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接通,也大多會問一些別的,比如沈惠英的健康況,周父周母還有周爺爺的況。周宴拾說沈媽媽每次的診療報告他都有看,況較剛開始時候轉好一些,讓放心。爸媽也都很好,很掛念能忙完回去林山苑聚一聚吃頓飯。周老爺子也很理解,讓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等等等等等。
而實則——
遠在幾千公里之外的周老爺子住,周宴拾那天去瞧他,聽了會公爵喊“噓”,他失笑的片刻方才跟周老爺子提到蘇梔出差漠城的事。
“去那麼遠?”周老爺子音調拔高,對聽到這件事很是有緒,自然不是對蘇梔,而是對周宴拾,他的好孫子,“那邊氣候可是不太好,整年都冰天雪地的,再給小姑娘凍壞了,你也不攔著點。”
“您不會以為我會真攔得住吧?”周宴拾口氣頗為委屈,周老爺子口氣聽上去像是,是他想人去,他舍得似的。畢竟生活在一起這麼些時間,論了解人方面,他還是比旁人強太多,而且他從一開始就不愿意過多干涉的工作,畢竟是一直喜歡的事,“不過我問了,也調查安排了下,那邊住常年都有供暖,還讓梔梔帶走了李賀旁邊一位細心的助理幫襯,酒店定的是當地條件最好的酒店,那邊常駐人口也有七八萬,人日子也都能正常過。我這邊一直上著心,您就別管了。”
周老爺子依舊是罵周宴拾:“給我找這麼多借口措辭好聽話冠冕堂皇的敷衍人,你就是想讓老婆去遠點,自己好逍遙自在吧?”
周宴拾:“......”
周老爺子是想著自己的孫子二三十年自由自在慣了,了家有了束縛,肯定心里上不太好過,所以也就沒攔著孫媳婦。
說再多也沒用,周宴拾雖冤枉至極,也懶得跟他老人家斗,索依舊逗鸚鵡去了。李賀剛巧打來通電話,正逗鸚鵡的周宴拾將電話接起,喂了聲。
李賀的聲音傳出:“老板,新談的合作案出了點問題,可能需要我們過去跑一趟。”
周宴拾嗯了聲,說知道了。
那個時候,是蘇梔出差的第二十三天。
大概衛嫣當初那個小網劇沒花多力,這麼鑼鼓的排演頗為吃不消,時常脾氣大的拿邊那個小助理出氣。
“咖啡,我要冰的,冰的懂嗎?”排演場地休息區,衛嫣將剛送到手的咖啡丟在一邊。
小助理是想著天這麼冷,冰天雪地,熱的應該是不會出錯。況且地方還有點偏,外邊近的咖啡店就兩家,衛嫣還挑牌子,于是就剩了一家。想要的口味其實也沒冰的,沒提前待,就買來了。
“他們這款巧克力味的沒有冰的。”
“沒有就讓他們新做。”衛嫣明顯的強人所難,刁難人。
遠導演招手:“三號再過來,剛剛的出場方式我們再來一遍,效果不是很好。”
導演是唯二度跟著大家一起過來的一位副導,林棟,三十四五歲的樣子。時常喜歡帶頂黑的鴨舌帽子。
衛嫣白了眼旁邊的小助理,起順手拿過旁邊桌臺上的劇本,一邊走一邊說:“導演,你可以仔細看一下劇本,上面寫著呢,有問題也是你們編劇的問題吧?一遍一遍折騰演員什麼意思啊?”
林棟自然知道,“我們不是照本宣科,而且人家后邊不是寫著呢麼,可據況和現場呈現效果做適時調整。”
“那要這劇本還有個屁用。”衛嫣著不滿和不樂意。
剛巧被過來這邊的蘇梔聽見。
蘇梔和趙輕一起,買了一些茶過來請大家喝茶,天氣冷,自然都是熱的。
趙輕徑自過去給大家分,分到衛嫣的時候人沒手接,就放到了一邊的置臺。
林棟見到蘇梔寒暄了聲:“謝了啊蘇編劇,最近辛苦了。”
蘇梔跟人一并招呼:“你也是,大家都辛苦了。”然后又說:“天氣冷,溫度低,茶是熱的,大家趁熱喝。”
“謝了啊梔梔。”
“蘇編劇辛苦了。”
蘇梔微微笑,旁邊正準備再次走戲的衛嫣小聲嘀咕了聲:“一個小編劇,不過也就請得起一杯破茶了,有什麼好稀罕的。”
往常合作蘇梔其實跟演員們打道的次數也不多,畢竟是幕后,大多都是做一些自己的本職工作。劇本方面陳禮也會再度把關,這次是過來的人手,陳禮那邊在忙場務方面的事,分不開,就需要多過來照應照應。
蘇梔權當沒聽見,這點事,倒不至于讓跟人生氣,氣著自己多不劃算。
茶每人都有份,也捧在手里一杯拿著劇本坐在了旁邊的休息區,這會清閑些,拿出手機翻開看了眼,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蘇梔吸溜了口溫熱茶,找到沈惠英手機號撥了通電話過去,電話響了一陣方才被接通,“媽,忙什麼呢?”
沈惠英那邊呼啦了一陣,像是麻將的靜,停了會方才回蘇梔:“媽在打牌,京宿現在外邊下著雨呢,出不去門,媽喊了人過來家里熱鬧。你那邊怎麼樣?最近忙嗎?”
“還好。”蘇梔想了想叮囑了句:“你也注意休息,坐時間太長不好。”
“我知道,沒事。”
兩人又啰嗦了幾句家常,蘇梔又問了問外公的狀況,忙里閑聊了幾分鐘,就掛了電話。
電話剛掛斷就看見后勤小劉從外邊一雪也沒顧上拍打走了進來,指著寬大的窗戶位置跟大家說:“大家注意下,前面國道713c就是往東城方向去的那條路通不了車了,旁邊積雪坡大面積坍塌覆蓋了通主線道,沒什麼重要事的不要往那邊去,那況車子陷進去就出不來,一時半會估計不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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