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錢人的排場。
這年頭不流行送珠寶,流行送房產了。
“老陳,什麼時候存了這麼多套房子,這好房子都不知會我們一聲是吧?”周景嘖嘖兩聲。
“你想想好,你結婚送什麼吧。”溫延珵對他說道。
力給到他們了。
“我不要。”唐若喃先說了一句。
“我又沒什麼可以給你的,只有我這個人,完完整整地送給你。”周景吊兒郎當地回答。
唐若喃捂了捂口,“別介,我被惡心到了。”
大家都笑了出來。
溫延珵送度假村,陳淮禮送房子,他還真的沒啥好送的。
“阿景,我記得你還欠我一塊地呢。”溫延珵提醒道,“某個人說要去學開飛機,學到現在還沒學,那地兒……”
“給你,給你了。”周景現在天天想要和朋友膩歪一起,哪里會想去學開飛機。
也不知道他記為什麼這麼好。
在一眾祝福聲中,陳淮禮和周濘書完了訂婚的流程。
結果以為這兩人還會來敬酒,哪知道陳淮禮直接帶著周濘書走了,場子就留給了親友。
這十天,他要把這些思念好好敘述一番。
溫延珵和余音他們是幫忙陳家和周家送完賓客才走的。
“余音。”有人喊了一聲。
溫延珵先行回頭,看到穿著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款款走過來,余音也是愣了愣,“趙總。”
“又忘記了稱呼?”趙平帆更正了一下。
余音也沒有改,“您也過來參加這個宴會?”
“陳總喊我過來的。”
“太巧了。”余音想著他上次說來京市要請他吃飯,“那您留幾天,我還應該給您回禮。”
“這兩天都在京市。”
“寶寶,怎麼沒有過來?”溫延珵剛和人打了招呼,見余音在和人攀談,就直接走過來,直面看著這個年輕的男人。
余音瑟了一下。
這麼多人在,這狗男人居然直接喊寶寶。
“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找我做設計的。”余音想要介紹,“也是我們公司的投資人,趙總。”
“趙總,我是余音先生。”溫延珵抬起了自己的手來。
趙平帆有些尷尬:“余音,你結婚了?”
“是啊,怎麼了嗎?”余音奇怪愣了愣。
趙平帆和溫延珵手握了握,“沒什麼,就覺得早的。”
“遇到的人就該要早點結婚不是嗎,也不是誰都像是陳總那麼大年紀才訂婚的。”溫延珵含沙影地說道。
趙平帆失笑:“但也不是誰都有這個運氣。”
“也是,我和我太太就都有,祝趙總早日找到運氣。”溫延珵攬住了余音的肩膀,余音沖著趙平帆頷首,兩人先行離開。
趙平帆站在原地,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
他沒想到,還真的沒想到。
可能就是人與人之間沒有緣分,或者已經錯過了緣分,他到了這個年紀,好不容易一見鐘了,結果人都已經結婚了。
趙平帆不嘆了一句,造化弄人。
回去的路上,溫延珵看向了余音,“你沒說找你做設計的是這麼年輕的單男人?”
“這有什麼問題嗎?”余音不解,“而且他本就是甲方!”
之前融資的項目,他是和陳淮禮對接,陳淮禮說找的南城的一家子公司,誰知道這人去投資公司就算了,還覬覦他老婆。
“甲方,誰允許他甲方的。”溫延珵一酸意冒出來,“我回頭就找陳淮禮,讓他換人來對接。”
“他怎麼你呢?”余音沒有懂他為啥這麼生氣。
溫延珵怒火燒得更加厲害,“寶寶,他在追求你,我難道不該生氣嗎?”
“什麼?”余音沒有發現這個問題,他一直都說欣賞自己的設計,還包含這層意思嗎?“你想多了,他只是欣賞我的設計,而且,我又不喜歡他,我只喜歡你。”
溫延珵想要生氣的,但是被這麼一說,又生氣不起來。
兩人走出了酒店大門。
迎面就走過來了穿著華麗的人。
余音認得,輕聲咳嗽兩聲,“看起來,我也該生氣了!”
“阿珵。”穿著高級定制的禮服的白悅妍一步一步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完人,便將視線落在了余音的上。
“這是嫂子吧。”白悅妍先開了口,“這不是上次在濘書的公司門口幫我指路的員工麼,我還覺得投緣,沒想到就是嫂子。”
投緣?
只能說眼相同。
“白小姐,你好。”余音客氣了一句。
“我和阿珵他們關系都好,阿景都喊你嫂子,你這喊我白小姐,太過生疏了吧,不用見外的,我悅妍就可以了。”白悅妍和攀談。
余音淺淺笑了笑,“有時候還是客氣點好。”
可不想要和白悅妍扯上什麼關系,沒打算為朋友,又何必惺惺作態。
白悅妍沒想到余音這麼不給臉。
頓了頓,“阿珵,看起來嫂子是不太喜歡我。”
“不喜歡就不喜歡,喜歡我就好了。”溫延珵將目投到了余音的上,這眼神似乎在問,這個答案滿意不滿意。
“到底是結婚了,連說話都會說了不,嫂子,你不知道以前和我們在一塊兒,他就是個悶葫蘆。”白悅妍打趣道。
余音一笑:“沒有啊,他一直都和我很多話,我都嫌煩人!”
比綠茶啊。
說得誰不會一樣。
泡茶大師都會泡。
溫延珵心里憋著笑。
沒想到惹了,倒是像是炸的小獅子。
兩人對視了一番,溫延珵就開了口,“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早上起來太早了,我們要回家補個覺。”
白悅妍的臉有些差,清楚這句話的份量。
“好,回頭見。”頷首。
溫延珵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有些人都不聯絡了,也沒什麼好聯絡的,聚會原本我太太讓我去的,我現在覺得沒什麼必要,就不用算我了。”
也沒有等白悅妍說話,溫延珵攬著余音先走了。
余音看向了他:“怎麼突然不去了,不都是同學麼?”
“寶寶會不開心,我又何必自討苦吃,更何況原本你若是不去,我也沒什麼興致。”溫延珵抬了抬下頜骨。
“我還想,你們可以一起回憶一下好的過去?”
“我的好只和太太有關。”溫延珵就要直接斷了白悅妍七八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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