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面紅潤,看樣子子已經全然好了。
霜霜咬住了,“陸大人,我聽老夫人說你要去杭州辦差,你什麼時候走啊?”
霜霜再不愿意,陸硯去杭州這事也是板上釘釘了,現在只能盼著陸硯早些回來,好修復玉佩了。
陸硯:“明天。”
霜霜紅微張:“明天……”這麼快。
好吧,那就只能祝陸硯一路順風了,霜霜道:“陸大人此行一定會順順利利的。”
陸硯點頭。
眼下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兩人在夾道上分了手,各自回去。
…
承恩伯府。
霜霜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既然睡不著,霜霜索起了。
霜霜下地披上了裳,然后推開了窗。
現在已經了秋了,天氣一日日的冷下來,霜霜打了個寒。
解下了腰間的玉佩,然后放在手里仔細端詳。
玉佩的第三道裂紋已經修復了一大半了,只是近來修復的卻越來越慢,也不知道怎麼了。
現在陸硯又要去杭州,三四個月才能回來,想到這里霜霜忍不住嘆了口氣。
算了,就這樣吧。
這晚上霜霜直到后半夜才睡著,第二天起來時眼底都泛了青。
巧月擔心道:“姑娘,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霜霜搖了搖頭:“沒什麼。”
霜霜抬頭看了看天,現在陸硯應該快出發了,希他能早些回來。
這一上午便渾渾噩噩的過去了。
好在午歇時睡了會兒,霜霜覺得神多了。
巧月給霜霜端來了牛茶,“姑娘,喝些牛茶吧,你中午都沒怎麼用膳。”
霜霜接過喝了幾口。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霜霜把碗放下,是誰來了?
巧月連忙過去開了門,原來是裴正德邊的人來了,來人向霜霜行了禮:“二姑娘,老爺請你去正屋一趟,他有話同你說。”
霜霜點頭:“嗯,我這就去。”
霜霜不用猜就知道裴正德過去是為了什麼,除了陸硯沒別的。
換了裳便往正屋去。
…
正屋。
裴正德坐在椅子上,他眉頭皺,不住長吁短嘆,很是擔憂的樣子。
一旁杜氏也是如此,杜氏了帕子,“老爺,你聽到的消息可當真嗎?”
裴正德:“自然做不得假!”
杜氏聽罷眼神渙散地道:“完了,這下完了,到霖哥兒這一輩,咱們承恩伯府的伯爵名頭就要保不住了。”
原來因著長興侯的各種污糟事惹得皇上大怒,皇上決意不再留這些尸位素餐的人。
承恩伯府正是其中之一。
當今朝上有爵位的人家,大多是祖上立了功才會被賞賜爵位,有的爵位能世襲,有的則只能傳幾世。
承恩伯府的爵位正是如此,只能傳五世。
裴正德是第五代承恩伯,也就是說,如果他死了,裴霖是繼承不了承恩伯爵位的,自此后,再也沒有承恩伯府,這一府人都會為普通百姓。
原本皇上剛登基不久,顧惜著面,一直沒有提起這事,許多人便覺得還可以蒙混下去,畢竟他們祖上也為大周朝奉獻了不功勞。
可現在長興侯府的事怒了皇上,皇上決意要大辦,而且雷厲風行。
現在就有好幾個人家被擼了爵位了,一朝從勛貴人家變了尋常人。
好在裴正德的爵位還沒被擼,可一旦他死了,這府上的爵位也保不住了,這他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啊。
杜氏捂住了心口。
杜氏很清楚自己兒子的本事,若是沒了這承恩伯的爵位,裴霖日后只怕連日子都混不下去。
無論如何,這爵位都得保住。
眼下只有陸硯能在皇上跟前說上話,若是霜霜能嫁進鎮國公府,陸硯只需說句話,他們承恩伯府的爵位就能保住了。
故而裴正德了霜霜來。
如果說之前裴正德盼著霜霜能和鎮國公府搭上關系,那現在就是必須了。
他們全家就指著霜霜了。
正說著話,霜霜進來了,霜霜給裴正德和杜氏見禮。
杜氏連忙扶了霜霜起來:“都是自家人,快坐下,”然后扶著霜霜坐下。
霜霜有些懵。
杜氏何曾對這樣過啊,霜霜有種不好的預。
坐好后,杜氏又讓馮嬤嬤上了茶。
裴正德看向霜霜:“這些日子你也算是經常去鎮國公府,你可有見過陸大人?”
裴正德這話的意思無非是問,和陸硯的進展怎麼樣。
霜霜搖了搖頭:“陸大人太忙,十次里能有兩次見到他就很好了。”
裴正德一哽,這可怎麼辦。
有些話他這個為父親的不好說,裴正德看了杜氏一眼。
杜氏心領神會,握住了霜霜的手:“你這孩子總也得想法子多和陸大人見見面啊,豈能在一旁干等著。”
霜霜知道杜氏和裴正德著急了,也著急,可現在陸硯走了,也沒辦法啊。
霜霜抬起頭:“不是兒不急,可是陸大人要外出辦差,現下他已經走了,估著要三四個月才能回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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