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梔癟了癟:“你還孤寡?心餐這是吃到狗肚子里了?”
“那還不是他鞭長莫及麼。”
“......”蘇梔被嗆的連連咳嗽,莫名吃著豆芽菜卻被開了一臉的葷。
吃過飯跟蔣藝道別,回到公寓后蘇梔想著補個午覺,結果睡不著,靠著枕頭盯著床頭柜子上放著的那個霧藍風暴瓶發呆。
蘇梔一個地地道道的文科生,起初以為突然出現在床頭的玻璃瓶子是周宴拾買來的裝飾品。想著理科生眼真是奇特,買個裝飾都長的跟實驗室里試劑瓶似的。
結果看瓶子漂亮,無聊百度掃了下圖片后才知道,這個東西風暴瓶,也天氣瓶。是樟腦、硝酸鉀和氯化銨還有什麼好幾種化學元素的混合溶,可以隨著溫度預示天氣的變化。
也就是說,如果瓶子里邊結晶下雪,預示著第二天,就可能會下雪。
蘇梔不住手將風暴瓶拿到手中,藍的此刻澄澈清明,預示著明天應該會是個大晴天。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
整整睡了三個小時!蘇梔掙扎著從床上起,覺得再繼續睡下去,怕是要吐。
周日果真令人頹廢。
翻下床,趿上拖鞋,走到放電腦的寫字桌跟前,敲了兩下鍵盤,黑掉的屏幕立馬亮起。
蘇梔沒立馬坐下寫,畢竟此刻頭腦昏沉的也寫不出什麼好東西。先是過去廚房接了一壺水,然后熱上,取了一個花和決明子的混合茶包放到了水杯里,先沖一杯清熱明目的花茶喝。
然后茶還沒有熱好手機先叮叮當當的響起來,沈惠英打來了電話。
蘇梔想了起來,今天好像休息。接起電話喂了聲,沈惠英開口先問:“你們那住有微波爐嗎?”
微波爐?
蘇梔過來的這些天要麼和大家一塊在外邊吃,要麼就是周宴拾讓飯店給送來的餐。他給定的晚餐,飯店工作人員到差不多的時間總會給打一通電話,詢問一下送餐時間。搞得跟住在酒店似的。
所以這廚房,也就熱個水喝個茶用用。
蘇梔環視了一周,然后在最角落冰箱擋著的后邊位置看到了微波爐。落了灰。看的出來某人也沒怎麼用過。
“有微波爐,怎麼了?”眼看水壺里的水滾沸了,蘇梔騰手去拔頭,然后端起水壺給剛剛放了茶包的水杯里倒了多半杯水。
“我做了藕餅,給你帶過來了,現在快到你們校門口了,你出來拿吧,晚上吃飯的時候加熱一下就能吃。”
“哦,行。那你等一會,我現在下去。”
昨天時候沈惠英給打了電話,問缺不缺東西,說休息了可以給幫忙帶過來。蘇梔當時說不缺,需要了會回去拿。之后就沒再說什麼。
蘇梔披了個大外套下樓,從生活區到學校大門口步行起碼要十來分鐘。速度不由得加快。
見到沈惠英的時候說也是剛下車沒多久,將手里提的裝著藕餅的袋子給了蘇梔,說:“這會兒還是熱的,現在吃的話不用加熱。”
蘇梔說好,但是不,就沒吃。
接著沈惠英猶豫了下開口說:“你外公這些天好像不怎麼好,我過兩天可能會去榕城一趟,順帶也瞧瞧你婆婆,總是上班,好些天沒看過他們了。”
“嚴重麼?”蘇梔印象中雖然跟外公不是特別親近,但是知道他是個和藹可親的小老頭,就是特別喝酒。
沈惠英:“老病,有啥嚴重不嚴重的,人老了都這樣。要你去了會再給你打電話,你舅舅都在那守著呢,沒什麼事。你就安心工作。”
沈惠英說著往學校里邊瞅了眼,“宴拾忙呢?”
蘇梔眼睛閃爍的哦的應了聲。想著,他應該是忙吧,畢竟新接了個研究項目。
沈惠英又說了兩句閑話,讓蘇梔好好工作,就打車又回去了。
當年沈惠英和蘇離婚的時候,蘇梔剛六歲。
蘇很快在榕城娶妻生子,而沈惠英帶著年的選擇離開來到了京宿。
他們為什麼會離婚,沈惠英沒提過,別人也沒跟提過。又為什麼非要帶著離開,蘇梔更是不清楚和不理解沈惠英的做法。越長大越不理解。
送走了沈惠英,蘇梔提著藕餅回到公寓。
剛剛沖泡的茶變了涼的,蘇梔重新兌了些熱水,然后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個干凈。
剛坐到電腦跟前,敲了兩個字,手機屏幕忽的亮了下,接著屏幕上出現一個未接來電的提示。
蘇梔劃開手機屏幕,是個陌生號,只打過來兩秒對方就掛了。多半是推銷的,也就沒再理會。
繼續敲鍵盤。
劇本里男主人翁面臨異國,兩地相隔。男主有他的城堡需要庇護,主也有既定的工作方向。分開在所難免。
至于分開之后,蘇梔的思維停頓卡在了這里。
看了眼手機,又看了看外邊逐漸黑下的天。晚飯不打算讓人再送,劃開手機給送餐的飯店打個電話過去待了下。起到廚房,將沈惠英做的藕餅拿出來幾個放到盤子里,然后端著重新坐到了電腦跟前。準備晚飯吃點沈惠英做的藕餅就好。就做飯來講沈惠英的手藝還是好的,藕餅外邊裹了層炸的脆的面皮,看上去焦黃讓人有食,兩片蓮藕中間夾的有沫碎。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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