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看著瑾一臉焦急的模樣,項棋佑勉強出一笑臉,他看看空空如也的小手,輕聲問道。
“你就只摘了一顆紅果子嗎?”
瑾點點頭,項棋佑接著又問。
“那你自己怎麼不吃?”
瑾很認真的回答道。
“我只想讓小哥吃到最好吃的紅果子,我可以吃小的。”
說著,瑾將手里的那些小紅果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并拿出一顆放到了里。
這一刻,項棋佑的心竟有了些許的自責,瑾把當親哥哥一樣對待,是那樣善良,跟比起來,項棋佑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卑鄙。
“小哥,你怎麼哭了?”
聽到瑾這話,項棋佑才意識到自己竟悄悄紅了眼眶,他迅速的起抹了一把眼睛。
“回家吧,回家晚了阿姨該著急了。”
他很快將這種緒藏了起來,他不該心,自己失去的可是最親的爸爸媽媽,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最可憐,他不能讓爸爸媽媽就這樣枉死。
從那次之后,項棋佑時常會陷一片矛盾和糾結里,他努力的制著自己心僅存的那份善良和。
可瑾的天真和善良卻又時時刻刻在溫暖著他的心,甚至,隨著年齡的不斷長大,他竟發現自己對瑾有了別樣的。
那個青春懵懂的時代,他無法控制自己的,瑾長得好看,格溫又善良,沒有哪個男孩子會不對這樣一個優秀的孩子心。
關于這件事,項棋佑一直自欺欺人的告誡自己,那是錯覺,他不會喜歡瑾的,瑾一家都是他的仇人,害死父母的仇人,他不能也不應該上仇人的兒!
可惜,年時的是很難控制的,為此,項棋佑曾經度過了一段非常煎熬和痛苦的日子。
直到有一件事的發生,讓他徹徹底底的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大概是在上初中的時候,因為項棋佑長得好看,學習又好,便贏得了很多孩子的慕,自然也就遭到了學校里很多男孩子的嫉妒。
關于他世的謠言也開始肆意泛濫起來,原本他不在乎這些,可那幾個看不慣他的小混混卻找了個機會,當眾拿世的事辱他。
“項棋佑,別總是裝出一副有錢人家公子哥的模樣,誰不知道你的底細,你不就是家的一只走狗,以為背靠大樹好乘涼?別忘了,你可是姓項,不是姓!”
面對那幾個小混混的挑釁,項棋佑憤恨的攥了拳頭,周圍的同學也開始對著他指指點點,都在小聲的議論著。
他想反駁,甚至想要不顧一切的上去跟那幾個小混混拼個你死我活,可是,他無力反駁,事實上,他就是寄人籬下,他就是生活在家那個唯一不姓的人。
一種無力的挫敗席卷而來,吞噬著他上的每一個細胞,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收場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瑾洪亮而有力的聲音。
“我告訴你們幾個,項棋佑不管姓什麼,都是我們家的人,是我哥,我親哥哥!你們幾個以后誰敢拿這件事找事,小心我讓你們幾個全都休學回家蹲著!”
瑾的話并非是嚇唬人的,以家當時的實力,這點小事只要家的管家一個電話,那幾個孩子便會失去上學的機會。
瑾當眾維護項棋佑的這個行為徹底打了項棋佑,從那天開始,他確定自己真的心了。
就在他想要放下仇恨重新走到下面的時候,看出不對勁的姑姑項潔又出現了。
“項棋佑,難道你要讓你的父母含冤而死嗎?哪有你這樣的兒子?不替父母報仇,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姑姑項潔的話不停的在他耳邊徘徊,他陷兩難,但最終還是做出了錯誤的選擇,誤歧途。
當他看到瑾因為被自己下藥導致神經損,被各種痛苦折磨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錯了,自己怎麼傷害了那個從小就一直維護自己的小妹妹?
太不應該了,他覺得自己簡直該死!
后來在監獄里等待審判的日子,反而讓他的心慢慢安靜了下來,他只想認真的贖罪,哪怕他知道自己早已罪無可恕。
大禍已經釀,他能做的也只能是一輩子活在懺悔里。
當他聽到法庭宣判自己被判20年的時候,他的臉上終于出了一釋然的微笑,他一點都不驚訝,也不悲傷,甚至,他覺得自己被判的時間太短了。
其實,可以更長一點的,比如,無期徒刑。
他早就做好了在監獄里帶一輩子的打算,他不愿意從這個圍墻里走出去,因為他覺得他不配見到,只配活在暗無天日的世界里。
后來的他活了一行尸走,他像個機人一樣,任憑獄警們安排他去做各種事,他從來不會反駁,也不會提出任何自己的想法。
他覺得自己不配提出任何要求,也不陪有任何想法,他有的只剩下贖罪。
也不知道在里面度過了幾個春秋,當他照舊在每天跑步結束后坐在臺階上發呆時,突然聽到獄警仿佛在喊他的名字。
“項棋佑!有人來看你,司北辰,瑾,要不要見?”
聽到這兩個名字,項棋佑的像是電了一樣抖了兩下,接著他便仿佛靜止了一般,直到獄警大聲提醒,才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項棋佑!回答我,要不要見?”
項棋佑緩緩抬頭,看著獄警,不慌不忙的擺擺手。
“不見。”
簡單的兩個字說完,他的臉上依舊沒有太多的緒,便默默的轉過往里走去。
他哪里還有面再跟瑾見面?
這一生,就到此為止吧,若有緣,下輩子再見面吧。
既然是司北辰陪同瑾一起來的,那就證明他們一定是重新在一起了,只要瑾找到幸福,他也就放心了。
在項棋佑服刑的第十個念頭,他終于在一個普通的夜里,因為心里郁結導致心臟病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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