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顧景珩朝南鳶出了手。

    南鳶察覺到顧景珩的緒很不對勁，當下便朝著他走去。

    顧景珩手握住南鳶的手腕，將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裏，著南鳶的耳朵，低聲問道：“子難？”

    南鳶了，有些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跟顧景珩這般親的說話。

    花祁川也察覺出了兩人之間的暗流湧，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是無用，便開口告辭。

    “你剛剛是要做什麽？”南鳶對顧景珩用這種方式走花祁川，有些不滿。

    他大可以說出來，可是偏偏還是用了這種最侮辱人的方式。

    疑心深重，一點都沒有變！

    “你說我要做什麽？我看到你跟他說話，我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了？”

    南鳶察覺到了顧景珩在生氣，但是卻一反常態的沒有去安他，反而是跟他嗆起了聲。

    沒什麽別的意思，這次來找顧景珩，就是為了跟他吵架的。

    沒了花祁川這個導火索，也會挑別的刺。

    用花祁川吵架也好，顧景珩火氣會更大，這樣戲才會更真實，魚兒才能咬鉤。

    阿七不就是想讓和顧景珩之間的矛盾加深嗎？

    好啊，那便如他所願。

    他越猖狂，餡的也就越快。

    “我是你的品不，連跟人說話的自由都沒有了？”南鳶不甘示弱地瞪著顧景珩。

    顧景珩被南鳶的這句話氣得夠嗆，著南鳶手腕的力度加。

    南鳶疼得皺起了眉頭，卻依舊強撐著自己，不甘示弱道：“那你想怎麽樣？我不過是跟他聊幾句，又沒有做什麽，你生的什麽氣？”

    “南鳶！”

    顧景珩低頭看向南鳶，強下心裏的醋意，說道：“我不喜歡你跟花祁川站在一起，很礙眼。”

    南鳶皺了皺眉，之前一到花祁川的事他就生氣，怎麽現在倒是控製得住脾氣了？

    不該發火的時候胡發火，現在該發火了，卻又冷靜下來了。

    南鳶有些無奈地吐出一口濁氣，另想它法惹怒顧景珩。

    “那我們現在離開京城吧，好不好？我們離開了之後就再也看不到花祁川了，他再也不會礙你的眼了，你放下這裏的一切跟我走好不好？”南鳶突然調轉了話題，回過頭來看顧景珩，語氣很是溫。

    顧景珩被南鳶突然而來的溫弄得有些懵，一時半刻沒回過神來。

    他還記得他答應過南鳶，但是那些話不過就是權宜之計，他怎麽可能放棄這裏的一切跟南鳶離開？

    當下，顧景珩也顧不得花祁川的事，立刻安道：“阿鳶，我們不是說好了，等我理好了這邊的事，我再陪你離開京城的嗎？”

    “我後悔了不行嗎？”南鳶看向顧景珩，故意他，威脅道：“就現在，你跟我說，不然我就把你告訴我的那些事都說出去。”

    知道顧景珩不可能跟走的，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

    但是要是想讓魚兒咬鉤，顧景珩就必須跟吵一架。

    果然——

    “主子！”

    顧景珩還沒有說什麽，阿七卻先坐不住了，焦急的說道：“主子，屬下查到消息就是從太子府泄出去的，事關重大，您不能不防啊！”

    “造謠之人居心叵測，傳出來的話半真半假，蓄意挑起您與諸位大臣之間的矛盾，其心可誅啊！”

    這話不是擺明了說消息是出去的嗎？

    可是也不過是在上說說，就沒來得及實施。

    不過，這倒是給創造了一個條件。

    南鳶瞇了瞇眼睛，冷冷的看向阿七，說道：“你看什麽，有你說話的份嗎？”

    阿七看著南鳶的眼神有些憤懣，但還是低下了頭，後退了兩步。

    南鳶重又看向顧景珩，說道：“對，這件事是我做的，這還隻是一個開始，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讓你敗名裂，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

    “阿鳶，不要說氣話。”顧景珩打斷了南鳶的話，堅信道：“你不會這樣做的，你不是這樣的人。”

