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舟淡淡的嗯了一聲。

前往機場的路上，霍知舟視線頻頻看向窗外，腦子里全是跟姜和歲歲重逢的場景。

這麼久沒見。

看到他會是什麼眼神。

厭惡，排斥，還是有一點點思念？

又或者說當做跟他不，把他當陌生人對待。

各種思緒中，霍知舟的心翻滾著，復雜的緒幾乎將他整個人淹沒。

“餐廳訂好了嗎？”霍知舟不放心的問道。

“已經按您的囑咐訂好了，餐廳的菜肴符合姜小姐跟小爺的口味。”江于坐在副駕駛上回答，“待會兒從機場接了他們之后就可以直接過去。”

霍知舟：“嗯。”

江于：“要給姜小姐給小爺訂酒店嗎？”

正在開車的林北朝他看了一眼。

似是沒想到他怎麼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BOSS想姜小姐想的不得了。

怎麼可能還讓住酒店。

“訂吧。”霍知舟說這話時漆黑的眸子有復雜的緒閃過，最終被他全部按下，“如果不愿意住我那兒，就帶過去。”

叢私心講。

他希姜跟歲歲住他那兒。

他想跟待在一起，想時時刻刻都看到，可他不能太自私，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強行加諸在上，以前犯過的錯不能再犯。

“您是不是傻，姜小姐都過來看您了，您還不知道珍惜機會。”林駕駛座的林北開了口，“要我說您就將姜小姐跟小爺安排住您那兒，一有空就看看，跟聊聊近況。”

霍知舟沒說話。

要是以前他肯定會這樣。

但現在，他不想再什麼。

“姜小姐不是在理姜夫人的案子嗎，您就跟聊聊案子。”林北為了讓他們多相，可謂是絞盡腦，“再以案子為例子，跟姜小姐一些例子，讓姜小姐在這個圈待的更好。”

“林北這話雖然有些僭越，但在理。”副駕駛的江特助開了口，“您看……”

霍知舟目還看著不斷倒退的窗外：“再說吧。”

這話之后。

幾人之間陷長久的沉默。

半小時后他們到了機場。

等待過程中霍知舟頻頻看手表。

“姜小姐他們還有一會兒才到，您可以先休息一下。”江特助說道，養養神，待會兒姜小姐他們到了之后，您神也顯的好些。”

霍知舟：“我沒事。”

林北：“可您的臉說您有事。”

霍知舟：“？”

霍知舟看向江于：“我臉很差？”

“有點兒。”江特助認真回答，沒有欺瞞，“跟以前的狀態相比，像是熬了兩三天夜，沒有太多氣神。”

霍知舟心變得沉重。

哪怕這幾天認真吃飯，好好調養。

但虧損太久還是沒能調理到最好的樣子。

“這樣也好，待會兒姜小姐看到后就知道您這段時間過的不容易。”林北故意的，“說不定一個心就住了下來。”

霍知舟并不想要姜心。

他要的只是姜心甘愿的留下，單純的想留下。

而非為了那些外界因素。

“要修飾一下妝容嗎？”江特助問，“修飾一下能讓氣好些。”

“妝容又不能改變眼神。”林北說的直接，“就BOSS現在的狀態，眼神明顯沒有之前神，一看就比較虛。”

江特助：“……”

雖然是實話。

但你這實話是不是說的太直接了些。

“若歲歲問起，就說我為了能陪他好好玩兒，熬了幾天夜理工作。”霍知舟隨意找了幾個借口。

姜知道自己況，沒什麼好瞞。

但歲歲不知道。

江特助：“好的。”

幾人談話間。

時間過得很快。

沒多久姜一行人就出來了。

跟歲歲以及霍司年走在中間，莫陌以及霍司年的葉書走在后，姜沒有發現霍知舟在前面等，此時的正問著歲歲況。

飛機上之前出現了十幾分鐘的顛簸，歲歲狀態不是很好。

“現在覺怎麼樣？”雖然飛機上的醫生做了理，但姜還是忍不住擔心，“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先找個酒店休息？”

“沒事媽咪。”歲歲說，“我現在好多了。”

姜：“真的？”

歲歲點了點頭：“嗯！”

姜了他腦袋：“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及時跟媽咪說，不要強撐著。”

歲歲眼睛彎了彎：“好！”

兩人剛聊完。

旁邊的霍司年就開了口：“霍知舟來了。”

姜：“？”

歲歲：“？”

兩人先是疑，接著順著他視線看去。

抬眸那一刻，目就跟站在不遠的霍知舟對上。

姜知道霍知舟這段時間過得不好，也知道他狀態很差，但親眼看到他消瘦這樣子，口那個地方還是泛起幾分復雜。

在意之前的事。

可也希他健健康康。

“咦。”歲歲拖長尾音，一邊往前走一邊盯著霍知舟看。

姜收斂心神，垂眸問：“怎麼了？”

歲歲看了看霍知舟，又看了看自家媽咪，最終只說了句沒什麼。

他覺得爸爸還會。

這樣子的確有些憔悴。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還有這天賦。

“到了。”霍知舟說著廢話。

姜：“嗯。”

霍知舟：“累嗎？”

姜：“還好。”

霍知舟：“先去吃飯還是先休息？”

姜：“你決定就好。”

聽著兩人的對話，剩下的人都以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看著他們。霍司年更是直接了當，不給面子的說道：“你們兩個是人機嗎？說話一板一眼。”

霍知舟沒搭理他，甚至于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江特助剛想開口。

霍司年看了眼腕表跟霍知舟說道：“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的敘舊了，明天再過來找你。”

霍知舟看向他。

眼神詢問：找我做什麼。

霍司年推了推眼鏡：當然是要報酬。

霍知舟漆黑的眼睛掠過一緒。

霍司年無聲跟他對話：要不是我，姜會過來找你？你能看到？

霍知舟想反駁。

但沒開口。

如果不是霍司年給姜打了電話，不是他將自己的事泄給姜，姜的確不會跟他聯系，更不會過來。

而他也因為緒抑無法進食。

只怕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