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轍是想說這番話來挑起林簡的愧疚心。
可他不知道,他在試探林簡的同時,也被林簡試探著。
林簡這下清醒得很,毫沒有被影響緒,還冷靜地反問他。
“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阿榮他好像對你有點意思。你有發現嗎?”
江轍說完這話,故意轉頭觀察林簡的表。
見面平淡沒有毫慌,江轍又趕換了個口吻補充。
“你別生氣,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占有太強了,不喜歡別人對你有心思……畢竟,像你這麼好的孩,總是容易被人覬覦的……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沒有發生車禍的話,也許現在已經跟你有幸福的家庭了……”
江轍故技重施,以為這樣就能讓林簡愧疚拉滿。
偏偏這更讓林簡看清了他的刻意引導。
林簡的臉眼可見地冷下來。
“阿轍,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了。我跟他沒有關系,你也不用過度揣測。人不能總是回顧過往,你要學會向前看,好好計劃將來,踏踏實實走腳下的每一步。”
江轍見語氣嚴肅,點點頭說好,便沒再說什麼,手卻悄悄攥拳頭。
車窗上倒影著他極力忍怒意的臉……
-
圣誕夜之后,林簡就發現越來越多蹊蹺。
幾乎每天晚上都聯系不上江轍。
平常他連去醫院做復健都會給林簡打電話報備的;
現在每天只有早中晚的問候信息,其他時候都不回消息,也不接電話。
林簡問起,他就說在打游戲,信號不好。
原以為也就這樣了。
結果沒想到,事開始往不好的方向發展了。
叩叩——
“進來。”
“簡姐,江哥他前幾天跟我借的錢,什麼時候會還給我?”
林簡抬頭看著同事,心里有種不祥的預。
“借了多錢?”
“八萬。”
“他跟你說是干什麼用的?”
“說要買圣誕節禮給你。”
圣誕節?禮?
林簡差點以為自己聽錯。
阿程又繼續道。
“不止是我,還有阿梁也借了五萬塊給江哥。鹿鹿平常沒有存款的習慣,江哥就讓跟公司預支薪水,再把一半借給他。鹿鹿嚇壞了,把事跟我們說,我們才知道江哥到借錢。”
林簡萬萬沒想到窟窿居然不止一個。
“他跟你們借錢的說辭都一樣嗎?都是給我買禮?”
“是啊,都跟我們說是要買鉆戒送你。你沒有收到禮嗎?”
“沒有。”
“啊?那……那些錢都用在哪兒了?雖然對你們來說不是什麼大錢,但這些都是我們辛苦存下來的。他該不會是拿錢去賭博了吧?!”
阿程的猜測正好也是林簡所想。
不由得沉下臉。
半晌,又問:“他給你們寫借條了嗎?”
“沒。”
“聊天和轉賬記錄還在不在?”
“在。”
林簡點點頭,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下一秒,只聽見對阿程說。
“你們把聊天和轉賬記錄都截圖下來作為證據,然后去法院起訴。”
“什麼?簡姐,你直接跟他說一聲,讓他把錢還給我們不就好了?這樣豈不是相當于撕破臉?我們都還在這里上班,要是我們都去法院起訴他,他怕是會把我們都辭退……”
“照著我說的去辦,有事我來護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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