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故作高深莫測:“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凌鶴信服道:“夫人和侯爺一樣厲害,神機妙算。”
溫嘉月頗為忍俊不。
這句話若是從旁人口中說出來,大概只會顯得阿諛奉承,但是凌鶴的語氣卻是認真而崇拜的。
溫嘉月問:“芊芊有喜多久了?”
凌鶴忍不住又傻笑起來:“快兩個月了。”
沈弗寒話道:“倒是難得。”
他這話說的意味不明,凌鶴不解其意,愣愣地看著侯爺。
溫嘉月轉了個彎才明白他在說什麼,悄悄瞪他一眼。
沈弗寒輕咳一聲,吩咐道:“你去詔獄里給長公主送幾道珍饈佳肴。”
凌鶴應是,等著后面的吩咐,沒想到侯爺卻說道:“你可以退下了。”
凌鶴愣了下,這才抱拳離開。
溫嘉月也有些懵,問:“就這樣?”
“就這樣,”沈弗寒給夾菜,“快吃吧。”
溫嘉月蹙眉問:“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沈弗寒揚眉問:“真的想知道?”
他附耳和溫嘉月說了幾句話。
“這樣能行嗎?”溫嘉月有些遲疑,“萬一長公主不相信怎麼辦?”
“由不得不信,別無選擇。”
見他神篤定,溫嘉月便也沒再質疑,轉而說起林芊芊。
“我準備送份賀禮過去,夫君有沒有什麼好建議?”
沈弗寒沉片刻,提議道:“補品如何?”
溫嘉月點點頭:“芊芊子骨弱,送補品確實不錯,再給送幾匹好料子。”
“阿月思慮周全。”
溫嘉月聽了這話,瞪他一眼:“方才你可一點都不周全,說什麼‘倒是難得’,幸好凌侍衛沒聽懂。”
“所以,阿月懂了?”沈弗寒故意問,“我這話什麼意思?”
“不就是說他親大半年終于學會圓房了嗎?”溫嘉月面微紅,假裝神自若,“我當然能聽懂。”
“這是自然,我與阿月心有靈犀。”
溫嘉月簡直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索不說了,默默用膳。
沈弗寒卻看向的肚子,凝視良久。
溫嘉月想當做沒看見,可他實在看了太久,只得問道:“看什麼呢?”
“我在想,你的肚子里會不會也在孕育我們的孩子,”沈弗寒的語氣變得格外篤定,“很有可能。”
溫嘉月懷昭昭時,第一次查出有喜,便是親剛滿兩個月的時候,算算時間,剛親便懷上了。
說不定這次也是一樣。
溫嘉月卻不相信,又不忍心打擊他,索閉口不言,繼續吃飯。
沈弗寒卻看了出來,問:“你想說什麼?”
既然他問了,溫嘉月便實話實說。
“我覺得,剛親的時候,夫君的子更加健壯一些,而且你又連喝了數月避子湯,可能也會有些影響,所以有喜這事,可能過幾個月才會有靜。”
沈弗寒不聲地頷首:“阿月說的有道理。”
用過膳,溫嘉月去給林芊芊挑補品和布匹,讓如意親自送過去,并且叮囑,千萬別讓林芊芊過來道謝。
有孕還沒滿三個月,胎還不穩,還是別走了。
溫嘉月獨自回到臥房,沒想到沈弗寒卻不在。
也沒太關心,梳洗之后便準備睡下了。
意識朦朧間,沈弗寒似乎回來了,書墨香氣混雜著些許汗味,溫嘉月皺了皺鼻子,翻背對他。
腳步聲消失,不多時,一清爽的沈弗寒將擁進懷里。
溫嘉月這才滿意,枕在他的手臂上,環住他的腰準備繼續睡覺。
沈弗寒卻不由分說地掐著的下吻上來。
“唔……”
溫嘉月瞪大眼睛,他又什麼風?
難道白天睡得太久,只能靠著這個發泄力了?
果不其然,沈弗寒的力旺盛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溫嘉月被他翻來覆去地折騰許久,哭著求他不要了,他也只是裝模作樣地哄哄,然后繼續,甚至更過分。
溫嘉月不有些懊悔,早知如此,晌午就應該醒他!
終于結束,溫嘉月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伏在他懷里重重地呼吸著。
沈弗寒啞聲問:“現在的評價呢?”
溫嘉月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也懶得理會,用盡所有的力氣掐了他一下。
“看來還不夠好,”沈弗寒吻的頭發,“明晚我繼續努力。”
溫嘉月更懵了:“什麼意思?”
“沒什麼,”沈弗寒將手覆在眼睛上,“睡吧。”
他掌心的熱度微燙,溫嘉月覺得舒服,沉沉睡去。
翌日,溫嘉月是被昭昭的笑聲和驚呼聲喚醒的。
喚來如意,好奇地問:“昭昭怎麼了?”
“侯爺在外頭練劍呢,”如意笑盈盈道,“小姐看得迷了。”
溫嘉月有些納悶,沈弗寒怎麼忽然練起劍來了?
上次看他練劍,還是剛親的時候。
那時不好意思出去看,便在屋里過窗牖上淺淺的隙,悄悄地看。
只是沒幾日他便不練了,當時還憾了許久。
現在嘛……
溫嘉月快速梳洗一番,興致盎然地推開了門。
正巧,沈弗寒挽了個劍花,寒凜冽間,明暗影雕刻出他冷峻的神,作卻迅捷又利落,直看得人花了眼。
昭昭驚嘆著“哇”了一聲,還跳起來拍手,一臉興道:“爹爹!爹爹!”
溫嘉月也免不得目驚艷,視線追隨著那道拔如松柏般的影。
沈弗寒卻收了劍,了下被汗水浸的額頭,大步朝走來。
溫嘉月的心跳竟有些快,下意識垂下眼睛,從袖口中拿出手帕遞給他。
沈弗寒接了過來,直接收進懷里,改用思柏遞來的手帕汗。
他問:“阿月這是害了?”
“誰、誰害了……”溫嘉月聲如蚊吶。
沈弗寒失笑,正想再調侃幾句,有侍衛面古怪地走了過來。
他收斂笑容,正問:“何事?”
侍衛看了眼夫人,這才說道:“府外有人自稱是夫人的舅舅、舅母和表哥,求見侯爺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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