    顧景珩突如其來的信任讓南鳶不知道該怎麽吵下去了，著頭皮道：“嗬！稚，憑什麽你可以拿我在乎的人，在乎的事來我，我就不能拿你在乎的事去你，達我想要的目的了？你這是什麽道理？”

    “好，那我們這算是扯平了嗎？”顧景珩順著南鳶的話往下說。

    南鳶：“……”

    “主子，這可是……”

    “閉！”顧景珩本不等阿七將話說完，便開口讓他滾下去。

    阿七雖然不敢忤逆顧景珩，但是也不想離開，於是便繼續跪在地上，道：“主子，屬下知道您寵南鳶姑娘，但是切不可誤了國事啊！”

    顧景珩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阿七離開。

    阿七不敢違抗命令，隻好退下。

    南鳶看著阿七離開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抹寒，抬腳就想要離開。

    “你去什麽地方？”顧景珩握住南鳶的手腕：“你的眼睛裏麵到底還有沒有我？”

    若是有他的話，怎麽會連跟他說話都覺得不耐煩呢？

    眼裏沒有他，那有誰？

    花祁川？

    顧景珩深吸一口氣，製住心中的怒火。

    現在，他看到南鳶和花祁川站在一起都是那般般配，怎麽敢想象出來若是南鳶肚子裏麵的孩子生下來會是什麽況？

    他們整整齊齊的就像是一家人一樣，那時候，置他於何地？

    “我之後再跟你解釋，我現在還有事。”南鳶推著顧景珩的手，想要離開，現在必須讓人去盯著阿七，倒要看看阿七會去見什麽人。

    是不相信一個暗衛會有那麽大的膽子算計顧景珩，他的背後絕對是有人指使。

    既然要查，那就一定要查一個水落石出！

    “南鳶，你不要讓我容不下你肚子裏麵的孩子。”顧景珩的聲音有些冰冷。

    南鳶說他喜怒無常，他看南鳶才是反複無常吧！

    一會兒跟他吵，一會兒又威脅他，現在更是連看都不想看他。

    究竟他要怎麽做，南鳶才會心甘願地待在他的邊。

    難不，非得讓他繼續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嗎？

    “你……你說什麽？”南鳶突然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顧景珩。

    顧景珩也是被氣蒙了，口不擇言，將心裏話說了出來，再想收卻是收不回去了。

    南鳶瞪大了眼睛看著顧景珩，好久都沒有說話。

    “你一直在騙我，對嗎？”南鳶後知後覺的想明白了很多事，問道：“其實你本就容不下這個孩子，也不可能跟我一起離開這裏，對嗎？”

    “你不是不想離開這裏，甚至你都沒有想過讓我離開京城，是不是這樣？”

    南鳶說中了顧景珩的心事，他有些不知道該從哪個地方找補。

    “你說啊，是不是？”南鳶的聲音大了一些。

    “是！”顧景珩低頭看向南鳶，拽著的手將往書房裏麵走。

    南鳶沒有太大的反應，像是震驚到了，也像是早就習慣了顧景珩的這般行為。

    顧景珩讓南鳶去看自己桌案上的奏章：“阿鳶，你自己瞧瞧看，我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麵，我不爭不搶，我本活不下去，我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你現在讓我把好不容易到手的皇位拱手相讓，你有考慮過我的嗎？”

    “阿鳶，你有考慮過嗎？你我，的是我的什麽？你要知道，我就是活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麵養的。離開了京城，放棄了權利，放棄了所擁有的一切，一貧如洗，一無所有，我跟你一起去過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整日為了生計發愁，到那個時候，你確定你還我嗎？”

    “還有這個孩子，你為什麽非要留下一個父不詳的孩子，為什麽？”

    “你要是想要孩子，我們可以有屬於我們的孩子，一個兩個，你想要多個，我們都可以生。”

    顧景珩握住了南鳶的肩膀，將人按在書桌旁邊的椅子上，眼中充滿了痛苦：“阿鳶，我求求你了，在京城裏陪著我，我隻有這一個要求，別的，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好不好？”

