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著手里抱著的他的外套,手指摳在布料上,不明白要說這些干什麼。
長發順鋪瀉,遮蓋了蘇梔半邊臉。
低垂的眉眼,著明顯的不開心。
這不開心像是從那天到董初開始,就郁結在了那,好些天了。雖然覺得沒意思,明明都是過去的人和事。
周宴拾抬手起一縷劉海掛在人耳后,明明一臉醉態,話語間卻是條理清晰,就是聲音低沉中帶著點沙啞:“都跟你說什麼了?”
熱氣拂耳,不多片刻,蘇梔耳廓就在他的視線中眼可見的一點一點變紅。眼尾也是紅的。
“說你好話,說你負責任。”對念念不忘。這是蘇梔后來琢磨出來的一點意思。是編劇,所以對語言用詞比較敏。
周宴拾笑,右手手肘順勢支在了沙發扶手,手支著半邊臉,姿勢舒懶,目看著人卻是深厚凝重,明顯不信,“就這些?”
“還說你相了好多親,的確需要一個人陪。”董初說的都是好話,可每句聽著都不是滋味。
周宴拾角上揚,明顯抑制不住。蘇梔側臉低垂,眼睫掃著下眼瞼,眼睛紅著,明明寫著一臉的委屈,但就是只闡述事件,忍著,緒而不宣。
周宴拾笑的讓人有點惱。
蘇梔抬手抹了一把眼角,手拉扯掙著周宴拾環在腰間的手掌,要起來。
“別。”周宴拾嘶了聲。
蘇梔來回挪的屁察覺到了什麼頂著,倏地僵在了那。
下意識咽了咽嚨。
周宴拾深出氣,姿勢轉而坐正,松開了手。
蘇梔起,周宴拾兩胳膊肘支在了膝蓋,一手抬起了下額頭然后作罷,端過蘇梔給他倒的那杯水喝了口。
周宴拾喝了不酒,而且此刻看上去很難的樣子,“你、還好吧?”蘇梔視線不由自主的往某些位置看了眼,轉而很快移開。
“梔梔,我是什麼樣的人,不需要從別人里知道。”周宴拾仰靠進沙發,看,“別人代表不了我。”
蘇梔因為剛剛那麼一下,腦袋正熱著,而且還覺得人狀態不太好,心思沒完全放在人話上,敷衍嗯了聲說:“我打電話讓服務生給你送上來些醒酒藥。”
抬腳走,周宴拾長臂過直接把人又給拽坐在了沙發上。蘇梔整個重量下,在真皮沙發里輕彈了彈,周宴拾邊的位置也跟著陷下一截。
蘇梔其實還不太了解周宴拾的酒,就是喝多喝醉酒后的。
想著這次估計是喝的過多了,跟之前不太一樣。
“還有,不想你瞞我事。你要是心里想什麼,有什麼想法和打算,想知道什麼,發生了什麼事,不舒服,都可以直接跟我說,聽見沒?”周宴拾手松開,口氣里帶了點埋怨。
“......”這句蘇梔坐得近,聽的明白,可是明明應該委屈的是,蘇梔怎麼覺得,周宴拾反倒委屈上了。
他是真的喝多了。
周宴拾說完兩胳膊肘就那樣支在膝蓋,垂頭脖頸微折悶出氣,聲音低重,卻有莫名的,手工定制的黑襯隨著作在后背繃,背部線條看上去實又自律。
蘇梔手過去輕拍了下周宴拾的后背,想著人能舒服些,“真的、不要幫忙嗎?”他看上去不太好過。
周宴拾雖掉了西裝外套,領帶也一并出,但服其實穿的還算規整,單單子大的位置,因為剛剛拉蘇梔坐而有了些褶皺,不過也不是很明顯。
蘇梔偏側著頭,打量他,一雙眼睛明亮清,像真誠要提供幫助的小鹿,此刻心思似乎已經拋開了別的,全放在了周宴拾的問題上。
周宴拾轉過臉對上那雙漉漉的小鹿眼睛,上下眨,心頭劃過一異樣,眼睛里不像是因為酒才染上的混沌,更像是暗,聲音低沉夾雜了些酒后暗啞:“真想幫?”
蘇梔這下懂了,他想的幫忙,是哪一種幫忙。
周宴拾進去淋浴間洗澡,蘇梔手機翻得心不在焉。
看兩眼放下,放下又拿起,看兩眼再放下,然后再從床上坐起。
因為周宴拾進去洗澡前給客房部打了通電話,讓送一盒安全套上來。
一盒安全套......
蘇梔聽到這個頭皮莫名發,整個人跟著都是繃的。
還沒開始,手先抓著床單擰了一團,然后在聽到砰砰砰的敲門聲后坐起,這也太效率了。
蘇梔給人開開門,拿過要的東西,然后走進臥室,隨手放在了床頭的柜子上。
是超薄加大款的杰士邦。
蘇梔在床上打了個滾。
在一起這麼久,跟他也就做了那一次。之后又是月經又是出差又是生病的......
客廳浴室的門被推開,周宴拾趿拉著拖鞋往臥室走。蘇梔此刻聽覺異常敏,直接側拉過被子躺好。
周宴拾推門進來的時候,床上被褥起伏了下,然后就維持住沒了靜。視線里的床頭柜上,放著他剛剛電話要的套,很顯眼的躺在那。
掀開一側被角上床,周宴拾關了太過亮眼的吸頂燈,將床頭的夜燈打開,泛出暗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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