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裊原以為榮貴妃找也是為了畫裳的事,卻沒想到,見面后榮貴妃第一句話就是:“老五說要與蘇萱婚了。”
蘇裊不明白為什麼榮貴妃要與自己說這個:“他們不是已經定親了?”
言外之意:都定親了要婚有什麼奇怪的嗎?
還要專程給說!
榮貴妃視線有些懷疑:“你當真毫不在意?”
蘇裊十分無奈:“娘娘,過去的事早都已經過去了,臣如今與他們二人絕無干系,頂多就是他們大婚時禮節的送份賀禮。”
直接道:“如果娘娘是為了試探臣,那盡可以放心了。”
榮貴妃神緩和不:“老五言外之意,早日婚也是為了讓你早日死心,不至于再因為當初的事頻頻對你姐姐做出出格的事來……本宮以前也喜歡你,自然也不愿你越錯越多,如今看你還算明理,本宮就放心多了。”
蘇裊愕然:“早日婚是為了讓我死心?”
榮貴妃點頭:“只說也有這方面的考量。”
蘇裊沉默片刻,問:“五殿下這種況多久了?”
榮貴妃微怔:“什麼?”
蘇裊問:“難道貴妃娘娘沒覺得五殿下和蘇萱走得近以后有些奇怪的地方嗎?”
蘇裊不確定究竟是謝輕瀾自己想早點婚還是蘇萱的意思,但據前世蘇萱的行為來看,很有可能是蘇萱想要早日婚。
那麼,蘇萱想做的事,對來說,肯定就不是好事。
蘇裊想到那所謂的環什麼的,便合理猜測,蘇萱嫁給謝輕瀾后份水漲船高,的環就會變大,那麼此長彼消……這邊的炮灰值是不是就要增長了。
所以,蘇裊想嘗試能否阻止……當然也只是嘗試,畢竟皇子的婚事可不是能多的。
也是因此,才會試著提醒榮貴妃。
榮貴妃應該比聰明的多,若是起了疑心,說不定能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呢?
對面,榮貴妃被蘇裊的話搞得不著頭腦:“你說,老五與你姐姐走得近以后,變得有些奇怪?”
蘇裊點點頭:“臣先前就發現過,比如五殿下正與我說話,本是出于好意,可在我姐姐出現后他就好像忽然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然后順著我姐姐的話與我起爭執。”
榮貴妃哭笑不得,甚至覺得蘇裊有些可:“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原本就向著蘇萱,所以當然會順著蘇萱幫說話。”
蘇裊認真道:“不是那種意思……”
榮貴妃卻擺擺手失笑搖頭:“行了,本宮知道,今日你來也是想勸誡你,先前你與你姐姐的事本宮也略有耳聞,無論是尚服局的意氣之爭,或是花園推下落水,這都不該是你這般份的貴該有的行為。”
榮貴妃語重心長:“等到他們兩人親,往后若是你遇到心儀之人,亦或遇到什麼難,也可以來尋本宮,能幫的本宮會幫你。”
看來榮貴妃并沒把的話聽進去。
蘇裊有些失,卻不好再多說什麼,便只能客氣道謝……
榮貴妃這才道:“來都來了,本宮聽說你很會畫裳樣子,來給本宮也畫幾套瞧瞧,若是合我心意,讓繡房加快進度,趕冬至本宮說不定還能穿上。”
蘇裊:……
原來還是沒躲過被拉壯丁。
不過畫裳樣子對來說絕非什麼難事,蘇裊很快就琢磨出了兩套,是在榮貴妃原本的基礎上改制而,所以難度更小。
榮貴妃明顯也很滿意,直接讓人送去繡房令繡房抓時間制作。
貴妃娘娘的事繡房自然不敢大意,安排了幾波人白日黑夜趕工,趕在冬至小宮宴的前一日,裳就被送進了千秋殿……
冬至當日,榮貴妃換上新,對蘇裊這份本事十分滿意,只是想到待會兒小宮宴上便要按照兒子的意思跟圣上提及大婚之事,莫名的,忽然又想起昨日蘇裊的話來。
老五在面對蘇萱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兒子大了出宮立府后,榮貴妃還真沒與自己兒子再朝夕相過,也并沒發現兒子和那蘇萱在一時有什麼奇怪之。
可真要論起來,他放棄蘇裊選擇蘇萱……本不就是一件奇怪的事嗎?
