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川聽到這話特別刺耳,但也反駁不了什麼,畢竟如果不是他親耳聽到,他當初的反應不是跟自己的媽媽和妹妹如出一轍?
“是,就是無辜的,從頭到尾,清安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們顧家的事,相反,都是我們在欺負清安,我們顧家如今變這樣,都是我們活該。”
顧遠之在的抹眼淚。
那些年,沒有人能理解他,沒有人能跟他想的一樣。
為了這件事,原本和諧的家庭經常是會鬧起來。
但這種鬧,到底跟杜悅菲將家里鬧的天翻地覆不一樣。
越是不想將家里變什麼樣,家里越是會變什麼樣,真是……可悲啊!
黎君還是不想承認,但是顧寒川的態度非常明顯。
“聽好了,媽,我們欠了清安的,以后會努力補償給,請你和婉婉不要再找的麻煩。”
黎君死活都不想接,沉著一張臉。
“所以,你是打算要重新把人追求回來?”
顧寒川一點一點地看向了顧遠之。
見顧遠之沒有說話,顧寒川點了點頭:“是,如果說我們之間還有可能的話,我就想著可以將人給追求回來。
我知道我傷害太深,正是因為這樣,所有的錯誤我才能來彌補,否則將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憾。”
顧婉婉驚出聲:“哥,你瘋了吧,你怎麼能這麼做?”
“我沒有瘋,我很清醒,等我將人給追回來之后,我會不余力地向著,只相信,只寵,只,只對好,你們說的任何話我都不會相信,我提前跟你們說好,別到時候我冤枉你們怎麼樣,你們會找我,沒用的。”
顧婉婉不能接:“哥,你真是瘋了,瘋了。”
黎君雖然知道蘇清安是編劇小七,也討厭杜悅菲,但還是不能接蘇清安。
可兒子都已經把話放出來了,還能說什麼?
顧遠之很清醒:“你覺得你能功嗎?”
“不知道,試試吧。”
顧寒川也不看好自己,但怎麼辦呢?如果不將蘇清安追回來,他這輩子真的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雖然我不看好,但我想跟你說一件事,如果你們真的有機會和好,你確定你能一輩子都對好,不去找別人?”
顧寒川突然說不出話來。
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會這樣想,那麼蘇清安呢?
肯定不會相信他吧。
“爸,我現在說沒用,我知道我得努力去做,我會努力做的。”
顧遠之嘆了口氣:“寒川,其實我是覺得,如果你真的請安,就要放過,讓過一個人想要的生活,但我看起來也阻擋不了你,如果你真的挽回不了請安,我希你能盡快放過,聽到了嗎?”
“是,爸,我知道了。”
“嗯。”
顧遠之又嘆了一口氣。
……
蘇清安一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就接到了顧寒川的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所以蘇清安并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便接了。
一開始并沒有聽出來顧寒川的聲音,因為那個聲音聽起來好像得了什麼重病。
但聽著聽著,就知道是顧寒川,的臉瞬間難看起來。
“顧寒川,你給我打電話干什麼,我說過多次,你不要給我打電話,你再這樣的話,我就報警了。”
“清安,我生病了。”
“你生病了關我屁事。”
顧寒川的聲音哽住了一下:“我生了很嚴重很嚴重的病。”
“是要死了嗎?”
蘇清安能明顯覺到那邊的聲音又哽住了一下。
是真的覺得煩了,不想聽,很想掛電話。
顧寒川好像也知道,立刻說道:“是,可能要死了,你能不能來看我?”
“不能,如果你沒死,別給我打電話,如果你死了,可以讓伯父給我打電話,我會去給你送花圈,好歹夫妻一場,我會給你送一個最大的花圈。”
顧寒川:“……”
再想跟蘇清安說話,蘇清安已經掛上了電話。
蘇清安不是開玩笑的,而是心里真的這樣想,只覺得夠了,顧寒川可太煩人了。
哪里有這樣的人,離婚了,知道的好,沒事就來打擾,早干什麼去了!
蘇清安出去見客戶的時候,沒聽到他們說,顧寒川生了一場重病,兩天都沒有去上班了。
有些人說完還故意看了一眼蘇清安,見蘇清安沒有反應,就沒有再說。
孟澈安也知道了這件事,嘟嘟囔囔的。
“什麼鬼!顧寒川生病就生病唄,他活該!怎麼不病死他?他曾經害的你差點兒死了,生個病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不就是為了想要讓你去看他嗎?
你為什麼要去看他?他死了最好,馬上死,他死了,我就買全世界最貴的煙花,在最好的場地放煙花。”
提起顧寒川,那一個個都是恨得牙直。
蘇清安反而平靜了許多。
顧寒川的事早就跟沒有關系了,倒是會影響到一個人。
也不知道顧嘉言是從顧寒川那邊聽說,還是從別人那邊聽說,在蘇清安接他的時候,說給了蘇清安聽。
“媽媽,爸爸真的生病了嗎?”
“應該……是吧。”
蘇清安已經不能完全相信顧寒川了,他在電話里面的聲音是聽著不太對勁兒,但并不代表他就真的生病,說不準他是裝出來的呢?
“爸爸生病快要死了嗎?”
“這個……”
蘇清安不知道怎麼回答。
“媽媽,我想去看看爸爸。”
顧嘉言的這個要求,蘇清安并沒有辦法拒絕,畢竟他是顧寒川的孩子。
“你要現在去嗎?”
顧嘉言點點頭。
“好的,我帶你去,不過媽媽不會進去,你一個人進去,媽媽在外面等你,還有,如果你想要在那邊陪你爸爸吃飯,你陪他就行,跟媽媽說一聲,媽媽出去吃一口。”
對于這一切,顧嘉言已經習慣了,即便是心里想要讓他們走到一起,可也不會說出來了。
“知道了。”
蘇清安嗯了一聲。
開著車,就帶著顧嘉言去了顧園。
此時,顧寒川依然是躺在床上,他確實是已經好久沒有生這麼嚴重的病了,非常非常嚴重,這幾天就連去洗手間都很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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