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戰廷今晚在摘星閣贏得十分盡興。
一直到天微微亮的時候才離開。
鐘毓靈也始終陪伴在他左右,上披著霍戰廷的西裝,和平時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別人都說,霍戰廷現在是賭場得意,場更得意,又讓他撿到寶了。
沒想到這鐘毓靈不僅能和男人比肩,打扮起來,更是傾國傾城。
他們卻是有眼無珠,以前還一口一個男人婆,現在真的是大都要拍斷了。
霍戰廷打開車門,請鐘毓靈上車。
鐘毓靈彎腰坐車。
沒想到霍戰廷并未上車,只是吩咐司機:“送鐘小姐回去。”
“霍總,這就不禮貌了啊,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天都沒亮呢,你就想過河拆橋了?”
霍戰廷還是上了車。
鐘毓靈見狀攏了攏上的西裝外套,微笑道:“霍總今晚手氣真不錯。”
“還是多謝鐘小姐,所有籌碼我會讓人兌換好盡數歸鐘小姐。”
“那我就不和霍總客氣了。”
“應該的。”
“霍總對我今晚的表現還滿意嗎?”
“鐘小姐不負所。”
“那就好。”鐘毓靈又微笑道,“那我也就丑話說在前頭了,我這個人是最不喜歡半途而廢的,霍總既然找到了我,希我們都有契約神,不要中途毀約,否則——”
“鐘小姐放心,我既然答應了,若是毀約,所有條件自當全部嗎滿足。”
“那就一言為定。”鐘毓靈朝著霍戰廷出右手。
霍戰廷不解:“做什麼。”
“擊掌盟誓啊。”鐘毓靈干脆拉起他的手,和自己一擊掌。
霍戰廷呵笑一聲:“鐘小姐該不會以為我霍戰廷是靠這一擊掌可以左右的吧,若是這樣有用,還要合同和律師做什麼。”
“合同和律師另當別論,但是在我這里,我覺得這很有用。因為我相信霍總的為人。若真要毀約,律師和合同又如何,若信守承諾,一言九鼎又何妨。”
霍戰廷挑了挑眉,著鐘毓靈道:“看來鐘小姐頗有。”
“談不上,只是正好有而發。我很累,霍總我先睡會兒,到了我。”
“……”
沒多久,霍戰廷便覺肩膀上面一沉。
側目一看,是鐘毓靈將頭晃到了他的肩膀上。
睡得還真是快。
霍戰廷將的頭推開。
鐘毓靈的頭失去了支撐,便在那里隨著車子的顛簸晃來晃去的。
霍戰廷也是沒想到,一個在外面風里來雨里去的見過了大場面可以說是實打實的男人婆,私底下卻是這個模樣的。
不過霍戰廷對可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心思,因為他的心思又轉到了宋知宜上去。
他知道阿照拍了他和鐘毓靈的照片,那宋知宜肯定是看到了的,也不知道會作何想,到現在卻是一個信息都沒發過來。
是在吃暗醋,還是渾然不在意?
可惜啊,他連個可以詢問的人都沒有。
而他也沒有什麼冠冕堂皇可以發信息的理由。
所以只能對著宋知宜的頭像,各種胡思想。
“想發就發唄,在這兒玩什麼擒故縱啊。”
霍戰廷嚇了一跳,手指隨即按到了發送鍵。
雖然他沒有編輯文字,但也發了個表出去。
霍戰廷見狀,立刻點了撤回。
然后回頭瞪著不知何時醒來的鐘毓靈:“鐘小姐,窺別人私是犯法的!”
鐘毓靈聳了聳肩:“那你報警讓警察來抓我啊。”
霍戰廷沉著臉道:“我以為鐘小姐是非常識時務才選擇找你合作,看來是我錯了。”
鐘毓靈嘖嘖出聲:“霍總還真是個雙標的人啊,你也知道我們是合作伙伴啊。”起自己的劉海,讓霍戰廷看到了額頭上的包,“就你剛才的樣子,你覺得你有一個合伙人的樣子嗎。你知道你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追不到宋小姐嗎?”
“與你何干。”
“這就是答案啊,因為你不懂得憐香惜玉。”
“你是香還是玉?”
鐘毓靈也被氣笑了:“我今晚上噴了大半瓶香水,你聞不到我香那就是你嗅覺失靈,至于玉,我鐘毓靈的名號難道是白的。霍總,看在你是個殘疾人的份上,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不過就你這樣子,等著打一輩子吧。”
霍戰廷已經有把人丟下車的沖:“鐘小姐,這麼牙尖利對你可沒有好。”
“怎麼霍總喜歡聽阿諛奉承的話聽慣了,聽不得真話了。瞧你永遠都是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居功自傲的臉,我倒是有點欣賞這位宋小姐了,真是慧眼識珠,和我應該是同道中人,我應該找合作,而不是找你。想趕我下車啊,霍總不會這麼心狹隘吧。”
霍戰廷冷笑一聲,當真吩咐司機靠邊停車:“鐘小姐說對了,我這人就是心狹隘,睚眥必報,鐘小姐請吧。”
“……”
司機下車幫鐘毓靈打開了車門,請下車。
鐘毓靈不由得瞪大眼,沒想到啊沒想到,霍戰廷真的是——
自是有些無語,但也不會賴在他車上,抬下了車。
“等等。”
“怎麼——”鐘毓靈還以為他是良心發現,想讓自己上車。
結果聽到霍戰廷說:“把我的西裝還給我。”
“……”
司機一腳油門,帶著霍戰廷走了,留下鐘毓靈一人站在街頭吃了一臉的尾氣。
著轉瞬就不見的車尾,鐘毓靈出手指,咬牙切齒指了指:“霍戰廷,活該你一輩子打!”
司機有些擔心對霍戰廷道:“霍先生,這麼晚了,鐘小姐一個人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
“危險?真有人遇到,誰危險還不一定呢,不用管。”
司機不再開口。
霍戰廷卻對著手機有些不知所措。
他雖然撤回了這個表包,但是宋知宜明天早上肯定會看到一條他撤回信息的消息。
他要不要現在就解釋一下,說是自己不小心發錯了。
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此地無銀三百兩。
想了想,霍戰廷還是放下了手機。
等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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