老五那子,自小什麼都要最好的。
原先還擔心過,老五這副眼高于頂的模樣,日后娶媳婦怕是都難找到眼的,后來等他與蘇家小孔雀走得近時榮貴妃才恍然松了口氣。
若是那小孔雀,倒也不奇怪了。
可沒想到,眼見兩人要定親了……老五卻忽然換了人選!
榮貴妃自從上次那姐妹兩人當著的面說明吊墜之事后便想到,許是因為那蘇家大小姐有心思有手段,這才籠絡住了老五。
在皇家,其實有些心思手段也不見得是壞事,至思來想去后也覺得,相比較脾氣急子烈的驕縱小孔雀,蘇萱的確更適合做當家主母……
也是糊涂了,那小孔雀明顯缺筋,胡言語的話竟然聽進了心里。
榮貴妃失笑搖頭,收拾妥帖后便前往昭和殿赴宴。
冬至小宮宴宴請的人并不多,基本都是皇親國戚之流,蘇萱因為與五皇子定親,故與國公夫婦也在邀之列,蘇裊這個二小姐當然也收到了邀請。
賓客中還有舒玄清,于是蘇裊便猜測到,舒玄清與謝明月的事應該是快要定下來了。
沒過多久,榮貴妃便借機提到五皇子與蘇萱的婚事。
聽到自己母妃提及大婚,謝輕瀾下意識看向蘇裊,回過神來才意識到奇怪。
自己看蘇裊做什麼。
哦,是擔心生事。
但蘇裊表都沒變,坐在側的柳如玉都暗暗松了口氣。
嘉恒帝樂得見小輩好家生子,順勢便定下了婚期,謝輕瀾與蘇萱起磕頭謝恩,蘇萱滿臉喜意。
謝輕瀾覺得自己也是開心的,卻又沒來由有些心里空的覺,很莫名其妙。
接著嘉恒帝又提到舒玄清,說舒玄清的父親舒峰與他自小一起長大,本就同手足,還替他鎮守邊關數十年,說一直把舒玄清當自家小輩看,說往后大齊離不開舒玄清這樣的年輕俊杰云云。
舒玄清自然便是一番表忠心與榮幸,言道愿為陛下肝腦涂地忠心不改,嘉恒帝說想多留他在京城待幾年好好培養,舒玄清也是滿口應下跪謝圣恩。
如此一來,便等于對舒玄清尚公主之事心照不宣了。
舒玄清這時下意識往蘇裊那邊看了眼……等看到蘇裊滿眼笑明顯是替他真心高興,沒有半分霾,他的心才算安定下來。
畢竟前兩日在冰場時蘇裊對他舍相護之事到底讓舒玄清不淺,以至于他有些擔心這姑娘是不是其實對他有意卻不愿說出來,唯恐自己辜負了。
平心而論,若是蘇裊真的對他鐘至此,便是舒玄清先前從未對有過男之心,卻也不忍傷害,免不了要深思慮一番理個清楚。
但如今看來,是他多慮了。
舒玄清的心安穩不,之后宴席間便也多飲了幾杯。
過了許久,皇長子才姍姍來遲,向嘉恒帝告罪。
嘉恒帝言道知道州來了加急信件,并不怪罪:“是朕讓你去做事,又怎會因為你用心而怪罪,坐吧,再陪朕喝兩杯。”
謝沉硯這才落座。
隨后,謝沉硯不聲往蘇裊那邊看了幾次,可小孔雀始終沒有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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