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帶著知秋與念章，一旁，還有個小姑娘。

應該是肖白的兒，肖玥。

公園一角，有華人在糖人。

肖白帶著三個孩子在排隊，手里抱著的是知秋，念章與那個肖玥的小姑娘，地依在肖白邊。小知秋的手臂，地摟著肖白，看畫面就知道肖白在柏林陪伴了很久。

那是他的兒，卻是肖白照顧著。

葉傾城是他的前妻，生了重病，肖白知道但他陸驍不知道，甚至宋玉也是知道的吧，卻從未吐半語，他陸驍竟是最后知道的。

陸驍心中很不好過。

最后，他緩緩上前喚了一聲：“念章，知秋。”

兩個小孩子看見他了，卻不似從前那樣親熱。

周家人雖未灌輸孩子仇恨，但是三四歲的孩子心里總歸有些懵懂的，媽媽重病，一直不見爸爸，反而是肖叔叔和宋叔叔經常出現，還有秦叔也很好。

知秋不但不親近，反而摟了肖白的脖子。

一雙水汪汪的眼，怯生生地看著陸驍，很是陌生。

其實算算，陸驍與知秋念章，也有大半年不曾好好相過了。

肖白托了托小姑娘的屁，任像小猴子一樣攀著自己，他對陸驍說話反而客氣：“來了？”

像是不意外，像是意料之中。

陸驍點頭，輕嗯一聲。

他仍是呼喚自己的親生骨，但是知秋與念章仍不與他親近，當他是陌生人，陸驍的心都痛了，于是投其所好：“想要糖人？爸爸給你們買好不好？”

知秋忍不住了：“肖叔叔會給我們買。”

男人呼吸一痛：“爸爸買的不一樣。”

這下，知秋和念章都不說話了。

兩個小家伙，小抿得的，不吱聲兒。

這時，肖玥小朋友開口了，一開口就是王炸：“知秋說你娶了個壞人！與念章不認你當爸爸了。”

陸驍看向知秋。

小知秋淚汪汪的，然后一扭頭，地摟住肖白，一副依賴的樣子。

那畫面，深深地刺痛了陸驍的心。

他開口：“許阿姨不是壞人。”

念章言無忌：“那是好人嗎？”

陸驍呆住了，后來他想，應該算是吧！

兩個小孩子都不想理他，有了后媽就有后爸，天然的他們會護著媽媽的，一齊閉當陸驍是空氣。

陸驍只得跟肖白說話：“在這里多久了？他們兩個有上學嗎？”

肖白倒是平和：“上了雙語學校。至于以后，走一步算一步吧！最辛苦的還是瀾安，來來回回地飛。”

瀾安？

什麼時候，肖白與周家這麼親近了？

這一會兒，陸驍心萬念俱灰，說不出來的滋味，但他還是要堅強的。

最后，到他們買小糖人的時候，肖白抱著知秋，陸驍付的錢。

三小糖人，送到小孩子的手里。

肖玥很高興。

但知秋與念章，在手里，半天不說話，明顯就不快樂。

陸驍的聲音很溫：“怎麼了？怎麼不喜歡了？”

知秋人小，但學會了怪氣：“喜歡的，謝謝陸叔叔。”

陸驍：……

肖白微微一笑，客客氣氣：“那我帶著孩子們去哪里玩了，知秋很喜歡那邊的鴿子，經常過來喂的。”

陸驍失聲問，“那你們住哪里？”

肖白指著一別墅：“住那兒。周叔一家都住那里。”

陸驍又心塞了。

他蹲下，念章的小腦袋：“那爸爸先回去工作了，改天再去看你們，要聽肖叔叔的話。”

念章抿著小兒，倔強不肯說話。

陸驍心中的失落，到達了極點，但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抱住了念章，那小小的溫熱溫熱的，是他與葉傾城的骨。

一會兒，念章輕輕地掙開了，走到肖白邊。

小手拉著肖白的手掌。

氣氛微妙！

……

肖白帶著孩子們離開了。

陸驍站在下面，全冰涼，他看著遠，看著小知秋蹲在地上喂鴿子，還跟鴿子說話，那個肖玥的小姑娘就蹲邊，兩小只很親的樣子。

肖白念章的頭，念章靠著他，像是父與子。

陸驍的眼角，一片潤，心中更是說不出的滋味。

他回到狹窄的旅館里，工作直至深夜，還是忍不住去了趟醫院。

病房是特殊鎖著的，本進不去，所以并未有特殊看管。

陸驍每天，就隔著一道門，遠遠地看著葉傾城。

一周下來，跟從前一般，只是看著更瘦了。

夜沉靜，落地玻璃映出男人蕭索的影，他著冰涼的玻璃，對著那個沉睡的人訴說著心里苦悶：“傾城，今天我看見念章和知秋了。他們年紀小，但好像已經懂事，知道我辜負了你，知道你心中恨我。傾城，我心里是難過的，作為一個父親卻無法和自己的孩子親近，看著他們由旁的男人照顧著，我不是滋味，但我知道，是我造了今天。”

夜深，過道走廊里，一陣夜風吹過。

吹起男人眼角的淚。

這個時候，他終于承認，他后悔了。

后悔為了許于微，跟葉傾城鬧翻，后悔跟許于微結婚，后悔失去原本屬于他的幸福。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陸驍頭靠著玻璃門，喃喃開口：“傾城，想見你一面太難，想聽你說一句話，也太難。”

……

陸驍在柏林待了半個月。

許于微雖頗有微詞，但很獨大的覺，不再沉迷于麻將，而是喜歡去曜石科技轉一轉，耍耍老板娘的威風。

陸驍的幾個書，十分看不慣。

安娜卻說：“由去吧！”

這天，許于微又過來視察了，還非得到陸驍的辦公室坐著，對于這位，安娜一向是慣著的。

許于微十分，接過速溶咖啡，仔細品嘗。

安娜隨侍一旁。

這時，許于微看見一張信函，是榮恩集團東大會通知單，上面列舉了最近的東會議時間，最后一次就是明天。

許于微握著名單，看向安娜一臉怒容：“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向我匯報？你們陸總不在京市，但是我在啊，我是他的配偶完全可以代替他出席這次會議。”

安娜眨著眼睛——

啊，陸總沒有告訴許于微，那百分之五還回去了？

陸驍不說，安娜也不說。

安娜恭恭敬敬的樣子，附和道：“對不住陸太太，是我們不懂事兒。那您看，明天是您代替陸總出席榮恩的東大會？”

許于微一臉的矜傲：“陸總不在，總得有人出席。”

安娜：很好！有人要丟人了。