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昂揚發著,字句堅定有力量,趙珩怔了一怔,待回過神,眼角眉梢都不自覺染了笑意。
他就知道,他的知意從來不是瞻前顧后,拿不定主意的弱姑娘。否則他怎會被深深吸引,深陷其中,一發不可收拾?
趙珩輕輕把知意抱進懷里,心滿意足的同時,也有些自責,倘若他做得再細致周到些,怎會陳太傅這個老頭兒跑來說三道四?
“淮清,你可以再說一遍給我聽嗎?”膛里傳來的聲,趙珩微微松開雙臂,垂眸看到宋知意泛起紅暈的臉頰。
有些懊悔地嘟囔:“方才我都呆住了,沒怎麼聽清,好可惜……”
趙珩忍俊不,俯下來捧著溫熱的臉頰,對上期許的目,字句清晰,溫潤如玉:“我的妻子冰雪聰明,蕙質蘭心,善良仁慈,堅韌勇敢,便是遇到塌天大禍亦能謀略得當,沉著冷靜,我若沒有,便沒有今日,這樣千好萬好可遇不可求的姑娘,日后只會是名垂青史的一代名后。”
宋知意眼里的亮更為奪目璀璨,趙珩心了又:“你喜歡聽,我大可說上千萬遍。”
宋知意歡喜地點點頭,反應過來又覺得此舉實在稚。
如今可是皇后!大庭廣眾之下跟夫君黏黏糊糊的像什麼樣子?
宋知意清咳一聲,端正了腰背,也不賴在趙珩懷里拱了,一本正經說:“好了,我們回去吧!”
“你呀。”趙珩搖頭一嘆,笑意更深,原本想親吻,也忍住了。
其實是否為一代名后在他心中不是最重要的,開心就好。
二人回了宜春殿,趙珩才重新把知意攬到上坐著,傾覆來,沒想到竟被攔了一攔。
趙珩還是頭一回被拒絕,不微微蹙眉:“難不當了皇后就不給親了?”
宋知意紅著臉搖搖頭,只問:“你忙完了嗎?”
“那是自然。”今日朝事已畢,連月的繁忙也已令趙珩到疲憊,他只想陪,“帝王亦是凡夫俗子,與妻親近無可厚非。”
說著,趙珩再一次傾而來,卻不料,宋知意直接從他懷里鉆出去了。
趙珩不明所以,眼神幽怨得很。
宋知意笑得不行,“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哦?”趙珩挑眉,來了興致。
宋知意神兮兮地找來一和趙睦玩捉迷藏時用的布條,作輕地系在趙珩雙眼,只道:“你等我。”
趙珩無奈笑笑,,等便等。
視線漆黑,時間的流逝也變得無聲。趙珩閉目養神,邊想著,到底在弄些什麼,要這樣久?
該不是騙他好玩吧?
那待會可就別哭卿卿地怪他欺負人了。
趙珩很有耐心,既不出聲催促詢問,也沒有悄悄解開布條看,直到眉心傳來一道似有若無的,如同羽拂面般,勾得人心的。
布條被解開了,他緩緩睜眼,初時視線有些黯淡,一抹灼烈似火的大紅映眼簾,黯淡的視線頃刻被點燃。
趙珩看到著大婚喜服,得不可方的知意,整個人為之一怔,眸中流出難以掩飾的驚艷來,熱烈張揚的紅格外襯得明人,他著,好半響沒有反應。
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堪堪回神,難得有些窘迫地笑了笑,嘆道:“好漂亮。”
“那是當然啦!”宋知意輕哼一聲,在他面前轉了個圈圈,鑲嵌珍珠與寶石的擺層層疊疊,起令人遐想的弧度,“我早說過,你若是見了我穿這喜服,定會被我的貌所折服,我怕你等急,妝容無法還原至大婚當日了。”
趙珩便也想起那一夜,他似乎還冷言冷語地嘲笑自以為是。
幸好心開闊,不曾在意那些。
趙珩起拉過知意的手,不自再嘆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你未施黛已是極。”
宋知意白皙勝雪的臉頰慢慢浮現兩抹緋紅,正是最恰到好的胭脂。也正是最好的青春年華。
趙珩忽然默了一默,語氣低沉下去:“抱歉,是我對不住你。”
當初那場為了沖喜的大婚實則是皇權的迫,是帶著目的的欺騙,必定辦得簡單匆忙,們也不曾拜過天地,喝過合巹酒,剪發相挽,放錦盒。
然而時間一去不復還,再也回不到當初,趙珩深覺虧欠知意良多,暗暗想,封后大典必要辦得隆重盛大,加倍彌補心中的憾。
可宋知意本沒有想到那些,看趙珩神低落,反而是有些奇怪,“好端端的說什麼抱歉呀?今日收拾,我看到這喜服被在箱底,覺得有些可惜,心來就想穿給你看看。你看了也夸贊了,我便滿足了。月亮亦有晴圓缺,我并不覺得憾。”
“傻知意。”趙珩低聲喃了一句,輕按著的肩膀坐下來,再把放在桌案上的布條系在雙眼,“現在換你等等我。”
噫?
宋知意有些困,不過也是聽話地坐著等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珩去而復返,解開眼前的布條。
一個同樣著喜袍的俊郎君映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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