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則是陪著大哥和父親喝了幾杯白酒。
那白酒看似小小一杯,但味道卻很濃烈,岑慕單是坐在他旁邊,就聞到了酒香味道。
傅敘白在酒桌上很講究禮儀。
縱使他在日常中對大哥一家有不悅的地方,但如今坐在一張桌上吃飯,也是一家人。
傅敘白給大哥和父親敬了酒,禮儀端莊優雅,每次幾乎都是把那酒杯一飲而盡了。
岑慕端著自己杯中的紅酒,慢條斯理地搖晃了下,然后小聲問傅敘白,“你喝的這麼快,就不怕喝醉了。”
傅敘白薄輕啟,回:
“這是在家里面,不用擔心。”
他角又勾起,“而且,不是還有你嗎。”
岑慕把酒杯放到桌上,輕哼道:
“你就篤定我會照顧你?”
傅敘白:“一般來說,夫妻關系都是相濡以沫,互相照顧的,但是你年紀比我小,理應我來照顧你,所以很多事不需要麻煩你,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強求。”
他忽然這麼文縐縐的來了一通,岑慕倒是不自在了。
仔細想想,還真的沒怎麼照顧過傅敘白。
被他這麼一說,臉上有些掛不住,然后嘟囔道:
“你別瞧不起人,年紀小又怎麼了,你若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我肯定會出手幫你,只是你那麼厲害,本遇不到向我求助的地方。”
傅敘白見不服氣,輕笑著握住手掌,“我知道,上次我生病,不還是你照顧的我嗎。”
岑慕也想起來了,上次他發燒,還是在旁邊照顧著的。
這人還算是有良心,沒忘記的好。
傅航今晚也懂事,這桌子上屬他輩分最小,他端著酒杯流敬了一圈,到岑慕這里的時候,還專門說了好多客氣話,就怕岑慕因為他之前做的荒唐事兒針對他。
可岑慕也沒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覺得傅航馬屁過甚,跟他了下杯,就把他打發走了。
今日是除夕,電視那邊雖然沒人看,但還是按照慣例放著春晚。
桌上的食盛,喝酒的這幾個人卻是沒怎麼筷子。
等到除夕宴結束,已經差不多快要十二點了。
大哥把父親送到樓上,忙活了一通之后,客廳才清凈下來。
岑慕剛才在角落那邊跟塔芙妮玩了一陣,又喂它吃了貓條,等到往客廳這邊走過來的時候,發現沙發這邊只剩傅敘白了,其他人全都上樓休息。
他躺在舒適的沙發上,一雙長隨意的擱置著,手掌搭在眼前,似是在遮擋過分明亮的客廳燈。
岑慕盯著看了幾秒,然后走近他。
別人都在休息,這人反而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覺,而且還喝醉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待另一半呢。
岑慕整理了下上的披肩,然后半蹲在地上,故意去傅敘白的。
“睡著了?”
幾秒后。
男人緩緩放下手臂,偏頭看。
他上的酒氣有些重,一看就是喝多了。
岑慕:“別人喝多了都會回房間睡覺,你倒是好,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一會兒婆婆下樓,看到你在這里睡覺,肯定覺得我在待你。”
傅敘白角上揚,“沒那麼夸張,只是在這里休息下而已。”
岑慕:“是不是沒什麼力氣了,要不然我扶你上樓。”
傅敘白:“不用。”
他看了眼墻上的鐘表,發現已經過了零點,對岑慕說道:
“新年到了。”
岑慕點頭。
“是的。”
下一秒。
傅敘白從旁拿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的新年紅包,遞到岑慕面前。
岑慕歪頭,“給我的?”
傅敘白:“對。”
等到岑慕想手去拿紅包的時候,傅敘白卻是微微撤回,對說道:
“過年沒有一些吉利話嗎。”
岑慕打量了一眼那紅包的厚度。
傅敘白準備的這分量,雖然不足以讓說出來特別多的漂亮話,但今天好歹是過年,也得給足他面子,便彎笑道:
“那就祝你新年發財,一切順利。”
這話說的有些敷衍,傅敘白也不介意,卻提醒道:
“祝誰?”
岑慕:“你。”
傅敘白:“我是誰?”
岑慕:“……”
傅敘白提醒著,沒拿紅包的另一只手輕微耳垂,“你好像從來還沒承認過我的份。”
岑慕立馬反駁:“怎麼會。”
傅敘白很清淡地看著,就是在等給出答案。
岑慕雖然有點不好出口,但也不愿意讓傅敘白給自己下套。
要是說自己不承認他份,他又要搬出那套大道理了,岑慕很不聽。
于是,臉頰微紅,磨磨蹭蹭地說道:
“祝老公新年快樂,一切順利。”
聽到那兩個字,傅敘白沉默半晌,然后才淺笑出聲。
岑慕瞪過去,“你還笑。”
傅敘白知道臉皮薄,沒有再繼續逗,直接把紅包遞給,然后把拉到自己的上,吻的,聲音沙啞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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