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傅思及上回三殿下命令他把衛還明那個年輕人打發去偏遠,如今又聽三殿下如此決絕,心頭不由得一沉。
陳太傅正要勸些什麼,朱院首深諳三殿下的病,先搖頭攔住他,笑道:“也好也好,此事大可從長計議。”
趙珩:“朱院首一路奔波勞累,先用過午膳歇息罷。”說罷,他椅離去,似乎多一刻也不想留下。
后,陳太傅低聲對朱院首說:“殿下這病看起來是好了,可脾氣和大不似從前,太重兒長,行事偏激極端,有昏君之兆。這藥,你可好好的用。”
朱院首明白其意,沉點頭。
趙珩面無表地回到瓊安院,關上門,繼續給宋知意藥。
白皙勝雪的一道道被他作弄得青紫的痕跡,昨夜意迷,如今看著卻目驚心。
趙珩換了玉膏,輕輕敷上。
可他也清楚地知道,或許重來一次,他還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用重重的力道。
甚至此刻看著知意上象征著屬于他的道道痕跡,他心底竟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滿足升起。
他暗地期盼著,這些痕跡如不可磨滅的烙印般,永永遠遠地留在上。
第65章 你乖乖等我回來,別跑,知道……
宋知意到上冰涼的不適,迷糊間緩緩睜開了雙眼。
看到趙珩坐在側,頭微垂著,睫落下一道影,冷峻臉龐陷在午后半明半暗的線里,出一子鷙凌冽的氣息,莫名駭人,令下意識輕了呼吸。
“殿下?”
趙珩倏地回神,抬頭看向知意時,鷙神已瞬間變得溫潤隨和,他合上藥瓶擱在一旁,扶起來,“不是說好了以后喚我淮清麼?”
宋知意一聽這二字就紅了臉,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起一些不可言說的迷畫面。
倒是想喚呢,可昨夜是被他兇狠頂撞得連短短的兩個字也說不完整。
心里有點悶氣,現在才不想依趙珩的心意,別開臉嘟囔:“我了,喚不了。”
趙珩眉心微皺,到底沒說什麼,喊慶嬤嬤進來,邊把知意的衫穿好系上。
不多會,慶嬤嬤端著兩碟剛蒸好的糕點并一碗紅棗蓮子燕窩羹進來,笑容滿面地說:“人參烏湯還得再煲會,您子弱,要好好補補。”
“咳…”宋知意不自在地輕咳一聲,覺得慶嬤嬤比平常時候還要歡喜,不由得問,“今日有什麼喜事嗎?”
慶嬤嬤心想,您和殿下圓房了豈不就是天大的喜事?但怕小姑娘臉皮薄,害,慶嬤嬤擺好糕點羹湯,解釋道:“朱院首尋得靈藥回來了,老奴心里跟著高興。”
宋知意聽著這個名兒有點印象,回憶一番,激道:“就是我第一次去清暉堂那夜聽見侍們說告病歸鄉醫頂頂厲害的朱院首?你快說說是什麼靈藥?”
慶嬤嬤忍不住開口,可一句話還沒說,趙珩冰冷的視線已如刀子一般睨了過來,帶著些警告的意味。
慶嬤嬤訥訥,垂頭退后一步道:“老奴去看看烏湯。”說著退下。
宋知意奇怪皺眉,拽拽趙珩的袖:“朱院首回來,又多了一個關心你的心腹,對你恢復一定有比封太醫還好的妙方,你干嘛不準嬤嬤跟我說?”
關心?心腹?趙珩在心中冷笑,暗道他們不過是打著為他好的名頭實則謀算著自己的前途和權勢,何嘗真正關心過他需要什麼。
趙珩了塊糕點喂進里,若無其事道:“怕你著,先吃罷。”
“哦!”宋知意白的腮幫子微鼓,糕點香甜可口,倒也不再多問了。
用過午膳后,宋知意本想起去見見朱院首,焉知剛下地,兩直發,某疼得厲害,十分沒骨氣地又躺了回去,扯被子蒙住小臉,郁悶的哼聲傳來。
趙珩忍俊不。
當夜,慶嬤嬤熬了藥浴給知意泡上小半個時辰,第二日才有些休養過來。
可惜朱院首已經走了。
七夕后,王嬤嬤也不知被趙珩用什麼由頭打發回老家辦事,瓊安院再無外人,趙珩日漸忙起來,宮苑時不時有一些喬裝打扮的陌生面孔出現,找他商議事。
宋知意明白他有大計要籌謀,他不說,向來不會多問,每日逗貓遛狗,玩秋千放風箏,再給小橘子樹們澆水松土施,倒也過得悠閑自在。
唯有一點,鳧水還要學。
趙珩說必須得學會。
宋知意沒了法子,幸好落眉也會,便讓落眉教。
落眉卻有些猶豫:“奴婢教是能教,可或許殿下親自教您更好。”
宋知意堅決搖頭,并且給自己找好正當理由:“殿下籌謀的大計我幫不上忙,更應該不給他添麻煩,這才是賢妻!”
落眉被說服了,連趙珩聽得這番話,即使心有郁悶,也毫宣泄不出口。
因為單單是一聲“賢妻”,便足夠令他滿足愉悅。
說是他的妻。
他更應給榮華富貴,而非拘泥小節。
七月底是先帝誕辰,以往都是皇帝率臣子兒們前去祭奠,今年先后出了皇貴妃小產、巡游京安運河卻遇船難等變故,皇帝回宮后一直心緒不佳,頭疾時有發作,儲君之位又空懸,索傳旨召齊王回京,代為緬懷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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