    南鳶怔怔地看著顧景珩，隻是自嘲地笑了笑，一句話都沒有說。

    顧景珩見南鳶沒有回答他，繼續說道：“阿鳶，你知道我的，我想要什麽就一定會得到，不管用什麽方法的。”

    “你要想想其他人，比如，你的父母，比如，你的哥哥，再比如，你腹中的孩子，你家上上下下三十五口人，還有你所在乎的所有人，所有事。”

    “所以，阿鳶，趁我現在還沒有生氣，還沒有不得不用手段的時候，答應我，好不好？”

    顧景珩說完就將南鳶抱在懷中，他害怕南鳶再次拒絕。

    南鳶靠在顧景珩的膛，眼淚緩緩流下。

    顧景珩俯下來，咬住南鳶的瓣，啃咬了起來。

    南鳶沒有反應，愣愣地看著他，由著他作。

    他手將南鳶抱到書案上，去解南鳶的服扣子，一顆接著一顆。

    等到解完了，南鳶渾已經是布滿了吻痕，是上次還沒有消下去的痕跡。

    “阿鳶，我們打掉這個孩子，有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好不好？”顧景珩的語調加重，似乎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他的作急迫卻又溫，南鳶卻一直沒有反應，就像是木偶一樣任由顧景珩擺弄。

    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顧景珩看。

    直到顧景珩進，南鳶依舊一不，仿佛失去靈魂一樣。

    顧景珩終於發現了不對勁，起。

    “南鳶，你別跟我裝，我不吃你這一套。”

    之前就假裝咳引他注意，又哭又鬧，假裝生病惹他心疼，讓他妥協。

    同樣的花招想在他麵前用兩次嗎？

    “南鳶，說話，不然我現在就把你丟到外麵。”

    南鳶最要臉麵了，不可能容許自己衫不整地被人笑話。

    他倒要看看南鳶能給他裝到什麽時候。

    他抱起南鳶便要往外走，南鳶子僵得很，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阿鳶？”

    顧景珩觀察著，南鳶一不，就像是把自己封閉起來了一般。

    “傳太醫！”

    ***

    “怎麽回事？”顧景珩握著南鳶的手，張的問道。

    醫看了看顧景珩，又看了看南鳶，回道：“太子殿下，這……”

    “到底怎麽回事？說！”

    醫著頭皮說道：“湯藥喝得太多，傷了神誌，現在又到太大刺激，產生了自我保護，自己把自己封閉起來了。”

    “你不是說那藥對無害嗎？”顧景珩冷聲質問。

    從他知道南鳶有孕之後，便讓人給南鳶摻雜了一些藥。

    一種是放在飲食裏麵的，對子無害的小產藥，久而服用，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小產。

    另一種是他放在南鳶的金瘡藥裏麵的，裏麵有異香，會通過傷口進，從而這香氣便再也去不掉了。

    這樣，不管南鳶去哪兒，他都能找得到。

    “那也不能年累月地喝啊！”醫看著南鳶實在可憐，不平道：“敢問太子殿下可是按著我開的醫囑給用的藥？三天隻能用一副藥，你恨不得一天用上三服藥，什麽樣的子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顧景珩聞言臉微變，他的確是這樣做的，但他並沒有想過會讓出任何的意外，隻是一味地要讓好好地呆在他的邊，不許離開。

    又聽說這藥對沒有損害，便摻雜在飲食中，讓喝了多了些。

    “太子殿下恕罪。”醫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麵前的人是誰，連忙下跪求饒。

    顧景珩瞧著南鳶的麵容，白得幾乎明，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一般脆弱。

    心裏難至極，不免產生了些悔意。

    “那……那現在該怎麽辦？”

    “我先施針讓休息休息，但是這是心病，我不敢保證會讓恢複如初。”

    “先施針。”顧景珩吩咐道。

    醫取出銀針，在南鳶的幾個位上紮下，過了片刻，南鳶的眸子便合上了。

    “太子殿下需要小心照料，那小產的藥萬萬不可再用，不然不是這輩子再也不能有孕，更甚者，會危及生命。”醫囑咐道。

    危及生命？

    若是小產，這輩子都不能有孕，甚至還會危及生命？

    難道這個孩子就必須要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