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顧景珩不是什麽好人,後麵也猜測到顧景珩那天是專門來等去求他救父親的,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顧景珩會設計陷害的父親。
是了,若是顧景珩設計的這件事,那就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麽查勘長公主府所有的相關人員卻什麽都查不出來,為什麽那個員會畏罪自殺,還事先留好了書信來證明父親的清白。
原來這隻是顧景珩的計劃罷了,他隻是想讓自己去求他,去依賴他。
目的達到了,剩下的就潦草的結尾罷了。
可是,他卻害了一條人命,那個員死了,就因為顧景珩的一個計劃,他就能要了一個員的命。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南鳶不敢想,那員死的時候是多麽的無奈。
還有自己的父親,這次是因為莫須有的罪名獄,若是下次再跟顧景珩生氣,顧景珩會不會要了家人的命?
南鳶的子止不住的抖,覺自己後背一陣陣的發涼。
顧景珩,從來都不把別人的命當命的。
南鳶覺到後怕,是太天真了,一個能穩坐太子位的人會是什麽良善的人嗎?
“阿姊慎言,事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顧景珩麵微沉,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好好好,看在那二十名暗衛的份上,我就權當是不知道。”長公主應下。
南鳶站在外麵聽到長公主的聲音,猛地一震,臉上更加蒼白了幾分。
還有長公主啊,長公主也都知道。
轉頭向屋,顧景珩和長公主兩個人的視線對上。
南鳶覺到心髒仿佛被狠狠地揪在了一起,的手攥拳,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了,皇家的人都太可怕了。
“噠噠噠——”
就在南鳶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心跳驟停,下意識的屏息凝神,等到腳步聲走近了,才慢吞吞的轉頭。
抬眸去,就見一行人正在朝著長公主臥房這邊走來,為首的正是掌事姑姑。
若是被掌事姑姑看到在這裏,稟告給了顧景珩,那顧景珩一定能猜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到那時,後果不堪設想。
說時遲那時快,南鳶抬腳便往掌事姑姑那邊走。
迎頭撞上掌事姑姑,南鳶立馬開口道:“掌事姑姑,勞煩問一下,長公主現在所在何啊?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掌事姑姑原本還疑南鳶怎麽會在這裏,現在聽到南鳶這麽問,也便打消了懷疑,說道:“奴婢帶姑娘去見長公主殿下吧。”
“那便有勞姑姑了。”
南鳶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算是穩住了心神,隻是的手心已經全部都是冷汗了。
掌事姑姑走在前麵,南鳶走在後麵。
南鳶不斷的用手抹著額角的細汗,掌事姑姑突然停住了腳步,南鳶也隨之跟著停下了,的形一僵。
“就是這裏了,南鳶姑娘。”
掌事姑姑將門打開,在長公主耳邊說了兩句,便請南鳶進去。
南鳶點點頭,踏進房門。
隻是低著頭,完全不敢抬起來,生怕自己藏不住眼中的慌。
“小鳶兒怎麽回來了?”
南鳶朝長公主行了一禮,將自己來時在心中推演無數遍的話說出:“臣此次前來是憂心長公主殿下的子。”
“哦?此話怎講?”長公主挑眉,笑著問。
“臣在回去的路上將長公主殿下的提議想了又想,總覺得這個辦法不甚合理。”
室突然陷一片靜默,隻有茶盞清脆的撞音,南鳶的心髒劇烈跳著,似乎一張就要跳出來似的。
的額頭冒出了細的汗珠,張地咽了一下口水。
“噠噠噠——”
室隻剩下顧景珩茶杯撞下的清脆聲,扣人心弦。
他始終淡淡的笑著擺弄著茶盞,一雙狹長的桃花眼裏,深邃難懂。
默了片刻,長公主輕歎一聲,將南鳶扶起來,問道:“來,你跟本宮說說這話哪兒不合理了?”
南鳶垂眸,看向自己腳尖,不敢直視長公主。
“臣想了又想,唯恐頻繁往返於長公主府與我家之間會在路上消耗大量時間,從而影響對殿下的心照料。
臣希能在殿下最需要的時候,及時照顧殿下,以防有小人暗害殿下。
鑒於此,臣萌生一念,若能舍棄中間的奔波,直接讓我住在長公主府上照顧殿下,便可將每一刻都用於照顧殿下,從而確保無小人敢越過小人的眼睛加害殿下。”
顧景珩聞言,眼神一厲。
他直覺南鳶打的算盤絕對不會這樣簡單。
住在長公主府照顧長公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南鳶是想借照顧長公主的時機來躲避他,畢竟若是時時刻刻都跟長公主在一起,他哪兒還有下手的機會?
這可比在自己家裏安全多了。
長公主也注意到了顧景珩的眼神,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哈!"長公主失笑出聲,手點了點南鳶的鼻尖,寵溺的問道:“你這丫頭想的倒是周到,隻是隻在本宮府上當個丫鬟,豈不是太委屈你了,你自己舍得,本宮可舍不得。”
“本宮說是想讓你來照顧本宮,實際上也就是想讓你來陪本宮說說話罷了,哪兒能真讓你做那些活重活呢?
住在本宮府上便不必了,本宮哪兒舍得讓你跟雙親分離呢?隻要你時常能來看看本宮,本宮便心滿意足了。”
“可是我若是時常出長公主府,沒有合適的名頭,難保外人會胡揣測,對長公主殿下不利。"南鳶低下頭,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擔憂和惶恐。
南鳶家裏就算是再不濟,那也是能和朝廷聯係上的。長公主私下和朝廷命的家眷來往過,傳出去,怕是有為駙馬結黨營私之嫌。
長公主聽完南鳶說的這番話後,眼神閃爍了幾下,沉良久也不知該怎麽接話。
倒是顧景珩開口說道:“那便來做孤的侍吧,等孤來阿姊這裏的時候,順路捎上你。”
南鳶聽到這話,頓時慌的跪在地上,頭都要低到地底了:“還請太子殿下收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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