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未停。
溫延珵走過去開了門。
門外惹他厭煩的臉嬉笑地出現。
“按一次就可以了,我們又不聾。”溫延珵睨了人一眼。
“珵哥,誰讓你們這麼久才來開門,也不看看我拿那麼多東西,不好拿。”周景指了指自己周圍一圈的禮盒,外加手里的手拎袋。
溫延珵這才從他的臉移到他邊的禮盒,周景活就是過年回老家,恨不得能搬得都搬走。
“你這是……”溫延珵有點沒有明白周景這波作。
他完全陷了一臉懵,還打問號。
“還不趕搬進去,嫂子呢?”周景看到他無于衷,直接自己往門里拎進去,還讓溫延珵讓一讓。
“嫂子!”他兀自開始喊人了。
洪亮的男人聲音,哪怕余音再裝作聽不見也聽見了,此刻平復好心,從廚房里走出來了。
玄關。
年輕男人穿著牌的牛仔套裝,儼然就時尚雜志的封面人,而他的發型顯然是去專門做過的,都能拍平面照了。
過分張揚的長相本就讓人印象深刻,再加上穿搭和氣質,就是這條街最亮的崽了。
他忽得抬頭,和余音打招呼,“嫂子,好!”
“你好。”余音微微頷首,回應了他過分熱的招呼聲。
“嫂子,我東西還在外面,讓珵哥趕搬進來,杵著和木頭一樣。”周景立馬和余音告狀。
溫延珵哭無淚,扶額搬東西。
余音看著數十個盒子,愣了愣,“你這是要搬過來住?”
他們也結婚一段時間了,所以不需要拿當幌子了,直接要過來住了,這讓余音一時之間還沒想好該要怎麼辦?
的心里好像并沒有那麼開心。
如果三個人生活在一起,是什麼樣的場景,有些無法想象。
“啊?”懵的人是周景,他疑地轉了轉眼眸,“我干嘛要搬過來住,我自己有房子,我房子多得很,想住哪里住哪里,你們家想要收留我,應該也沒有地方吧?”
他的手指指了指這豆腐塊的房子。
余音的心仿佛從高掉落下來,在地面接上了。
他的條件這麼好,為什麼溫延珵還要住在這里,余音有些不解,可能溫延珵和自己一樣都是有骨氣的。
“嫂子,我不是說你們家小啊,但確實小的。”周景見余音的臉不對,便立馬解釋了一句,雖然也是徒勞。
“周景!”溫延珵及時抑制住了他這個大勺的特。
他沖著余音立馬出了招牌式笑容,八顆潔白的大牙齒都能拍牙膏廣告了,“嫂子,我這開玩笑的,笑笑更健康麼。”
他比劃了一下封口的意思。
溫延珵將東西都搬進來,隨后關上了大門。
他總有種不祥的預。
周景永遠都不會按照自己的設定來。
“嫂子,這些都是我給你帶的禮,我就是看你們家太空了,我就隨便帶了點東西,不值錢的。”周景打開了一個國風設計的禮盒,從里面拿出了兩個花瓶,他已經拿到了陳列柜上,“我上次就覺得這里特別適合這對花瓶,嫂子你說對不對?”
余音對這些沒有研究,但是看花瓶的以及樣式,也知道是好東西,“還有這一只玉如意,擺放在中間,吉祥如意,寓意多好。”周景又拿出了一柄玉如意,架在檀木架上。
他擺好之后,又檢查了一番,是否擺放標準,調整到自己滿意的角度。
余音就這麼看他在眼前晃著,從陳列架,到酒柜,到桌上,能擺東西的地方都擺滿了,連果蔬盤和堅果盤都準備了。
本來空空的樣板間,在周景的手下,變得琳瑯滿目,顛覆了原先的裝潢風格。
“嫂子,你喜歡嗎?”周景一個人在他們家里忙活半天,最終等著余音的回應。
“我不喜歡!”溫延珵先行一步,回答了他的話,“周景,你來我家干嘛來了。”看了半天戲的他,本不懂。
周景朝著他擺了擺手,“我又沒有問你,我問的是嫂子,嫂子,你覺得呢?”他從傲慢的語氣轉為溫的語氣。
溫延珵被區別對待了。
“我喜歡的。”余音還能說不麼,客人都做到這份上了,能不滿意,只是想要請人吃頓飯,結果人家這麼大費周章,都快趕上來給他們裝修房子了。
周景轉看著溫延珵,一副“我就覺得我的品味一定會你太太的眼,我比你都了解你老婆,你這怎麼當老公的。”的樣子,他無聲傳遞著自己的想法。
“溫延珵,周先生這麼辛苦,你去泡茶給他。”余音扯了扯角,讓溫延珵趕去泡茶,招待對方。
余音應該是沒有記錯的。
他之前自我介紹過。
“嫂子客氣了,和珵哥一樣我阿景就行。”周景向來自來,還特別那種,“珵哥,我買了草莓,你也去洗一點,剛丹東空運過來的,特別新鮮。”
余音笑了笑,其實和溫延珵一起的時候,也會直接說“阿景”,但表示對他的尊重,還是用周先生稱呼他,人倒是不在意。
現在這個時節的草莓雖然不是剛上市,但也知道丹東草莓的價格。
溫延珵被他使喚得倒是自然的。
這口無遮攔,總歸是要出什麼來,溫延珵已經去餐桌那邊,給他倒茶去了。
而周景,自然是自己到沙發上翹著二郎坐起來,儼然像自己在家的樣子,“辛苦了啊,珵哥,嫂子,我就不客氣了。”
這人還停不了。
溫延珵真想把他給趕出去。
“我去準備做飯了,你陪陪阿景。”余音轉就和溫延珵代一句,“他難得過來的,對他好點。”
“我……”溫延珵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周景的方向。
“去吧。”余音代完,像是老母親一般往廚房里走進去。
溫延珵不知道自己哪筋不對了,才會讓周景來吃飯,尋思個理由應該拒絕的,他泡好了綠茶放在了茶幾上。
“草莓在那兒呢,趕去。”周景指了指,“用這果盤裝,看起來更有食,看看,生活麼,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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