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簡在黑暗的寂靜里待了許久。

突然又聽到那把聲音。

“小簡，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這次，終于能把眼睛睜開一條隙。

朦朧間，一雙墨綠瞳孔映視線。

林簡恍惚了一下，發現出現在眼前的人是年時期的靳榮……

“小簡，你傷了，失過多，心率有些下降。你現在聽我說，一定要保持清醒，別睡下去。看著我的型，跟我一起做深呼吸。吸——呼——吸——”

林簡看了看，四周全是樹，空氣中還有腥的味道。

突然想起來了。

這是五年前掉下山被靳榮救回去的記憶……

做完幾套深呼吸后，靳榮撕開角，纏在頭上的傷口。

林簡疼得不出聲，大口大口著氣。

男孩眼里是從未見過的慌和心疼。

“沒事的，別怕，我帶你上去。”

他說話的聲音也在抖。

真是奇了怪。

林簡長這麼大，第一次見他出這副模樣。

陌生至極。

靳榮找了藤蔓，將林簡固定在自己的后，然后背起艱難地往上爬。

好幾次，他爬得快斷氣了，停下來的時候都不敢往下看。

趴在背上的林簡覺到他渾和神都于高度繃的狀態。

也不敢往下看，沙啞地開口問。

“會死嗎？”

靳榮想都沒想就回答：“不會。”

虛弱地笑了笑。

“好，我信你。”

說完，緩緩閉上眼睛，徹底失去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

室混的聲音又漸漸恢復清晰了。

林簡的意識還在游，突然耳邊傳來一道呼喚聲。

“林簡？林簡！能不能聽到我說話？能的話一手指頭或眼睛。”

靳嫻的聲音像是有什麼魔力，瞬間將林簡的意識從混沌狀態拉回來。

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緩緩睜開眼睛，被頭上的白熾燈照得眼睛一陣刺痛。

朦朧中，只見靳嫻把臉湊過來。

“林簡，你聽我說，你現在正在進行自然流產，出了一點點狀況，和心率都在掉，所以我得幫你輸。你別睡，保持意識清醒，跟著我的指令做深呼吸。吸——呼——”

林簡跟著做了兩套深呼吸，突然沙啞地開口問道。

“我會死嗎？”

“放心，不會的。”

林簡虛弱地笑了，“真可惜……”

靳嫻聞言，作一頓，鼻尖莫名泛酸。

-

靳榮坐在客廳沙發上，沉默地了四支煙，主臥室的門才終于打開。

不等靳嫻走過來，他已經自覺地把煙滅了。

走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喝，才長舒一口氣。

“現在暫時沒事了。不過，你要注意一下，的求生意志有點弱。”

靳榮擰眉著靳嫻。

“什麼意思？”

“不想活了。”

靳榮聞言，臉立即沉了下來。

然后靳榮又開炮了。

“都怪你，天天迫！自從懷了孕，就沒有過上一天舒心的日子。現在激素分泌紊，就跟產后抑郁的況差不多，萬一一個不想不開，真的很有可能會尋死。到時你就自個兒去一邊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