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余兒的話,讓張逸風有些。
能夠達到這個境界,不管是誰,更多考慮的都是自己。
哪怕是張逸風,在修行這條路走了這麼久,有時候都難免與初心相左。
所以說現在肖余兒的這些話,讓他心中有了波瀾,不排除是因為自己的道子份,可終究還是替他考慮。
看到張逸風的表,肖余兒不翻了個白眼,「別瞎想,我只是覺得,既然是我帶著你進去的,就應該讓你有更多的保障。要是到時候好沒撈著,還把小命搭上了,豈不是太虧了?!」
張逸風點點頭,應道:「師姐說得對。」
他的態度,肖余兒很是用,笑著說道:「不錯,就是喜歡你這聽話的樣子。」
張逸風輕嘆一聲,這個肖余兒,明明都幾百萬歲了,怎麼還是如此模樣?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就是該這樣,初心不改才能夠在修行之路走得更快更遠。
二人正說著,突然有個七八歲的小孩撞了上來,手中捧著一個破碗,上的沾著厚厚的塵土,雙眸空無神。
張逸風本能地躲開,但眼見那小孩要倒地了,便手一抓,將形穩住,「小姑娘,你沒事吧?」
聽到有人在跟自己說話,小孩抬起頭看向張逸風。
僅僅是一眼,那本是空無神的雙眸忽而如星空般閃耀,同時手中的破碗摔在地上,雙手抱住張逸風的大:「爹爹!」
這一聲喊出來,張逸風怔住,肖余兒也一臉茫然地看向他。
緩過神來,張逸風才是聲說道:「小姑娘,你認錯了吧?」
到了他這個境界,如果真是他的脈,他肯定能應出來,更何況,他飛升天外天也不過兩年多,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一個兒?
「爹爹!爹爹!」
然而,那小孩卻不管不顧,仍舊抱著他的大。
「小師弟,倒是風流嘛!」這時候肖余兒也笑著說了一句。
「師姐!」張逸風有些無奈地喊了一聲,「我與小姑娘之間是否有脈親,你一個神定境的人難道看不出來嗎?」
肖余兒笑著應聲:「開個玩笑!」
說話間,的目落在那小孩上,眼中略過一道寒芒,隨即出手指在小孩的額間輕輕一點。
然而,下一刻,那小孩卻沒有任何變化,仍舊眼地盯著張逸風,「爹爹!爹爹!你為什麼不要囡囡,囡囡好想你!」
聽到小孩的話,肖余兒神微變,低聲說道:「的神魂被人下了制,我想著破開,卻發現那道制牢固無比。」
「什麼?!」張逸風有些詫異,肖余兒可是神定境強者,連都破除不了的制,那豈不是說,給小孩下這道制的人至都是神王強者,「這麼一個小姑娘,為何會被下如此恐怖的制?」
肖余兒搖搖頭,道:「我對自己破除制的手法有絕對自信,便是師父下的制,我都能讓它鬆,可這道制,我卻無可奈何,也就是說,這小姑娘得罪的,至都是一位至強者!或者說,小姑娘家人得罪的,至是一個擁有至強者存在的勢力!」
說著,垂眸看向那小孩,「至於為何會將你認作爹,應該是父親與你有些相似,不過此事我勸你還是不要管了,否則容易惹禍上。」
張逸風點了點頭。
他雖然心善,但絕非愚蠢。
這樣一個半路上遇到的小姑娘,卻要讓他去面對一個至強者,這不理智。
不等他做出選擇,肖余兒又是一指點出,隨後那小姑娘便昏睡過去,隨即將小孩提溜起來,說道:「就在客棧給開個房間,讓好好休息會。」
「好!」張逸風知道肖余兒這麼多,是看到他眼中的那一抹不忍,心下更是激。
二人將那小孩安置好,還留了一些低劣的神曦碎塊給,倒不是二人不捨得,實在是小姑娘這種狀態,要是給多了,反而會害了。
這點神曦碎塊,若是能恢復一神志,省著些用還是能用個一年半載的。
因這麼個小曲,等二人趕到拍賣場的時候,今天第二批的拍品都已經結束了,第三場拍賣則在一個小時之後。
二人倒是不著急,開了個廂房,在裡邊一邊品茶一邊等著第三場拍賣開始。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拍賣場的小廝敲開了廂房門,恭敬地遞上兩塊玉簡給二人:「尊貴的客人,玉簡之中是第三場拍賣的拍品,您二位可以先看看,方便待會出價。」
肖余兒點了點頭,朝他丟出一塊神曦石。
小廝接下那枚神曦石,連連稱謝的同時退出了廂房。
同時掃了眼玉簡之的信息,張逸風先是開口道:「師姐,看來並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肖余兒點點頭,「要說有似乎都不太理想,要說沒有,還是有那麼一個東西可以湊合拿下的,第十七件拍品,或許能夠助你強行突破到神空境二重,哪怕只是一個小境界,也是提升,對你此行也能多一分保障。」
張逸風聞言卻搖了搖頭,「多謝師姐好意,但現在我的境界就已經有些虛浮,即便突破對戰力也不會有多提升,與其買一個葯去提升這種虛假的境界,倒不如看看第四場是否有合適此行的寶。」
他都這麼說了,肖余兒自是不會自討沒趣。
況且,他說的並非沒有道理,空有境界提升卻沒有戰力提升,那還是省下這個錢更好。
不過這拍賣場的規則是廂房每一場都要單獨花費一筆錢,哪怕沒有拍下任何東西,這是單純的服務費用,所以哪怕他們在第三場拍賣沒有拍下任何一個品,甚至都沒有出價,只要下一場的廂房費用付了,小廝仍舊會在一旁伺候著。
這再就是,小廝在這地方待久了,自有一套辨人的方法,肖余兒那氣質,絕非普通勢力子弟能夠比擬的,這至是一方神域的真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