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什麼時候回來,余音不清楚。
但現在晚上九點多,也可以回去了,今晚不回去吃飯,他也沒有說要回去吃飯,索自顧自了。
就是管他太多了。
余音決定自私一點。
從餐廳換乘了地鐵回到了家里,剛打開門,屋燈火通明,愣了下,知道溫延珵已經回來了。
也不管不顧,在玄關換好了鞋,想要直接繞過客廳和餐廳的公共區域,直接回房間洗澡睡覺算了。
早上都是不歡而散的,現在也沒什麼必要非要維持著面子。
余音剛趿了拖鞋,走了兩步。
“吃過了嗎?”男人的聲音由遠而近。
余音只能停住腳步,往聲音那邊看過去,溫延珵已經換掉了白天的襯衫和西,穿著藏青的家居服,他手里還端著餐盤,像是剛從廚房里忙不迭走出來的。
“吃過了。”這都幾點了,這不是廢話麼,余音心里吐槽,但還是應了他一聲,畢竟是個有禮貌的人,然后還是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越走進去就越是心虛。
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是心虛自己沒說不吃飯,還是心虛覺得他是在等一起吃飯,而自己卻去外面吃了。
不是想好了要報復他的麼,怎麼就負罪這麼強烈。
他承的,不過就是過的,也沒什麼可委屈的,這樣說服自己的心,隨后點了點頭,倒吸一口氣,走進臥室,關門。
一扇門將外面的所有給阻止掉了。
收拾了一下,想要去洗澡,可剛走去浴室門口,又折回來,從臥室里走了出去,抬起頭,一步一步走去了餐桌邊上的冰箱邊上。
溫延珵坐在餐桌邊看著一桌的菜,他的筷子未,昨晚的場景重合在今晚之上,余音將手放在冰箱門上,余里都是他。
打開了冰箱門,拿了一瓶水出來。
“就晚上吃多了,口。”轉和他的目撞上了,余音畫蛇添足地補了一句,后來一想又覺得沒必要。
他只是應聲,眸掃過來的時候,滿眼都是委屈,像是一只傷了的小狗狗似的,等待著的。
可他裝什麼裝。
有什麼好裝的,“你別這麼看著我,你總不會想要告訴我,你是在等我吃飯吧,我可沒有告訴你,我今晚吃飯。”
也沒說自己不吃,所以這本就是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怎麼說都能說得通。
“是我自己要等的。”溫延珵今天按時下班,也去買了菜,準備了飯菜,拾掇到了七點才算是結束,但門口沒有人推門進來。
他看了無數次,也沒有打電話給。
甚至,他在想,還會不會從這扇門里推門進來。
他是在懲罰自己,昨天怎麼等自己的,他今天要等回來,把經歷的都經歷了一遍,才能會的心。
飯菜熱了一遍又一遍,他門口看了一次又一次。
他也在和自己打賭。
這一次他賭輸了,余音推門回來了,他輸了,可他輸得高興的。
“那就和我無關咯。”余音聳聳肩,別想要賴上。
余音打開了礦泉水瓶,喝了兩口水,有些嗆到,“那你還不快點吃,做這麼多菜,又不我一起吃,你不吃完又要浪費啊,浪費可恥。”
溫延珵從餐桌那邊走了過來,站在的面前,手去拉的手,被又要去擰礦泉水瓶蓋子的手給繞過去了。
“你陪我吃一點。”他不,他是怕生氣了,像是早上一樣生氣。
“你說讓我陪,我就陪,那我也太沒骨氣了,本小姐不樂意了。”仰起頭,在看到他飯也沒吃,在家等的那刻,余音就心了。
罵罵咧咧說自己沒出息。
可真的又生出了幾分的心疼來。
這一下,他走了手里的礦泉水,拉住了的手,把拉到了餐桌邊上,移開了椅子,讓坐好。
溫延珵做了四個菜,也是兩葷兩素,但他的屬于大菜,梅干菜扣,啤酒鴨都是春山本地菜,梅干菜的香氣撲鼻,是從老家帶回來的。
余音還真的坐下來,陪他吃。
晚上九點多,溫延珵開始吃晚餐。
本余音和唐若喃也就沒吃完烤,就被顧梁舟給打斷了,們的分量肯定還要加菜的,現在看著兩盆濃油赤醬的菜,就在眼前,覺到肚子打鼓了。
溫延珵的胃口卻不怎麼好,因為余音雖然坐在這里了,但臉還板著,還沒想要原諒他的意思。
“嘗一口?”溫延珵挑選了一個鴨,遞在了余音的面前。
“看你一個人也吃不掉,我就幫你解決掉一點。”余音不爭氣地接過來了,早就想要啃這只鴨了。
啤酒鴨雖然不是剛出鍋的,但是冷卻掉的鴨,鴨膻味已經完全消失了,質實,醬濃稠,味道好像比張卉敏做得還要好吃。
“咸淡還可以嗎?”溫延珵看吃了幾口,便問。
“勉勉強強吧,就是不想浪費而已,不是不氣了,還氣著的。”余音嘟囔一聲。
溫延珵將鴨翅膀也找出來,“那就再吃個翅膀,不氣了?”
“我有這麼好糊弄?”余音白了他一眼,啤酒鴨就能收買我,余音哼哼兩聲。
“你提,我想辦法完。”溫延珵放下了碗筷,誠摯的眼神到了余音的眼睛里,余音覺得自己就是在欺負一個老實人。
欺負都欺負了,還不如欺負到底,“我累了,累了就什麼都想不出來的,你慢慢吃,我要去睡覺了。”
還打了個哈欠。
溫延珵早該料到,哪里肯這麼容易放過他。
是自己有錯在先,確實需要反思。
他想要拉的手腕,余音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是一個陌生號碼,顯示地址在春山,有些驚,怕是和母親相關,立馬秒接。
“你好,請問你是……”余音小聲詢問電話那頭的人。
結果電話都不是開著擴音,但里面的聲音卻格外大聲而刺耳,“余音,顧梁舟是不是去找你了,顧梁舟是不是要找你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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