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在雪狐們的強歡笑下離開。
今日守山的冰山龍族依舊是安峰。
不同于前兩次的冷淡,今日的安峰格外熱。
不僅沒有窩在冰窩里睡大覺,還早早就發現了虞昭。
虞昭在冰山前降落時,安峰已經將到達的消息傳了回去。
虞昭剛和安峰打了招呼,遠遠就見到兩條小龍正你追我趕的往所在的方向而來。
左邊那條冰藍的小龍,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安然了。
至于右側那條渾雪白,幾乎快與冰山融為一的小龍,哦不,嚴格來說應該稱呼它為負屃。
除了白燃外,不做他想。
“虞昭前輩。”
安然一個俯沖,在即將落下時,化為人形,撲進了虞昭的懷里,抱住就不肯撒手。
白燃晚了一步。
他在一丈外停下,一雙紅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一種名為近鄉怯的緒在他的眼中流淌。
虞昭輕輕回抱了一下安然,“最近過得如何?”
安然抬頭,眼睛彎月牙狀,“好極了。”
像是又想到什麼趕松開手,然后獻寶似的指著后的白燃,“虞昭前輩,您看我有聽您的話,把他照顧的很好呢。”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白燃有些不知所措,注視著虞昭的眼眸泛起了一層朦朧的霧氣。
虞昭到心口傳來的熱意,忍不住笑了笑。
白燃更懵了。
安然見不得他那副優寡斷的樣子,走到他邊,拽住他就往前推。
“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問虞昭前輩什麼時候來接你嗎?現在人到了,你說話呀。”
“我,我……”
白燃原本有一肚子的話,可見到虞昭全忘了。
他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心里的。
突然。
砰的一聲悶響。
他的周冒起了大量的白煙霧。
等霧氣散去后,出了一個約五六歲的白胖娃娃。
他圓頭圓腦圓肚皮,眼角兩側還有幾片未能完全褪去的龍鱗。
虞昭愣了一下,隨即想起按照妖的年紀來算,白燃的確還是一個剛斷的小孩呢。
正準備手安一下快急哭的小胖子,手中的藤蔓戒指突然長,然后一口咬在小胖子胖乎乎的手臂上。
“嗚哇!”
白燃的眼淚本來就憋在眼眶里,突然吃痛,他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虞昭眸一冷,以手為刃,往下一斬。
隨后又往手指上的藤蔓上注了一道混沌氣流。
魔藤頓時劇烈的掙扎起來,發出凄厲的哭嚎聲。
安然把虞昭的話奉為圭臬,這三年來幾乎和白燃朝夕相,早就建立了深厚的。
現在見白燃居然被一藤蔓欺負了,氣得往地上的藤蔓上連踩了好幾腳。
“壞東西!居然敢欺負小白!”
跺了幾腳,又轉頭去看白燃的手臂,“沒事吧,還疼不疼?”
白燃搭搭,并且十分違心地搖了搖頭。
他其實不想哭的。
他曾經和虞昭相過一段時間,他知道虞昭不喜歡弱的人。
可他剛剛居然沒忍住哭了出來。
白燃遮遮掩掩地去看虞昭的神,生怕被虞昭討厭了。
“怎麼會不疼呢,都流了。”
安然看著白燃手臂上模糊,并且開始流膿的傷口,小臉皺了一團。
取出一個小冰瓶,將里面淡藍的倒在白燃的傷口上。
然而,那剛一到白燃的,就像是遇到水遇上火,滋滋地沸騰起來。
白燃臉煞白,下咬,淚水嘩嘩往下掉。
“怎,怎麼會這樣……”
安然也傻了。
不可置信的拿起冰瓶看了又看。
沒拿錯啊,這就是療傷的傷藥。
“你惹的禍,你來解決。”虞昭一看到那泛著紫黑的傷口,便知道是怎麼回事,摘下藤戒,冷聲道,“再敢來,我殺了你。”
滿臉殺氣的安峰見狀又了回去。
魔藤已經被虞昭打怕了,不敢再作妖,老老實實地往白燃傷口上吐了一滴綠的。
剎那間,傷口上冒出縷縷的紫黑霧氣,隨后那模糊的傷口,以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修復。
幾息之后,白燃的手臂恢復如初。
“咦?”
白燃驚奇地瞪大眼睛。
不僅不疼了,他還覺自己又變厲害了一點點。
安然好奇地了白燃的傷口。
白燃沒有一點反應。
故作老地點了點頭。
嗯,看來是沒事了。
虞昭俯下,了白燃圓溜溜的腦袋,“對不起啊,讓你委屈了。”
說起來,白燃自出生起就一直不大順利。
一開始是氣息微弱,難以孵化。
好不容易孵化功,遇到了脈覺醒。
在覺醒期間,被雷諾了,導致覺醒失敗。
如今剛一和虞昭面,又遇到了這檔子事。
虞昭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克這小家伙了。
“才不是!”
小胖娃娃白燃不知是不是聽到了虞昭的心聲,他仰起頭,一臉張卻又十分堅定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說完,他又超大聲地喊:“主人主人主人……”
一口氣喊了幾十遍。
虞昭這時的心該怎麼形容?
有些。
又有些尷尬。
主人什麼的,聽起來就怪怪的。
更別說眼前的白燃還是一個只比膝蓋高一點點的小娃娃。
“唔,這個稱呼不好,以后你就我姐姐吧。”
白燃高興地改了口,“姐姐!”
安然聽到,心里頓時冒起了酸水。
都只能喊虞昭前輩,小白卻能喊虞昭姐姐,這樣聽起來,他和虞昭前輩的關系不是比親近多了。
這怎麼行?
正憤憤不平,就聽到虞昭前輩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和白燃歲數差的不大,以后也喊我姐姐吧。”
虞昭這次不僅是來陪白燃參加龍族歷練,還打著和冰山龍族拉拉關系的主意。
虞昭前輩這個稱呼還是太生疏了。
應該更親近一些才是。
正好趁著白燃改口的時間,也讓安然一起改了。
“虞昭前輩剛才是在和我說話嗎?”
安然被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給砸暈了。
換做以前,不管是不是和說的,肯定都會順著桿子往上爬,這次居然猶豫了。
“是你。”虞昭肯定點頭。
“啊啊啊!”
安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