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梔?”
旁邊一道稍顯尖銳和意外的音響起,蘇梔下意識直起,然后在面前的鏡子里看到了田麗媛。
穿著肩頭鏤空的子,頭發很直。跟蘇梔的頭發不同,蘇梔頭發沒特意去做,加上發質,發尾是帶了點彎曲的。
“你怎麼會在這里?”田麗媛很詫異,這句話其實也正是蘇梔想問的,接著又聽說:“哦,對了,給你說個好消息,我跟沈韋已經分手了,你不是喜歡他嗎?當初千方百計的想足拆散我們倆,現在有機會了。”
蘇梔重新將手湊到水龍頭下,角出一抹諷刺的笑。
田麗媛看到這態度,頓時氣急:“你笑什麼?”
“怎麼了?”
周宴拾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的。
蘇梔后背一僵。
田麗媛下意識轉,眼前一亮,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見這個人,好不容易找人牽橋搭線認識了他一表妹才進來的,也不知道他人什麼時候來的,笑臉相迎的喊了聲:“您就是周教授吧?我田麗媛,那天進去你們實驗室不小心弄壞了些東西,覺得對不起的。”
“就是你?”周宴拾神著點漫不經心,接著看了眼里邊盥洗區正在用巾手的蘇梔,喊了聲:“梔梔?你們認識?”
蘇梔是在想著剛剛周宴拾肯定聽到田麗媛的那些話了。
梔梔?
田麗媛神微僵,他們認識?蘇梔怎麼還認識上周宴拾了?
“周教授,我來給您說吧,”田麗媛搶在前面,“我跟蘇梔是同學,一個學校畢業的。就是吧,有些人不能貌相的,看上去乖,真實心思不見得有多上不了臺面。就像在學時候我男朋友就被蓄意勾引,最后到底是被有心人生生搶走了。您一表人才,人中龍,聽說今天還是和太太一起主辦的宴席,為了暖新房。得注意離心思不純的人遠點,免得周太太回去跟您鬧。”說著笑著,口氣類似于開玩笑說笑話一樣。認為自己是好心提醒。
周宴拾嗤的一笑,正開口,立在田麗媛后的蘇梔終于開了腔:“你說我搶你男朋友,有證據嗎?原來是不是男朋友關系,我喜不喜歡人,喜歡誰,都是你說了算!況且足這種事,你才是活生生的例子吧?”
“這件事你就不清楚了,什麼被你知道吧?我是被,不知道孫兆跟你那什麼朋友有關系,我也是害者。”田麗媛很氣憤,因為為了這件事,爸爸好幾個項目都無故黃了。不然也不會千方百計出現在這里。攤上跟蘇梔有關系的人,田麗媛就自發的,心生嫉恨。看不慣那一副窮酸清高的樣子,還妄圖和比。
蘇梔記得清清楚楚,當時蔣藝哭著跟說是因為看到了聊天記錄才知道的這件事。這個人真會顛倒黑白。
而且這些七八糟,這些陳年舊事,真的不想周宴拾知道,也不想當著人的面說。
“老婆,這種同學,你怎麼讓進來的?”周宴拾明知故問,明知道人不是蘇梔帶進來的,故意這樣問。
“老、老婆?”田麗媛直接呆在了那,看著周宴拾,“什麼意思啊?”
“字面意思,怎麼,不是大學生麼?聽不懂啊?”周宴拾手抄兜上前一步,又說:“而且我老婆是什麼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不用你這個外人在這里給我科普。還有我不管你是通過誰牽線搭橋來到的這里,我都不想在接下來和以后的時間里看見你。而且你也看到了,”周宴拾說著看了眼直直盯著他看的蘇梔,“我太太也不歡迎你。”
接著周宴拾向右邊的戶門方向看了眼,“直走右拐就是玄關口,你可以走了。”
“......”
田麗媛一張臉像是要哭了,蘇梔就是周太太?怎麼回事?也不過大學剛畢業不久,怎麼就這麼快結婚了?關鍵居然是嫁給了周宴拾?
“梔梔,宴拾,怎麼了?我跟劉姨把吃的都弄的差不多了,你倆杵在這兒干嘛呢?”杜清從遠走了過來,也不知況,扯了下周宴拾胳膊,“你三叔喊你跟梔梔過去看什麼東西呢,我也不懂,好像是什麼戲劇,他好文藝,知道了梔梔是編劇,非讓你們過去跟他說道說道。”
田麗媛此刻已經沒了任何懷疑,咬咬牙側從杜清旁邊走了過去。
杜清見過去一個人,往玄關口的,轉過頭唉了一聲,想著這才剛開吃,這是誰家姑娘,怎麼走了?
周宴拾抬手直接扯了扯杜清,杜清察覺轉而看自己的兒子,意思是怎麼了,這還沒開席呢,人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周宴拾沖搖了搖頭,意思是讓別管。
杜清也是個明的人,看了眼旁邊神不太正常的蘇梔,頓時了然,哦了聲,然后往外間抬了抬手說:“梔梔,跟著宴拾一起去吧,你們三叔老戲骨,唱,什麼劇了也看,你們就去跟他嘮嘮,聽見沒?”
杜清說完就丟下兩人重新去了外間。
留下了周宴拾和蘇梔。
蘇梔看了眼周宴拾,喊他:“宴拾哥......”言又止。
周宴拾過去攬了下人的肩,湊到人耳邊說:“有什麼話晚上我們單獨說。”然后安似的順了下人的頭發,輕拍了兩下蘇梔后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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