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棠,你過分了啊!”
顧知行還想再辯解幾句,卻見沈今棠晃晃悠悠地站起,朝著他走了過來。
的步伐虛浮,像是踩在云端,每一步都搖搖墜,像要摔倒。
“慢著點!”
顧知行下意識地手去扶,擔心會摔倒。
可沈今棠卻借力一推,將他直接按倒在了床上。
顧知行的失去平衡,向后仰去,后背重重地砸在的被褥上,發出一聲悶響。
他剛想掙扎起,沈今棠卻已欺而上,將他牢牢住。
的微微前傾,帶著醉意的熱氣噴在顧知行的臉上,讓他有一瞬間的僵直。
顧知行的心臟猛地一,子向后仰去,連話都說得有些結:“你……你……你別借著酒勁占……占本世子便宜啊!”
話雖如此,他的卻背叛了他的理智,竟沒有毫推開的意思。
他的手指微微蜷,下意識地抓了下的被褥,掌心微微沁出一層薄汗。
“你也就這張臉好看,繡花枕頭一個。”
沈今棠手輕輕劃過顧知行的臉頰,指尖劃過的地方留下一麻的。
的呼吸間帶著淡淡的酒香,眼神中卻出一玩味:“不過,確實是好看的很。”
說著,微微俯,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的瓣而溫熱,帶著一醉意的笨拙,卻讓人無法抗拒。
顧知行瞬間僵住,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的手不自覺地按住沈今棠的后脖頸,試圖加深這個吻,將這突如其來的悸牢牢抓住。
他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幾乎要從腔里跳出來。
然而,正當他沉浸在這悸中時,又是一聲清脆的“啪”。
沈今棠的手掌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掌力道不重,卻帶著醉意的狠勁,打得顧知行的臉頰瞬間泛起一片緋紅。
“沈今棠,你這好手打人的壞病是跟誰學的?”
顧知行被打得清醒過來,那些旖旎的念頭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被辱后的愧。
他猛地撐起子,眼睛瞪得溜圓,瞳孔里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
“蠢貨!”
沈今棠的手指輕輕住顧知行的下,像是在逗弄一只溫順的小貓,眼神里著一居高臨下的審視,語氣卻帶著幾分輕佻:“打你……是你的福氣……”
“福氣?你誰啊?天仙下凡啊?被你打一下還能胎換骨不?”
顧知行微微揚起下,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目直直盯著沈今棠的眼睛。
“我?我是誰?”沈今棠微微一愣,眼神有些迷離,像是陷了某種恍惚之中。
“對啊,你是誰啊?”顧知行饒有意思的看著沈今棠,問道:“不會是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吧?”
似乎是聽出來了對方話語中的嘲諷,沈今棠抬起手,又想打過去。
這次卻沒有得逞,被顧知行攥住了手腕。
“我……我當然知道我是誰。”沈今棠醉意朦朧的看著顧知行,低聲道:“我……我可是幽……”
“幽?幽什麼?”
顧知行皺了皺眉,有些疑的問道。
可話音未落,沈今棠的眼眸卻突然黯淡下來,子一晃,竟直接向前栽去。
顧知行下意識手穩住的,卻只換來一片寂靜。
他低頭一看,沈今棠已經靠在他懷里,呼吸平穩,竟就這麼睡著了。
他微微瞇起眼睛,眼神里出一困與思索。
幽?
幽什麼?
月從窗外灑進來,給沈今棠的臉龐鍍上一層淡淡的銀輝,卻也掩蓋不住眉間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疲憊。
“罷了。”
想不通便不想了。
顧知行搖了搖頭,輕輕的將放回床上,手指不自覺地在額頭上過,作輕得像是怕驚擾了的夢境。
他心中涌起一種奇怪的覺。
沈今棠上似乎藏著許多他不知道的,可卻始終對他守口如瓶。
這種被蒙在鼓里的覺讓他有些煩躁,卻又無可奈何。
他嘆了口氣,目在沉睡的面容上徘徊良久,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
“本世子就沒對誰這樣頭疼過。”
他低聲喃喃,聲音里帶著幾分無奈,又似乎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寵溺。
第二日,清晨。
過樹葉的隙,灑在沈今棠的臉上,細碎的影微微晃,有些刺眼。
下意識地出手遮擋,卻到腦袋沉甸甸的,像是被什麼東西包裹,疼得厲害。
宿醉的后癥總是這麼令人難。
剛想掀開被子下床,腰間卻傳來一溫暖而有力的力道,將又輕輕拉回了床邊。
“誰?”
沈今棠的聲音帶著一沙啞,脖子有些僵地緩緩轉過頭去。
“再睡一會兒,我已經跟母親說過了,今日你休息一天。”
顧知行的聲音慵懶而低沉,帶著一未睡醒的沙啞,仿佛還在夢里徘徊。
看到是顧知行,沈今棠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頰,眼神里滿是困。
這是怎麼了?
記憶還停留在昨晚的混中,一片模糊。
“世子殿下,我……你……”
結結地開口,卻發現自己連話都說不完整。
顧知行怎麼會在床上?
這段時間的相,讓已經習慣了這床是的,而顧知行應該睡在地上才對。
顧知行懶懶地皺了皺眉,似乎并不想睜開眼睛,只是將沈今棠抱得更了些,下輕輕抵在的肩窩,悶聲說道:“你昨天鬧著要我服,還不讓我走。我一,你就鬧得更兇了。沒辦法,本世子只能抱著你睡了一晚。”
沈今棠的臉瞬間燒了起來,這才發現,顧知行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中,兩人之間只隔著的寢,甚至能清晰地到他上傳來的溫度。
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以往也盡量避免喝醉,所以沒懷疑顧知行話里的真實,只是有些赧地低下頭,小聲嘟囔道:“其實你直接打暈我就是了。”
顧知行微微了胳膊,將沈今棠整個人都圈在懷里,語氣輕飄飄的,卻帶著一寵溺:“又不是什麼大事,鬧就鬧了,不至于打暈你。我下手又沒什麼準頭,再打壞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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