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別吃醋,我說真的。”秦正浩的眼睛盯著對面的男人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看著,想要從這張連同都嫉妒的連上找出任何的蛛馬跡。
余音心窩子,是吃醋嗎?
才不會。
“就在這個小區里,你搶了一個小孩的棒棒糖,哭了很久,我把我的給了,才沒哭,因為你已經拆開塞里了。”溫延珵解釋原委。
秦正浩拍了拍腦門,終于想起來了,自己還躲在他后,畢竟這孩子哭得昏天黑地,他不是故意要搶人糖的,他就好玩而已,但他吃過了,人又不會要了。
他說要回家取了給,死活不肯。
那時候,秦正浩就覺得古人說得對,為子和小人難養也。
棒棒糖。
余音托著腮看著他,他還隨帶棒棒糖啊,高中的時候,他不像是會做這樣事的人,對他所有的記憶,就是做題、背書、上學、放學。
“秦醫生,居然搶小孩東西。”余音故意挑了挑音調說道。
“小時候不懂事。”
“高中了還不懂事,你心智長得真慢。”
“表姐,你是不是沒有抓重點,你難道不該疑問,姐夫這隨帶棒棒糖,是送給哪個小姑娘的麼。”秦正浩是逮著回擊的熱點了。
余音擰著眉頭,忽然覺得緣親還是不要有,怎麼會想一塊兒去呢。
溫延珵被左右夾擊,他輕笑了一聲,“是別人給我的。”
“果然學霸的心智都比別人長得快。”就靠著這張臉,出去招搖撞騙都行,哪里還止一個棒棒糖呢。
余音收回了問他的眼神,嘆了一口氣,“有對比才有傷害,是吧,秦正浩。”
“表姐。”秦正浩不認,畢竟現在他是個醫生了,也要是講面子的好不好?
比揭老底可不好。
年輕人在一塊兒,倒是很快就絡起來,秦正浩也和溫延珵加了微信,以后方便聯系,有些事不方便聯系姐姐,但是姐夫行。
余音問他,什麼事。
秦正浩扶額,男人的事,人不懂。
還別歧視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得開心,余音掌廚,都很給面子,吃得幾乎盤,張卉敏還打趣說自己后繼有人了。
秦正浩其實吃完才知道是余音做的午飯,便直夸姐姐,他印象中這個表姐是十指不沾春水的,后來他就知道大姨父過世,他去外地念大學,醫學專業本來就課業忙,也沒什麼時間回老家,見面次數也了很多,剛去醫院不久,就聽說大姨得了癌癥,表姐帶著去京市治療了。
親戚之間就是這樣,以前表姐家條件好,他被父母三番兩次帶到表姐家,后面父母就提及一句表姐家出了事,久而久之,就連聽到的話題都幾乎沒有了,自然都淡了不。
年紀小,晚,其實秦正浩對這種關系的理解并不徹,那時候只知道自己。
可這次表姐他們回來,父母又催著他過來表姐家里,他本也是要過來的,便應允了父母的提議。
小時候要好的,他們現在都有自己的能力了,就好好修復。
用過飯之后,張卉敏讓余音去院子里晾曬洗過的青梅,說是一會兒就泡酒,秦正浩說去幫忙。
溫延珵在廚房收拾碗筷。
“表姐……”秦正浩靠近了一些余音邊。
“有話就說。”聽著他猶猶豫豫的樣子,余音直接打破僵局。
秦正浩低了低頭:“對不起啊!”
“啊?”余音倒是一臉懵。
“高中畢業之后,我去外地念書,知道你過得不好,也沒幫上忙,不過你放心,大姨回春山化療,我一定會當我媽一樣照顧的。”秦正浩保證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男孩子本就晚,他想要幫忙也幫不上忙,“都過去了,這本就是我們家自己的事,你又沒有責任。”
“可你是我表姐,我們是一家人。”
“那不就好了,現在我們還是一家人,又沒有變,小姨和小姨父對我們家,我都記在心里的。”
余音頓了頓又說:“但這些都是因為我欠下的,如果你們想要什麼別的回報的話,我恐怕不可以接,我不想要利用他。”
秦正浩冷了冷臉,手里的青梅都扔下來了,“表姐,你以為我過來還真是別有用心啊,你怎麼能和我媽一樣的思想呢。”
余音不明所以,側頭睨了他一眼。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是,我媽是代我了,說是你有一位京市來的朋友,肯定來頭不小,要不然怎麼可能和春山醫院做對接,讓我好好和人接,到時候要留院工作,都可以省力不。”秦正浩出門前這麼被告知。
和余音料想得如出一轍,在那天回來的飯桌上,早就聽出來小姨的意思,這親戚再好,總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秦正浩冷哼一聲,“表姐,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又不是買的證書,我是去上了五年醫科大,真才實學,從未翹課過,也沒有掛科過,我為什麼要靠走后門才能留下來,我是要憑實力,而且做醫生哪里這麼簡單,又不是靠后門就行,我們要對我們的病人負責的,醫生掌握的是病人的命。”
年輕男孩子擲地有聲的理想與抱負震著余音的心。
是狹隘了。
余音抬起自己的眼來,看向了秦正浩,“對不起,是你表姐我思想不對,我表弟當然是大醫生,而且未來是非常非常優秀的大醫生,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你表姐是。”
笑了出來。
秦正浩所有被誤會的委屈在他的笑容里消退。
“我知道了。”他一下放大了自己的嗓音。
余音疑,又有什麼不一樣的想法了,只誤會了這一次,別的可是沒有的。
“怪不得我媽說姐夫是你的朋友,敢他們都不知道你們領證結婚了,就我知道?”秦正浩指了指自己,“表姐,你也太防著我媽了吧?”
男人的影頓了頓,他退了兩步,原來是自己狹隘地以為沒有和親戚說自己的份,有種豁然開朗之。
還沒等余音回答,秦正浩繼續說道:“是要防著點,要不然得要煩死你,又不是大姨,還真會纏著你開后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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