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掐了煙頭，轉回臥室換服。

“你去哪兒？”周正問。

“回家。”低頭系腰帶，輕描淡寫。

周正臉有點難看，看著一件件穿服，抓住了扔在沙發上的外套。

“怎麼？不讓我走？”林霜挑眉。

周正的確不讓走：“太晚了，留下來。”

“今天晚上不想跟你睡。”眉間帶著怨氣。

不想跟周正談，談什麼現實、理想、質，更不想新歡舊比較來比較去。

一旦牽扯上旁人，什麼都是黏糊的、麻煩的、糟糟的。

及時行樂里可沒有這麼多麻煩事。

“你睡床，我睡沙發。”周正把的風掛回櫥。

這天晚上周正搬了個枕頭去沙發上睡，林霜半夜醒來，看見他坐在地毯上，抱著電腦不知看些什麼。

他神很專注，并沒有發現醒來，熒幕照亮的眉眼有點罕見的鋒利廓，下頜的線條很深，眨了眨眼，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這張面孔，甚至能想起他每一個神。

翻了個，背對他。

周正聽見聲音抬頭，過來幫掖了掖被子，了的頭發，俯落下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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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給蘭亭打了個電話，下完課去蘭亭的小學，約蘭亭見了一面。

以前的時候，他比更忙，通常都是去北泉高中找他，有那麼一兩次，他也會在小學校門外等下班。

“你怎麼來了？”蘭亭微笑，“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些話想跟你聊聊。”他鼻子，“霜霜告訴我，說在舞蹈課遇見你了。”

“對，巧的。”笑笑，“我們兩個人的課排在同一時間，經常在休息室聽見下課給你打電話。”

“不是給我打電話。”周正抿抿，“是我那時候正好晚自習下課，打電話叮囑早點打車回家，運之后要補充點營養，家里給燉了銀耳羹，到家別忘記喝。”

蘭亭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蘭亭，這兩年，你沒遇見喜歡的人嗎？”

“沒有.......”

“有時候緣分不可捉，但肯定會遇見的。”周正微笑，“我把我的好運氣給你。”

“是麼.......”蘭亭垂眼，“你和林小姐很恩，你很喜歡吧。”

“嗯。”他點頭，“我很喜歡，其實也是我主追求.......在邊呆了很久，拒絕了我很多次，最后才點頭。”

“恭喜。”蘭亭干出一句話。

“也希你早點找到自己喜歡的人。”

心里酸的，鼓起勇氣：“周正，如果我家里不反對，不提那些七八糟的要求，你會和我分手嗎？”

“可能不會，我們相還不錯，格都是很沉靜的人........也可能會，畢竟沒到那一步，我們相距依然大的。”

周正頓了頓：“其實，早知會分手，開始的時候就該仔細想想，當初就不應該在一起，我那時候有點莽撞了，跟你說聲對不起。”

“那你和林小姐呢？你們差距不大嗎？”蘭亭不理解，反問他，“和你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也許只是、只是隨便玩玩而已，也許本就不當真，你們真的能有結果嗎？最后你什麼都沒有........”

“有沒有結果......這不由我控制，都是霜霜說了算。”他苦笑，“高興就好，什麼結果我都接，至于別的，我從未想過。”

“周正，我以為你是個很理智的人。”

“是麼？”他微笑，“你覺得我很理智？”

“以前........你做什麼都很有條理，很有計劃，有一說一，目的也很明確，做什麼都會事先安排好。”

“那大概是以前，我現在沒什麼計劃，跟隨霜霜的腳步，活在當下就好。”

“林小姐......很好嗎？”

“很漂亮，非常人，也很直率可。”他眼里有迷的芒，“帶給我的快樂很多，我沉迷于的一顰一笑，做再多的事，只希多看我一眼，哪怕對我橫眉冷對，我也甘之如飴，我愿意拋棄一切，只求留在邊。”

“我希高高在上，而我永遠仰視的芒。”

蘭亭直愣愣的看著周正，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很陌生。

記憶中的周正不是這個樣子，他為人師表，教書育人，是個翩翩君子，舒卷有度，冷靜又清醒，有擔當又照顧家庭，面對父母的強勢和開出的條件不屑一顧，多年清白自持，獨善其。

喜歡他上那含蓄斂，外韌的勁。

不是眼前這個卑微又天真，萎又膨脹、自不量力的男人。

甚至不理解他的狂熱從何而來，仿佛沉溺在一場白日夢里。

人都喜歡強者，喜歡男人氣度超群，不卑不，不跪不。

蘭亭有那麼點如鯁在的覺，心理濾鏡碎了一地。

從這之后，林霜再沒有在舞蹈班遇見過蘭亭。

自己琢磨了兩天，那麼點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35章 買個房子

春天正是讀書日，高考倒計時不足兩個月，周正忙上加忙，最近嗓子又開始不好，潤糖一包一包揣在兜里。

林霜聞到他上那清涼的薄荷味，從他兜里掏了顆塞進里，俯在他肩膀上問：“你在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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