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慕拾起桌邊的一朵玫瑰,慨道:
“我剛才是不是有點大驚小怪了。”
傅敘白下上的外套,坐在旁邊。
這座椅,還是個雙人椅,可以調節后背角度,無論是靠坐還是躺著都非常方便。
二人中間沒什麼隔閡, 比剛才在電影院的時候, 要方便許多。
傅敘白:“不會。”
岑慕:“我是第一次來這地方, 要不是知道這是看電影的地方,還以為這是——”
傅敘白:“嗯?”
岑慕聲音有點小, “還以為這是趣酒店呢。”
傅敘白解開袖口扣子,問:
“想看什麼電影?”
岑慕隨意地挑了挑,然后挑了一部自己喜歡的國外3D電影。
傅敘白倒是不介意看什麼電影,只要是岑慕開心,他都可以。
“其實家里面也有影院廳,平時很見你去,我一直以為你對這種事沒什麼興趣,所以也沒帶你來過這邊,今日若不是季霜忽然提起這件事,我還不知道現在還有這種約會方式。”傅敘白在旁邊說道。
岑慕拿著手里面的玫瑰花,在傅敘白下頜輕微蹭了下,“這就是你落后了,肯定是你平時經常忙于工作,一點都不與現在的年輕人接軌了,別人來這邊看的不是電影,而是這邊的氛圍。”
男人下頜線條繃清晰,被玫瑰花過的時候,眼睫輕垂,然后看了眼手中的花。
皮有些微微發,他薄輕抿,淡道:
“別鬧。”
岑慕哼著,然后收回了手中的花。
“剛才看電影的時候,你有仔細看嗎?”
傅敘白:“嗯?”
岑慕中間有幾次偏頭去觀察傅敘白了。
這人看似是認真的,視線直勾勾地落在屏幕上,但卻又不知道在想什麼。
按照岑慕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是對那種片子沒興趣的。
岑慕:“你當時在想什麼?”
傅敘白輕笑:“在想,既然陪你出來了,就一定要坐到最后一刻。”
岑慕:“……那我是不是該夸傅總很有契約神?”
傅敘白握住指尖,放在前一吻。
“不是契約,是約會。”
岑慕到指尖的灼熱氣息,不太自在地了下,“哪有人約會的時候一句話不說的。”
傅敘白:“季霜一直跟你聊天,我哪有機會張?”
岑慕:“聊天的時候,你都聽見了?”
傅敘白:“嗯,聽見了。”
岑慕:“看來對自己之前那個暗對象還念念不忘的。”
聽到“暗”兩個字,傅敘白神冷淡了幾分。
屋氣溫正適宜,他穿著襯衫靠在沙發椅上,看著已經開始播放的電影,“你什麼時候跟那麼有共同話題了。”
說到這,岑慕忽然來了興趣,湊近傅敘白,抬頭認真去觀察他,“你以前上學的時候,是不是暗你的人也很多?”
傅敘白:“不清楚。”
岑慕:“又在說謊。”
傅敘白挑:“那你想聽到我的什麼回答。”
岑慕:“有沒有人給你送過書?”
傅敘白停頓兩秒。
“有。”
岑慕出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我就知道,憑借著你的這張臉,以前上學的時候肯定是不孩兒的暗對象。”
“那你呢。”
“我?”
傅敘白替倒上了一杯蘋果,“有沒有人暗過你。”
岑慕:“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一般喜歡我的人,都會直接跟我說。”
傅敘白:“然后你拒絕了,對嗎。”
岑慕:“對啊,如果不喜歡,還浪費時間干什麼。”
傅敘白把蘋果遞給,“那如果你知道某個人暗了你很多年,你會怎麼想?”
“很多年?”
“對。”
岑慕很認真的思考著,“這年代,還會有人守如玉的暗一個人很多年嗎。”
傅敘白不言。
岑慕握著手中的玻璃杯,輕微轉,然后琢磨著說:
“說不定……我會有些?”
此話一出。
傅敘白臉又冷淡下來幾分。
但岑慕也說不準到底是還是困擾,而且現在是已婚的人了,要是沒結婚的時候,可能還會幻想一下,現在都結婚了,就算是有人暗自己,估計也不會有什麼覺。
見傅敘白不說話,岑慕故意去他手腕,“那你對這種事是怎麼想的?”
傅敘白臉清冷,果斷地吐出了兩個字。
“很蠢。”
岑慕:“……”
傅敘白:“如果沒有勇氣開口,大可以這個永遠留在心底,但要是打算開口,也要看時機是否適合,如果在錯誤的時間,將自己的暗告知對方,也許會造對方的困擾,還不如不開口。”
他看似理智地說了一堆,而岑慕本就沒聽懂。
甚至不知道跟傅敘白討論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件事。
果然,跟他這種工作狂是不能討論這種酸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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