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就沒有瞞的住的事,更別說還是顧景珩如此大張旗鼓的要為南鳶擇封號這樣的事了。
謝王府。
“塵兒,你聽說太子殿下認南鳶當義妹的事了嗎?”謝王妃著急忙慌的拉住謝塵問道,“我剛剛送昭仁公主回宮,路上便聽說了太子殿下在禮部待了整整三天,就為了給一位公主擇封號,我四打聽才得知這位公主的消息,竟然是南鳶,是南鳶啊!”
謝塵聽到這話的時候,正在練字的手突然頓住,墨在他潔白的宣紙上暈染開來,很快將宣紙染一片黑。
“塵兒!你在發什麽愣呢?”謝王妃看謝塵這般模樣,有些擔憂的問道。
謝塵這才反應過來,太子殿下不應該是喜歡南鳶的嗎?
又怎麽會認南鳶當義妹呢?
他們這又是在弄哪一出?
“塵兒,你說為娘要不要趁這個消息還沒有傳出來的時候,再去南家一趟,重新把這婚約給拾起來,畢竟南鳶即將變公主了啊!”
南鳶變公主了,就沒有必要非讓自己的兒子去娶什麽昭仁公主了。
“正好你也喜歡南家那丫頭,娘現在對那丫頭也沒有什麽意見了,這婚事就照舊。娘就算是豁出這張老臉去,隨便他們南家怎麽辱,也得給你把這門婚事重新拿回來。”
謝王妃正說著呢,突然便發現外麵來了一隊人。
“這是……”謝王妃有些奇怪,但是差直奔謝塵而來。
“謝世子,你擅離職守太久,沈大人特意讓我等來請您回去。”
沈大人?
謝塵皺了皺眉,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他調整了一下麵部表,然後放下手上的紙筆,走上前,道:“勞煩二位大人了。”
轉,他又跟謝王妃說道:“娘,委屈您了,孩兒和南家的婚事就有勞您了。”
謝王妃還沒來得及多囑咐兩句,謝塵便跟著人走了。
——
南家。
南父並不知道南鳶要冊封公主的這件事,他還在太醫院上職,此時的南家隻有南鳶一個人。
“太子殿下,您……您怎麽來了?”南鳶瞧見顧景珩朝著這邊走來,慌忙的朝後麵退去。
上次騙顧景珩的事還曆曆在目,這次顧景珩過來不會是來找算賬的吧?
顧景珩瞧見南鳶如驚弓之鳥般害怕的模樣,心裏突然起了壞心思。
他快步走上前,南鳶隻能朝後躲,直到退到最後退無可退,顧景珩才開口問道:“躲什麽?還知道心虛啊?”
南鳶後是冰涼的牆壁,前是氣勢洶湧而來的顧景珩,夾在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甚至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人突然進來,撞破兩人現在的形。
“太……太子殿下,那……那天是你讓我走的。”南鳶的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但還是極力奉承著:“太子殿下說話一言九鼎,我一個小子怎麽敢違背太子殿下的意思呢?”
南鳶這話把自己的位置擺的極低,顧景珩必然不好意思再同計較。
顧景珩剛想說話,便聽到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他回頭看去,隻見阿七急匆匆地從門外走了進來:“主子,不好了!”
顧景珩眉頭皺,沉聲問道:“出了什麽事?”
南鳶就趁這個時機從顧景珩下逃,暗暗慶幸阿七來的真是時候,幫逃過一劫。
“城外的災民區發了疫病。”阿七的神凝重,“玄甲軍已經控製住了災民,沈公子等人實在理不來,隻等主子前去主持大局了。”
玄甲軍?
那不就是兄長所在的軍營嗎?
南鳶大腦有些嗡嗡作響。
顧景珩垂眸,抬腳往外走。
南鳶揪住顧景珩的角。
“怎麽了?”
“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理由呢?”
“我是大夫,我會醫。”南鳶想了片刻,還是沒有將自己兄長在玄甲軍裏麵的事說出來。
“隨便揪出來一個太醫,醫就不比你差。”顧景珩毫不猶豫地開口回絕。
他盯著南鳶的眼睛,微冷。
南鳶什麽心思他都知道,他不在乎南鳶有多心機,他在乎的是對自己的真心,隻是現在口中一句實話都沒有,那自己又憑什麽如所願?
兩人之間氣氛微妙,室一片沉默。
一個念頭突然從南鳶腦海中閃過,南鳶著頭皮說道:“前幾天你才認我當義妹,現在義妹有求於你,你……不答應嗎?”
“噢?”顧景珩看向南鳶:“那……聲哥哥來聽。”
南鳶低頭,微微咬,神中帶著些許的恥與為難。
“不算了。”顧景珩見狀,轉便要離去。
一。
二。
三……
“別……”
南鳶口而出,出手來,輕輕攔住了顧景珩。
“嗯?”
顧景珩回頭看,南鳶張了好幾次,始終沒辦法喊出聲來。
兩個人就這樣在沉默中僵持了片刻。
直到南鳶終於鼓起勇氣,從牙中艱難地出了兩個字:“……哥哥。”
聲音比蚊子嗡嗡大不了多,但顧景珩卻滿意的,他的角勾起了一微笑。
他拿開南鳶的手,抬腳便往前走著。
南鳶歎了口氣,這純粹就是想著占自己便宜是吧?
注意到南鳶卻沒有跟上,他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南鳶,說道:“還不走?”
聞言,南鳶眼睛一亮,連忙跟了上去。
給月苒留了句話,讓月苒安好父親,自己有事出去一趟。
隻是南鳶走到門口時,突然犯難了。
並不會騎馬,而這裏也沒有準備馬車,這可如何是好?
顧景珩利落地翻上馬,然後向南鳶出了手,帶著一戲謔的口吻,說道:“還不上來,孤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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