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場床上運過后,蘇梔直接在臥室里睡。而周宴拾洗了澡過去書房。
系著黑領結的熊貓絨玩偶靠著那盞亮著的臺燈,周宴拾視線不經意看過去,抬手過去了下那領結。
黑白灰搭配,和他書房的風格的確相融,熊貓的表也是板板正正,剛蘇梔說跟他很像,所以才買的,他倒是沒看出來。他應該不至于這麼嚴肅吧?
那天過后,周宴拾在之后的半個月時間里,早出晚歸,蘇梔有時候晚上睡著前都見不到人回來。
第二天醒來,人又已經走了。
如果不是一早的早餐提醒著他來過,能讓人懷疑他徹夜沒回。
工作室在林城那邊的演出合作幾乎算的上結束,留了一兩個人在那邊做接,大部分包括陳禮、曹冰因還有小六、章筠等等等都已經回來。
剛好又都趕上工作室搬家,東西一點一點的都搬離過去了國貿那邊的新地點。來來回回折騰了幾天,熱鬧不行。
曹冰因此刻站在蘇梔辦公桌旁,手里拿著閑置在桌面的一支筆在指間轉:“蘇梔,老板這次是真闊綽,國貿這地理位置可不是誰都租的起的。還有啊,給你給我,都弄了獨立辦公室。刮目相看了,我瞬間覺得,我的職業生涯,在唯二度里又似乎有奔頭了。”
蘇梔聞言笑笑,正在整理自己的東西,因為剛搬過來不久,有些東西還沒來得及收拾,有點。
曹冰因了下蘇梔桌上那一堆糟糟的東西里,其中的那一盆幾乎干枯了的玉,兩片枯葉被掉進花盆里。
然后在下一秒種著枯枝的花盆被蘇梔從人手底下拿走,放到了另一邊。
“那該不會,就是你六十塊錢買的那盆玉吧?”曹冰因手還沒完全收回。眼里著滿滿的可惜。
蘇梔點點頭。
“怎麼這樣了?”
“水澆太多。”
“那不是死了麼,還留著它干嘛?我那里有一盆吸財樹,長的可好了。你把你這拔了,我移給你一棵。”
“不用,”蘇梔手下收拾著資料,作沒停,直接拒絕了人好意,“它這是在恢復期呢。”
“......”
人不要,曹冰因也沒再提,說別的:“陳禮說晚上聚餐,讓我來通知一下你。回來幾天,搬了搬工作室,理了一些七八糟,大家都還沒得空聚在一起吃個飯呢。好長時間了都。”
“陳禮給你說的讓你來通知我,是麼?”蘇梔聽到曹冰因提陳禮,有點八卦的想起來一件事,一件發生在林城海灣酒店里兩人間的事。
“怎麼了,有問題?”曹冰因皺眉。
蘇梔搖搖頭,故意苦了苦臉:“他心長的偏,聚餐吃飯的事,從來都是讓你給我傳。”蘇梔原話奉還。
“......”
曹冰因癟,有點皮笑不笑,“行了吧你,你嫁的老公條件可是極品,還有那個心思管別的男人心偏不偏的麼?別人真偏你了,你是真會稀罕?”早看出來人從來沒放在心上過。
蘇梔點點頭,“也是。”
“......”這天不想聊了,曹冰因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出了蘇梔辦公室。
然后迎面就撞上了剛巧路過的陳禮,曹冰因沒好氣的瞪了人一眼:“您老怎麼都不看路的。”
“......”陳禮氣結,咬咬牙想回敬一句,曹冰因直接拐進了旁邊的衛生間。
曹冰因上了個廁所,出來后一邊洗手一邊自言自語,“比我大十三歲,不稱呼您老稱什麼。再長幾歲,都能當我爸了!”手的力道很大,恨不得要把皮爛。著著惱了,將拭的巾往水池里一扔,濺起不小的水花,罵了句:“老男,還嫌我不干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會不會有人要。”
“麻煩罵人時候撿個的地方。”
陳禮輕飄飄丟下一句話轉進了另一邊的男廁。
曹冰因:“......”
他怎麼沒走?
而在自己辦公室里正在收拾東西的蘇梔,因為聚餐的事,想到了另一件事。
因為工作室搬了新地址,到了國貿這邊,原來的臨時工作室被廢棄,距離醫科大的距離遠了不止一星半點兒,中午的那頓飯目前大多在附近的飯館吃。周宴拾最近早出晚歸見不到人不說,飯也有起碼一星期沒在一起吃了。
而且這麼遠的距離,以后應該也不會再能一起吃。
之前中午可以一起吃飯并不覺得有什麼。工作室這麼一挪地方,到現在居然整整一個星期都沒見一次面,夫妻關系靠著每天的微信信息來維持,怕是周宴拾甚至已經忘了長什麼樣。
知道有部分原因是他學期末學生結業,會比平日里忙,但好像,是不是有點忙的過頭了......
晚上聚餐在國貿附近一家湘菜館,二樓包的包間。
曹冰因坐在蘇梔旁邊,拿著筷子敲了敲人面前盤子,“估計要吃到九點半,你要不要給你家那位報備一下?”
“不用。”蘇梔看上去興味索然,兩個字像是從牙齒里出來的。
可是雖然上說著不用,蘇梔還是給人發了微信,因為他人雖然不回,但是每每差不多時間剛到家,周宴拾信息都會準時過來問候。讓早點睡之類。讓別忘了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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