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敘白認真地聽了一會兒,然后才明白岑慕發燒是什麼原因。
他角微彎:
“看來還真的是因為我。”
“岳母罵的不虧。”
岑慕:“……”
傅敘白:“昨晚是我不好,以后不會這樣了,我跟你保證。”
岑慕越想越氣,把水杯放到一旁,躺在床上,悶聲道:
“這幾天我要在家里面住,你一會兒自己回去。”
傅敘白:“要住幾天?”
岑慕:“……還沒想好。”
短暫沉默后。
傅敘白似是要來掀開的被子。
岑慕眼疾手快地捂住被角,警惕問他:
“你做什麼?”
傅敘白:“我看看。”
岑慕咬:“這有什麼可看的。”
傅敘白:“發燒有很多種原因,也有可能是炎癥,我確認下,如果發炎的話……”
他話還沒說完,岑慕就直接踢過去一腳。
薄被里面探出來一只纖細白皙的腳,不偏不倚地踢到他手腕。
岑慕把被子蒙過頭頂,悶悶的聲音自里面傳來。
“……你滾。”
很罵人,就連臟話都很說。
但每次罵傅敘白的時候,這人都不會生氣。
而且,岑慕罵完他,還聽到被子外面傳來的輕笑聲。
傅敘白替把被子拉下來,“小心不過氣來,不用因為跟我置氣就這樣。”
岑慕頭發有些了,嘀咕道:
“我其他地方沒事,就是發燒了,你別說。”
傅敘白:“好。”
岑慕想了想,補充道:
“也別跟其他人說。”
傅敘白看向,“家里面還有藥膏,要給你帶來用嗎。”
岑慕咬牙:“不用!”
后來,傅敘白遲遲沒走。
他在屋子里面坐了一會兒,然后替岑慕打開窗戶氣。
此刻是下午,窗外正好。
春路雨添花,前兩日剛下了雨,所以岑家園墅這邊風景也好看了不。
之后,他又替岑慕把隨便擱置在沙發上的服收拾好。
岑慕此刻沒什麼睡意,眼眸盯著他看了會兒,問道:
“你是不是跟別人打架了?”
傅敘白指尖微頓,睫垂下,回道:
“聽誰說的。”
岑慕:“是真的?”
傅敘白轉看。
他今天穿了一件煙灰襯衫,頎長子佇立在窗戶那邊,看起來溫潤俊,完全不像是會對別人的模樣。
傅敘白承認的也很坦。
“嗯,是真的。”
這倒是勾起了岑慕的好奇心。
“是誰?”
也很好奇,到底是哪路神仙,竟然能惹得傅敘白生氣了。
傅敘白:“梁寧。”
岑慕:“?”
傅敘白看出了岑慕的意外,然后走到面前,低聲道:
“這段時間,他一直跟你在同一個健俱樂部里面鍛煉,對不對?”
岑慕微微語塞,“對,只不過……”
傅敘白:“對于你的私事,我向來是不多管的,可若是有人打你的主意,我也不會坐視不管。”
岑慕:“打我的主意?”
見還是一副懵懂模樣,傅敘白坐到邊,“你們這段時間,有沒有頻繁聊天?”
岑慕眉蹙起。
“當然沒有,只是遇到的時候會打個招呼,而且我跟他是同學,哪有見面不說話的道理。”
傅敘白:“我之前有注意到過他手腕上戴著的那條祖母綠寶石手鏈,你當時怎麼沒跟我說,那是你送給他的?”
岑慕被這話震驚到,久久無言。
傅敘白這麼一提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怪不得之前看到他手鏈上的寶石,總覺得有些眼。
原來,是送給他的那塊。
此刻被傅敘白這麼一提醒,岑慕全都想起來了。
那時候,看不得梁寧被人排起伏,又覺得他日子過的實在是辛苦。
那東西對于來說不算什麼,卻可以拯救一個人于水火之中,所以并沒有告知任何人,就把寶石贈給了梁寧。
這麼多年,岑慕早就把這件事忘在腦后了。
而且,給那麼多人送過禮,怎麼可能每個禮都記得清清楚楚。
傅敘白:“這麼多年,他一直戴著你送給他的禮,甚至回國之后還用你的名字立了慈善計劃,在你邊不斷打轉,吸引你的注意力,就是為了讓你注意到他,如果我再不管,他是不是就要撬我的墻角了?”
岑慕緩了緩神,解釋道:
“當初我送他的那禮,沒有任何其他含義,只是見他太可憐了,才出手幫他的。”
傅敘白:“我知道,你本善良,這不是你的錯。”
“至于跟他經常見面……”岑慕抿了抿,“這段時間我健的時候的確是跟他見面次數多了些,不過我跟他私下從來沒有約過見面,聊天的時候大多數都有旁人在,容也很正常。”
傅敘白安靜須臾,然后偏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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