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一天，政治部為陸時序組織了一場歡送會。為了方便戚栩出席，特意邀請了部分軍人家屬一同參與。

在一眾戰友和軍嫂們的熱烈鼓舞下，戚栩和陸時序被雙雙推上舞臺，要求合唱一曲。

戚栩問。“哥，你唱歌好聽嗎？”

“還行吧！”陸時序自認為還不錯，因為每次跟戰友們狂歡，他高歌過后，都能收獲一大波熱烈的掌聲。

而且，他也想一展歌，把林宥謙給比下去。炮工大隊的人說炮爺是歌神，誰知道呢，八是吹出來的。

“哥，那我們唱什麼？”

“嗯，我想想啊！”

在部隊，當然是唱軍歌、紅歌最合適。陸時序想了半天，有一首男對唱特別應應景。

“那就唱，《我和我的祖國》吧！你會嗎？”

戚栩自信滿滿。

“這個，我當然會啊！”

前奏響起，表演者雙雙醞釀，緒飽滿，激綻放，而聽眾們也自覺拍掌打起了節拍。

可當戚栩的聲音響起來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表，幾乎要裂開，強撐著角假笑著，只差沒把要命兩個字，寫在臉上。

為什麼說話那麼好聽的孩，唱歌會這麼難聽？

上天還真是公平啊，給你開了一扇窗，就會關掉你一扇門。

小炮嫂唱歌跟說話的聲音，完全是兩個極端。說話時在仙界，唱歌時在冥界。

好不容易等到男聲部分，以為可以洗洗耳朵，屏蔽那折磨耳朵魔音。誰知，陸時序的歌聲更加炸裂，簡直是暴擊人的靈魂，直穿聽者的耳，所有人都恨不得自己聾了。

偏偏還不能捂住耳朵，得強歡笑地恭維鼓掌，天啦，這遭得什麼罪啊。

別人唱《我和我的祖國》，唱的那一個大氣磅礴，繁榮昌盛。

他們兩這合唱，一個要死不活，一個瘋癲狂魔，祖國的興旺好被他們糟蹋的，直接倒退100年，一曲回到解放前。

即便這二位唱的再難聽，依舊是掌聲一片，喝彩不絕。

還有一位勇猛的小兵，習慣的吆喝。

“唱得好，再來一首！”

胖嬸重重地一掌拍向他的笨腦瓜子。

“還來一曲，你不要命了？”

戚栩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不解地問。

“怎麼啦，胖嬸？我們唱的不好聽嗎？”

這兩兄妹，一位是陸大校，一位是林大校老婆，兩人還是都豪門世家，有錢有勢有地位，誰敢得罪說不好？

胖嬸強撐著笑臉，昧著良心說。

“唱得好呀，好極了，好聽得不得了，我這輩子，都沒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呢。”

這彩虹屁吹得，跟以前學校里那些男生們，一模一樣。

戚栩揚著燦爛的笑容，甜甜地問。

“真的嗎？”

胖嬸鏗鏘有力的肯定。“真的，比原子彈炸轟珍珠港，還真呢！”

在胖嬸違心的贊聲中，戚栩徹底迷失了自我。高興地朝陸時序吆喝。

“二哥，那我們再唱一首唄！”

“好呀！”陸時序的興致，比還要高。

背地里，胖嬸和那位小戰士，收獲了一大波的暗罵，大伙痛恨的眼神，差點沒把他倆給死。

戚栩和陸時序唱的激四，興致，即便完全沒在調上，他們依舊沉醉得無法自拔。

“二哥，我唱的好不好！”

“特別好！跟我超級合拍！”

陸時序跟是同類中人，可算是找到了知音。

戚栩驕傲的說。

“從小到大，我媽，我同學都說我唱歌好聽。也就林宥謙那個臭炮彈，他說我唱歌超級難聽，跟大鋸拉骨頭似得，瞎扯一通。氣死我了！”

大伙心想，還是炮爺正直，敢說敢言，簡直形容的太對了。

陸時序又點了一首歌，安。

“別聽他瞎說。林大炮不喜歡你唱歌，二哥喜歡，今天二哥陪你一唱到底。”

“好，一唱到底，祝我二哥前程似錦，工作順利！”

這下可好，所有人都要崩潰了。

這二位可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只顧著自己爽嗨，完全不顧別人死活！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越是唱歌難聽的人，越唱，真是半點兒沒說錯。

在大伙的慫恿下，胖嬸再次勇敢的站出來。鼓起勇氣，怯弱地舉手。

“那個，陸主任，小炮嫂，要不你們倆先歇會兒，讓我也唱一首。”

陸時序一個冷眼掃過去，田有為都替自己的老婆，一把冷汗。

“陸主任，我老婆歌癮犯了，您就歇一會兒，讓唱一首唄！”

陸時序把話筒扔給田有為，其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胖嬸頂著巨大的力，歌聲嘹亮地來了一首《青藏高原》。大伙兒的耳朵，總算得到了一氣的機會。

正當大伙兒準備熱地鼓掌時，陸時序冷冷地來了一句。

“就這水平還敢搶話筒？田副政委，你老婆勇的。”

“嗓門大，跟飆高音是兩碼事，難聽死了！”

田有為真是有苦難言，若不是對方職務高，惹不起，他真想把話筒給砸了。

我老婆唱的再難聽，也比你這鱷魚吼、野豬嚎，要強一百倍。

你唱得跟個狗熊摔罐子似得，還好意思說別人難聽。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田有為在心里腹誹一萬句之后，恭恭敬敬地把話筒遞上。

“對對對，陸大校，你說得對，你唱的好聽，你繼續！”

在胖嬸這個勇夫被打炮灰之后，無人再敢話筒，全都整整齊齊的坐一排，乖乖神曲的折磨，然后昧著良心，在每一曲過后，奉以熱烈的掌聲。

“唱的好，非常好，特別好！”

把兩位瘋癲的表演者，捧上云端。

一晚地狂歡會下來，陸時序和戚栩徹底唱嗨了，嗓子都唱啞了，大伙兒的耳朵也快報廢了。

待陸時序離開軍工所后，所有人都在吐槽。

“天啦，要命呀，誰懂啊，陸主任和小炮嫂的合唱，比原子彈炸的威力還恐怖，我真的超級后悔去參加那個歡送會，差點沒把我這小命給送走。”

“別說你了，昨晚聽小炮嫂和陸大校唱歌，我差點看到了我太。”

“你要是想你太了，他們兩去你老家墳前唱一段，指不定能把家祖宗全部唱活過來！”

……

這些話不小心傳到了戚栩耳朵里。

抓著阿樂和阿星問。

“我唱歌，真的有那麼難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