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自以為躲在畫卷深就不會被發現的「畫家」,在到張元投來的視線後,眼眸中不由閃過一抹驚懼,隨後再次揮畫筆,試圖重構這個畫中世界。
但「畫家」才剛剛勾勒一筆,他便發現自己手中的畫筆有些不對勁了。
雖然他手中的畫筆依舊有勾勒現實的力量,但他明顯畫起來吃力了許多。
他現在手中的筆,就好像是他畫筆的劣質盜版!
不過,「畫家」此時也沒那麽多時間去檢查自己的畫筆出了什麽問題,快速重構了一個畫中世界,然後他便借著畫中世界重構的掩護,逃出了畫卷。
張元看到「畫家」逃跑時殘留原地的料,不由戲謔一笑,隨即瞬移到花月旁邊,道:“筆給我。”
花月一臉無辜:“什麽筆?”
張元:“別裝了,那「畫家」現在手中拿的畫筆不就是你在地球上得到的神筆麽?他的畫筆是不是在你手上了?”
花月立刻警惕:“小元子,那可是我憑本事拿的寶貝,你可不能奪人所!”
張元苦笑:“放心,我對你的寶貝沒興趣,之前我就覺得「畫家」的筆裏邊藏著特殊的力量,你給我瞧瞧。”
“好吧。”
花月聽到張元這番話,也是不舍地將「畫家」的神筆取出來遞給張元,“小元子,說好了,你可就隻是瞧瞧,千萬別把這筆給弄壞了,我以後要收藏的。”
“放心,我就看看,不拆。”
張元笑笑,隨即打開深淵之眼查看。
【「畫」(不應存在之):原本是一件墟,但因浸泡了界域本源的力量,從而獲得了改變現實的力量。】
“浸泡了界域本源……”
張元看到畫筆的介紹,眼中閃過一抹,“果然……那被關押的9號囚犯,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這時虛燼之母道:“帝,沒能提前發現「畫家」背叛,這是臣工作的失職,請您允許臣去捉拿「畫家」,將功補過。”
“不急,先讓他跑一會兒。”
張元否決了虛燼之母的提議,轉而問道:“涅芙瑞斯,你對那個9號囚犯的了解多?”
“9號囚犯……”
虛燼之母見張元不急著去追殺「畫家」,也不再提這件事,又向張元行了一禮,隨即道:“當年那囚犯自稱為無心者,在墟界中到獵殺道外靈和原始靈。”
“當時是臣等六位侍者一起出手,才勉強將無心者鎮,將他關在在邊域監獄中。”
張元:“如果他隻是單純地獵殺道外靈和原始靈,應該不至於讓你們六人一起出手鎮吧?”
畢竟墟界本也是一個比藍星深淵都還要混的區域,墟界中的生靈,每天都在殺戮和被殺戮中度過,若無心者隻是獵殺道外靈和原始靈,不太可能讓虛燼之母等侍者如此大幹戈。
虛燼之母:“帝果然真知灼見,如果無心者隻是單純地獵殺道外靈和原始靈,我們自然不會管他,但他想要當墟界皇帝,質就不一樣了。”
張元驚訝:“無心者也要當墟界皇帝?”
虛燼之母:“是的,為墟界皇帝有兩條途徑,一是向帝您這般,獲得墟界本源意誌的認可,正統繼位。”
“而第二種,便是斬殺墟界本源意誌,給墟界換一個本源,強行登基。”
“無心者選得就是第二條路,他不知用了什麽手段,創造出了一個虛假的墟界本源意誌,然後通過不斷獵殺墟界中誕生的道外靈和原始靈,以攫取墟界能量來增強那假墟界本源意誌。”
“在極短時間,那虛假的墟界本源意誌就擁有了足以和真正墟界本源意誌抗衡的實力,墟界本源意誌到了巨大威脅,於是派我等前去鎮。”
“那一場戰鬥幾乎毀掉了半個墟界,無數墟界生靈因為到戰鬥餘波波及而隕落。”
張元:“無心者的結果我知道了,那假的墟界本源意誌呢?”
虛燼之母:“墟界本源意誌自然不會允許第二個意誌存在,在我們鎮無心者後,墟界本源意誌便親自抹殺了假意誌。”
張元:“你們是親眼看到那假意誌被抹殺的嗎?”
虛燼之母一怔:“帝,您什麽意思?”
張元:“我的意思是,你們六個加起來才勉強鎮無心者,而那假的本源意誌既然能和真正的墟界本源意誌對抗,那它又豈能被輕易吞掉?”
虛燼之母眼神微微一變:“帝您的意思是,那假的本源意誌還活著?”
張元:“這我沒法確定,隻是覺得,如果我是那無心者的話,既然我能造出一個足以威脅到墟界本源意誌的假貨,那我就絕不可能輕易讓假的墟界本源意誌被消滅掉。”
“另外,你說的這手段,我覺在哪裏見到過。”
說到這裏,張元不由掃了一眼西婭和克萊斯特。
在悲鳴大陸,克萊斯特為了為虛無皇帝,將西婭製造了“原初悲鳴的良知”,也就是虛無的心魔,試圖利用西婭來對付虛無本源意誌。
而在這墟界中,無心者為了為墟界皇帝,製造出了一個假墟界本源意誌……
這既視,實在是太強了。
這時,花月突然開口:“小元子,我有一個想法,你說那無心者,會不會就是克萊斯特?”
一旁的克萊斯特聽到花月這番話,當即道:“按照你們的說法,無心者是三十億年前出現的,那時候我還在虛無中培養西婭,那無心者怎麽可能是我?”
花月:“主要是這巧合太多了。”
“克萊斯特你想想,三十億年前,你到了界域本源,然後你策劃了反抗德卡羅的計劃,將界域本源和你的記憶一起封印。”
“之後,界域本源突破了你封印,跑到了墟界,然後墟界中就出現了一個要為墟界皇帝的無心者,而且那無心者行事手段和你大差不差。”
“最重要的是,當時克萊斯特你的心髒可在德卡羅手上,你是沒有心的。”
花月此話一出口,克萊斯特瞳孔猛地一,連忙向張元解釋:“元神,我真不知道無心者的事,若那無心者是我,我不可能說出關於界域本源的事!”
花月對克萊斯特笑道:“你別慌嘛!我又沒說要把你怎麽樣,我隻是在猜……9號囚犯無心者,會不會是你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