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也道：“謝過宋大夫，勞煩宋大夫了。”

宋大夫搖頭：“無妨，”說完話，宋大夫就去熬藥了。

藥很快就熬好了，蔣琬接過藥碗，小心翼翼地喂了陸老夫人。

這湯藥有鎮定凝神的效果，一碗藥下肚，陸老夫人很快就睡著了。

所有人都悄悄地退了出去。

陸硯也出了房門。

今天的事他是有些強了，他該顧忌些陸老夫人的子的。

他也知道陸老夫人是怕重蹈當年的覆轍才會如此。

眼下沒有旁的辦法，只能慢慢讓陸老夫人轉圜思想，讓逐漸想通。

正往前走，陸硯聽到了后面的腳步聲，他的步子停了下來。

原來是蔣琬過來了。

陸硯：“大嫂。”

蔣琬道：“今天的事你別放到心里。”

陸硯點頭，他知道蔣琬是怕他自責惹得陸老夫人如此。

蔣琬抿了抿，然后道：“今天我也聽了個差不多，你既然喜歡那位霜霜姑娘，那霜霜姑娘定是個好的，等到日后祖母想通了，會同意的。”

蔣琬說著垂了眼睫：“都怪我的出不好，一點也幫襯不上府里，要不然祖母也不會如此迫于你了。”

蔣琬的出很一般，甚至還比不上霜霜。

當年陸晉是在被流放的地方娶的妻，蔣琬是當地一個普通商戶的兒，所謂士農工商，蔣琬的世確實比不上霜霜。

不過當時鎮國公府一府人都被流放，是生死存亡之際，本沒人愿意接，蔣琬明明可以找個更好的，卻嫁了進來，而且孝敬長輩，護小輩，持整個家，得了滿府人的敬重。

陸硯抬眼：“這與大嫂有何關系，大嫂萬不可說此等話。”

陸硯還記得當時蔣琬是如何照顧病重的陸晉的，就算蔣琬出一般，也是當之無愧的大夫人。

陸硯與陸晉兄弟極好，他很敬重蔣琬。

蔣琬嘆了口氣，然后道：“好，我以后不說了。”

頓了頓，蔣琬問陸硯：“那你同霜霜姑娘的事，你現在作何打算？”

陸硯垂了眼睫：“這件事我是打定主意了，”他是一定要娶霜霜的。

不過看陸老夫人的樣子，估計還得些時間才能接。

陸老夫人從小就拉拔他長大，可以說是他最親近的人，陸硯也不好太過直接強，若不然他豈非太不孝了。

半晌后，蔣琬才道：“也好。”

正說著話，柳川過來了。

蔣琬一看就知道柳川是有事要說，起：“那你先去忙，祖母那邊有我照料著，你別擔心。”

陸硯也站了起來：“謝過大嫂，府里的事就勞煩大嫂了。”

陸硯說完便隨著柳川走了。

蔣琬則是回了自己的院落。

丫鬟連忙端上茶：“夫人，這是新泡好的茶。”

蔣琬卻沒有心思喝，想起了方才的陸硯。

陸硯對陸老夫人從來都是很孝順的，從來都沒有這般頂撞過陸老夫人。

看來陸硯是真的喜歡那個霜霜的。

蔣琬垂了眼，眼中的神晦暗不明。

之前那麼多年，陸硯都沒有喜歡的人，怎麼會忽然就有了。

蔣琬攥了手，指甲都掐進手心里。

半晌，蔣琬的心才平復，端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然后狀似不在意地問丫鬟：“那個名喚霜霜的姑娘，你可知道？”

丫鬟回憶了一下，然后道：“這霜霜姑娘是幾個月前來咱們府上的，那時候夫人你正好回了娘家，老夫人很喜歡霜霜姑娘，時常邀了霜霜姑娘進府做客。”

除了這些，丫鬟也不知道旁的了。

畢竟一直在蔣琬的院子里伺候，很去正院。

蔣琬點頭。

剛放下茶杯，陸思朗就午歇起來了。

他的小臉上上了不紅印子，一看就知道睡得很香。

陸思朗撲進蔣琬懷里：“娘，我想吃點心。”

蔣琬把陸思朗抱在懷里，然后道：“你現在才睡醒，等會兒才能吃。”

陸思朗扁扁：“好吧。”

陸思朗雖然平時很調皮，但他很聽蔣琬的話，在蔣琬面前極乖。

蔣琬倒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陸思朗：“思朗，你知道霜霜是誰嗎？”

陸思朗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我當然知道，是霜霜姐姐，我可喜歡霜霜姐姐了。”

蔣琬“哦”了一聲，“是嗎？”

陸思朗點頭：“霜霜姐姐生的可好看了，之前經常來府里陪我玩，我的那個小陀螺就是霜霜姐姐送的。”

蔣琬想起來陸思朗最近長玩的小陀螺了，之前以為是陸老夫人買的，原來是霜霜給陸思朗買的。

看來這個霜霜的倒是很會籠絡人心。

的兒子當然知道，陸思朗雖然平時是個開朗的孩子，但并不大喜歡外人，能陸思朗都這麼喜歡，可見是個有本事的。

陸思朗揚起了臉：“娘，你怎麼忽然提起霜霜姐姐了，難道是霜霜姐姐來府里了？”

他說著就要出去找霜霜。

好幾個月不見，陸思朗都有些想霜霜了。

蔣琬把陸思朗放到地上：“霜霜沒來，娘就是問問。”

陸思朗有些失落：“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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