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一年半里,林簡已經壁過無數次。
上流圈的人達了共識,誰都不肯出手幫忙解決江家的事,林家甚至還因為堅決要幫江轍而跟劃清界限。
之前也想過找靳榮求助。
可是,靳榮跟江轍也翻臉絕了。
若不是真的走投無路,林簡也不會找到這里。
靳榮的拒絕在林簡的預料之中。
早已經放下尊嚴到求人,被磨得沒脾氣了。
這次,是最后的路。
林簡不愿意就這麼輕易放棄,于是厚著臉皮,對靳榮打起了牌。
“念在我們三人一起長大的份兒上,你出手幫一把行嗎?放心,我會給你立借據,以后慢慢還你……”
來之前,已經想好了一連串方案,試圖說服靳榮。
誰知,話都還沒說完,男人又再次打斷。
“好。”
林簡沒料到靳榮會如此爽快。
半晌,他點了點指尖的煙,袖扣上那折著藍芒的鉆石也跟著了兩下。
男人忽地話鋒一轉。
“念在上,我可以跟你做個易。”
“什麼易?”
靳榮目一掃,周圍氣氛瞬間驟降,助理蔣然立刻心領神會,示意讓其他人離開。
他們離開時,向林簡的目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笑意。
砰——
門無關上。
林簡沒來由地心頭一咯噔,有種山雨來風滿樓的不安。
了手上的戒,試圖找回一勇氣,小心翼翼地問:“你有什麼條件?”
靳榮沒急著回答,輕輕吸了一口煙。
白煙從間緩緩彌漫開來,男人墨綠的瞳孔暗了幾分,隨即,骨節分明的手夾著煙,優雅地放到酒杯邊緣。
星火閃爍的煙被摁在冰塊上,發出一道細小的滋滋聲,似是在空氣中形一條無形的鐵鏈,準掐住林簡的脖子。
下意識抿了抿。
靳榮再次抬眸過來時,那道目,如同野狼鎖定著一只獵。
數秒后,聽見他用涼薄的聲音說:
“和我結婚。”
“為我生下繼承人。”
“我就幫你。”
-
空氣寂靜。
林簡不敢相信。
“你……認真的?”
他說:“我看起來像開玩笑嗎?”
“可是你明知道我跟阿轍在一起了,現在他昏迷了植人,你怎麼還要我跟你結婚?”
靳榮挑眉,冷冷地笑道。
“不愿意,那就滾。”
他真的跟從前不一樣了。
至,在林簡的記憶中,靳榮再怎麼冷漠無,也從不會刻意為難人。
是因為他跟江轍之間的怨恨嗎?
或許,靳榮本不打算幫忙,才會提出這般苛刻的要求,讓知難而退。
林簡心里有些抵。
低頭看了看左手中指。
戒背面刻著和江轍的名字,已經快要被磨得平整,看不清字了。
字消失了可以重新雕刻。
但人死不能復生。
還有別的路可以選嗎?
沒有了。
如果靳榮不答應,是真沒有其他辦法了……
“好,我答應你。”
靳榮看著林簡那副視死如歸的表,薄微勾。
“你不用著急答應,先充分了解況再做決定也不遲。”
“不,我很急用錢,只要你肯幫我,你想要的我都會答應。”
“我那方面的需求很高。”
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咬著牙回應他:“我都可以。”
靳榮輕笑一聲,重復的話。
“都可以?”
“是。”
“我口味重,你也可以?”
頓了半秒,說:“可以。”
靳榮見意志如此堅定,瞳孔更暗了幾分,不悅地抿起薄,點點頭,隨即又涼薄地發出命令。
“那得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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