看”!
姜瑤自己低頭看了一會兒,也很滿意:“確實好看,你眼不錯。”
轉過頭,笑著沖杜明謙點頭:“我們繼續吧。”
“繼續什麼?”
“當然是我們的訂婚儀式!”
姜瑤揚起明的笑臉,目再也沒有停留在賀瑾瑜上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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